陈珂儿以为自己这会儿是在坚持原则,殊不知在人家眼中,她这种行为就是典型的拒不认罪。
“冥顽不灵,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待到证据摆在你面前,你就算是不承认也没有用,现在主动承认坦白从宽,还有争取减刑的机会,不然今后你就等着在大牢里度过一生吧。”
此人说话的口气都好像是为她考虑,但实际上当真是没脑子。
她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她承认什么?
严刑逼供吗?这个好像不太合法。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凭什么要承认?你们最好还是把这种荒唐的想法放回去,我没做过的事情坚决是不会承认的,要是想让我认,必须得拿出来证据,而且必须是真实的证据,若是作伪证,你们这些人的路也就到头了。”
“还有不要想着屈打成招,我不大不小也算是个老板,你要是让我在这个地方受了什么不该受的待遇,那你就不要怪我出去之后去法院,把你们这些人通通送上法庭。”
陈珂儿不知道自己要在此处待多长时间,但是看这些人坚决的态度,仿佛已经笃定她就是犯罪嫌疑人。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够松口,她的态度越坚决,这些人对她也就越畏惧。
如果是她这边态度有所缓和,指不定就要被这些人拿捏死。
“你们在这儿守着她,我出去把证据找过来!”
说话的可能就是那个年纪最大的领导,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只留下陈珂儿和两个较为年轻的同志。
“二位在这儿是怕我跑了吗?你们给我这个待遇,我想跑也跑不了。”
她抬了一下胳膊,结果被手铐直接拽了回去。
刚才和这些人交涉了这么长时间,她胳膊早就没有知觉。
然而这些人到现在也没有,把她的手铐什么的都松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就算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也不用时时刻刻都享受手铐的待遇。
“我不想带这个东西,赶紧给我摘下去,不然不要怪我翻脸。”
陈珂儿的语气异常的严肃,她说完话之后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几个人看。
然而这两位年轻的同志,就好像是没听到她说话一样,理都不理。
甚至其中一个还自顾自的翻起了手中的纸,她也看不清纸上到底写的是什么。
她现在真的是越发觉得,整件事情处处都透露着,一股难言说的荒唐。
八成是有人栽赃陷害,只是到底是谁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才会做这样的事情。
“有在这盯着我的时间,还不如赶紧去别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能不能够找到证据,我没有做这样的事情,你们不可以为了尽快结案就诬陷好人。”
陈珂儿此时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无奈的趴在桌子上。
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会儿,谁知道这些人一会儿能够找来什么样的证据。
万一是找来了一些子虚乌有的证据,用来逼迫她,她得有精力才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
一到交警队就享受了这样的待遇,会不会是有人在恶意搞她?
很快她就想起了之前她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她最为信任的单位相关的领导,一直是在追查一些案件。
会不会是追查到了某些人身上,那些人意识到这些事情都和她有关系。
所以想要让她彻底的落入绝境,再没有生路可言,要真的是这样子,现如今这等情况也说得过去。
“谁让你睡觉了,请你端正自己的态度,什么时候想清楚,认罪伏法了再睡觉!”
年轻的同志脸色无比的严肃,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厌恶。
就好像她真的杀人放火了一样,而且不让她睡觉,是准备逼她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吗?
“真有意思了,让我睡觉是怎么个意思,准备把我逼得精神错乱,然后被迫承认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吗?我可以很确切的跟你们讲,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承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这会儿搞这样的小手段,你们对得起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吗?”
她说话之后,白了他们一眼也没再吭声。
再一次趴到桌子上,这会儿没人再敢打扰她。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反正她觉得自己的腰已经趴的生疼,胳膊也快没知觉。
这才慢悠悠的起来,想活动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的胳膊还被死死的摁在桌子上。
这最起码得是重刑犯死刑犯才能有的待遇,看来她之前得罪的人是真的不想让她好过。
只是他们到底准备怎么栽赃陷害呢?
她可不信自己的安保公司中还会出现叛徒,之前已经让二把手再次清理过担保公司。
如今还能够留在安保公司的人,基本上都是可以百分百信任的。
而且她也说过,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先和她沟通。
若真的是有难言之隐也请告知她,她不会不配合的。
所以说之前安保公司的玩家,几次遇到威逼利诱的事情,也都是她想方设法出面解决的。
“呦呵,已经过了6个小时,证据还没找出来吗?还没找出来的话,你们要不要考虑我是个无辜之人呢?你们知道把无辜之人关在这受这么大的罪,对她的心理是多大的伤害?”
陈珂儿这会儿放缓了语气,要是好说好商量能把事情解决,她也不介意自己的态度在软和一点。
而她放软了态度,对方却还是想要置她于死地,压根就没有人理会她。
她是下午时候来的,这会儿已经快12点了。
没有人给她送饭,甚至连给她送水的人都没有,她说完话以后别人觉得自己的嗓子无比的干。
“我要吃饭要喝水,赶紧让人给我准备,就算是打仗的时候,俘虏也不至于不给饭吃吧!”
她的语气很不好,但是她笃定这些人不敢跟她发火。
甚至说不敢和她说两句重话,毕竟证据没找到,很有可能她要被无罪释放。
一旦自己再次遭受了虐待,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