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刘长春被坑进单位,陈珂儿并没有觉得开心,反而觉得无比的纠结。
她可以挖坑,等着刘长春跳进去,也可以耍小手段让他吃点小亏。
但是弄虚作假,颠倒黑白这种事情,她还是没办法狠下心来做。
即便现在事情已经进行到一半,只要她什么都不说,刘长春就会吃尽苦头。
可她做不到,到底还是做不到昧着良心把刘长春送到监狱里。
在单位的人再一次过来找她的时候,陈珂儿找了个合适的时机,说了一下刘长春和陈雅芳之间的关系。
大概意思就是此事可能刘长春并不知情。
单位的人当时点了点头,但也没把小姑娘的话放在心上。
遇到这种事情,刘长春的家属肯定来找陈珂儿,她一个小丫头会改主意也不奇怪。
见单位的人压根就不相信,陈珂儿有点儿头疼。
她想和人家说清楚,但是即便是她现在说得再多,单位的人也不会相信。
不过让她比较疑惑的是,自始至终刘长春的父母都未曾露过面。
这倒是有些奇怪,她哪里知道刘长春的父母月初的时候刚刚出国了,把他留在了省城。
现如今刘长春就是一孤家寡人,一个人留在省城,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连联系自己家里都做不到也是很难了。
整天儿做了一整夜的心理斗争,第二天去了单位,陈珂儿当着所有工作人员的面把事情又重新说了一遍。
还着重强调了刘长春的家属并没有来找自己,看她认真的模样,单位的人总算是有所怀疑了。
他们把刘长春叫过来再三询问,发现他也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
而陈雅芳那边也确实没有一个准信,谁都没办法证明,陈雅芳伤人事件真的就是受到刘长春的挑唆。
现如今的调查都是建立在一个主观怀疑上。
费了老大的劲,刘长春终于顺顺当当地从单位出来了。
这次在单位待了整整三天,在里面吃了不小的苦头?
最开始他心里把陈珂儿翻来覆去骂了好多遍,可到底这个时候还是蛮感激她的。
如果她没有找到单位,刘长春很清楚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
他也试着和那些人解释过,但是人家根本就不听。
当然刘长春心里也知道自己进单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陈珂儿的怀疑。
但是其中确实存在着偏差,也不能怪陈珂儿。
“以后和和气气地做生意吧,我也不想再和你斗了,和你一斗讨不到便宜的。”
刘长春有气无力地说着说话,他摆了摆手,捶了捶自己的后背,晃晃悠悠地往家走。
他出门的时候忘了拿电话本,也没办法联系朋友过来看他。
三天了他穿着的还是自己刚进来时候的那身衣服,身上的酸臭味让他对自己都已经嫌弃得要死了。
幸好兜里还有点零钱,足够他打车回去。
陈珂儿回到医院,和陈某简单地聊了两句,最后说服陈某决定把陈雅芳送到精神病院去。
陈雅芳现在这个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对劲了,而且单位那边给予她的意见,也是先把陈雅芳送到精神病院去。
好好的姑娘突然间就疯了,陈某不可能不伤心。
只是她知道陈雅芳和刘长春之间的事情以后,对陈雅芳更多的是一种难言说得失望。
正值更年期,陈某的脾气一阵好一阵坏。
好在最近几天陈某的脾气还是比较稳定的,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这也让母女俩的关系打破了冰点,有回暖的趋势。
“你现在在哪住着呀?之前我也没问你,是在学校吗?前几天你们老师还说要来看你,结果你怎么都不愿意,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陈某有气无力地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有些难以承受。
现在陈珂儿出院了,她反倒是觉得身体有些不太舒服。
“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生病了让老师过来看看也行,这自家姐妹发生矛盾都见血了,也忒丢人了,老师过来一问,你再说漏嘴了,我在学校可就丢人丢大了。”
陈珂儿无奈地说着,陈某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陈某想得挺好,把她送回家再给她做点饭吃,奈何陈珂儿不打算让陈某知道自己住在哪。
所以就和陈某一起回了辣味人家,在辣味人家找了陈四姑,让陈四姑送她回家。
陈某能察觉到陈珂儿对自己的防备,这种疏离和防备,然后他这个当母亲的十分的伤心。
陈四姑也不是第一次到陈珂儿家来了,但是每次到她家来都会觉得有点儿心惊。
这可是省城地段最好的房子呀,住在这儿的都是家底厚实的人家。
虽然珂儿没说这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但是无论是租的还是买得能在这个地方住,就证明珂丫头兜里是真的不缺钱。
想想小伟上大学时候,珂儿塞给小伟那结结实实的一万块钱,陈四姑异常感慨。
没想到家里藏的最深的是这个小丫头,幸好小伟和珂儿的关系不错。
等大学毕业以后,小伟还能够帮上珂儿,到时候珂儿总归不会让小伟吃亏。
辣味人家的生意,有陈珂儿一半,对此陈四姑是知道的。
最近一段时间她一直盯着辣味人家的账,也知道辣味人家现在一个月纯利润有多少。
省城的店铺,每个月都会给她带来近万元的收入。
当然这件事情陈四姑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
她也知道珂儿年纪还小,要是让别人知道她家底这么厚实,恐怕会发生别的意外。
这些年虽然打架劫色的抢劫案,发生的比较少,可绑架案却是屡见不鲜,特别是有钱有权人家的孩子。
去年省长的儿子还被绑架了,最后要不是单位的人给力,说不定孩子就被撕票了。
当时新闻直播了好几天,看得陈四姑心惊胆战的。
“珂丫头你一个人住在这儿行吗?要不找个保姆照顾你吧,算了保姆也不见得能安好心,我又脱不开身,唉,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