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陈母都出来了,陈雅芳的离家出走计划自然而然失败了。
和陈珂儿想的批评教育大会完全不同,在陈雅芳提出问她借过钱,还被她唆使着偷钱的时候,陈母竟然信了。
这件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也不是没有警告陈雅芳,甚至还通知陈父陈母了。
怎么就成了她的错?
越想陈珂儿越觉得委屈,在陈母说完话以后,更是差点掉金豆子。
“你大姐没你有本事,你帮衬着点自家兄妹怎么了?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女儿?”
陈母气急败坏地说着,竟然还伸手去戳陈珂儿。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她总算是把情绪平复下来了。
再一次抬头看向陈母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冷漠。
“哪条法律规定当妹妹的就必须去帮姐姐,而且我才多大,满打满算15岁而已,大姐多大了?18岁,逼着我帮衬她,说出去都得被别人笑掉大牙。”
陈珂儿毫不客气地说着,这会儿也不考虑陈母的脸面问题了。
陈母应该是到更年期了,所以天天说话做事的时候,根本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这件事情明眼人都知道谁对谁错,要是她真的存了那样的歪心思,陈母指责她,她也不会说什么。
可偏偏她根本就没生出来一丁点的歪心思,还要被人这么说,心里真的是委屈极了。
不借给陈雅芳钱不是很正常吗?
钱借给她,不等于打水漂?
她肯定不会还,而且明眼人都知道那是个骗局,不借给他钱还不是不想让他上当受骗。
“我知道那是个骗局,我也跟她说了,陈雅芳不相信自己家里人的话,所以她吃亏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至于这个钱,您是她的好妈妈,反正赔的钱您都已经拿了,那就算当妈地替女儿还账。”
陈珂儿打定主意其实可是要好好地气陈母一次,要是不让陈母出点血,指不定以后还会惯着陈雅芳。
她可没有时间天天给家里这些人擦屁股。
“不是,你昨天答应我就吗?说我先取钱给人家,然后你再把钱给我。”
一提到钱陈母立马急眼了,她肯定是不想把自己的积蓄消耗掉。
昨个能够答应取出来钱还账,还是因为陈珂儿打包票,说钱算她的。
现如今她反悔了,陈母心里是老大的不愿意。
“我答应您了吗?我什么时候答应您了,钱又不是我花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大姐也是成年人了,钱是她自己霍霍的,让她赶紧出去打工挣钱还给您不就行了。”
陈珂儿摆明了一副不认账的模样,陈母拿她也没办法。
刚才还有些心疼陈雅芳,这会儿反倒是看她又极为得不顺眼。
陈雅芳自然注意到陈母神色上的变化了,怨恨地瞪了陈珂儿一眼,这个时候也不敢跟陈母撕破脸皮。
刚才陈父盯着他看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警告。
想走陈父这一关肯定是行不通,现如今最终的还是安抚好陈母。
不然她在这个家里待着,可真就是生不如死了。
“妈我明个就去市里找工作,我找着工作挣着钱就攒钱还给您,你放心你女儿是个认账了,我想要挣大钱,也是想带您过上好日子呀。”
平日里陈珂儿做得再多,也抵不过陈雅芳画的大饼。
人家小嘴跟抹了蜜似的,说两句好听的话,就把陈母哄得心花怒放。
就连刚刚损失的钱,也都暂且算是放过了。
“大姐是个痛快的人,既然答应还咱妈钱了,就先把欠条打了,万一你和我一样出尔反尔,咱妈可就得失声痛哭了。”
陈珂儿一张嘴就是煞风景的话,她说完之后,陈母都没犹豫就催着陈雅芳打欠条。
陈雅芳恶狠狠地望着陈珂儿,最后不情不愿地在欠条上签了字。
她的心都在滴血,4000块钱呀,她将近一年的工资。
“我记得大姐是上个月满18周岁的事是吧?那从今往后你在家里吃饭住宿,都要交生活费还有住宿费。”
陈珂儿真的是丝毫不给陈雅芳留情面,而且也是彻底地把话说死了。
她现在担心不把话说死,以后陈拇指不定还要异想天开,想让她去帮助陈雅芳。
“你住的那间房位置不是特别好,一个月30块钱吧,至于伙食费一个月交40,加起来70块钱并不贵哦。”
陈珂儿直接把数字说了出来,这让陈雅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也没想到陈珂儿真的能把钱数说出来,给她钱现在拿不出来,不给死丫头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是想钱想疯了吧,你大姐在我这住着要什么钱,我这个当妈的养着她不乐意。”
陈母这会儿的心情好了很多,毕竟花出去的钱有着落了,还能收回来,只不过她心头的愤懑全部倾注在了陈珂儿身上。
基本上她说的每一句话,都丝毫没有顾及母女两个之间的关系和感情。
陈珂儿的心是越来越凉,脸上失望的神色也是越来越多。
“哦,是吗?咱家房子是我当时挣了点钱买下来的对吧?您和我爸也公证过,这房子等我成年就转回我自己名下。”
她不急不慢地说着,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陈父陈母的脸色。
陈父脸上的表情很淡定,至于陈母的神情有点耐人寻味。
“咱家每个月的生活费也都是我这边掏的,包括您和我爸的,您和我爸现在还没有丧失劳动能力,我还不需要赡养你们,同时你们还要给我生活费。”
陈珂儿说话的时候语气不急不慢,却是让陈母有点抬不起头。
她现在已经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迫切地想要抽珂丫头一顿。
但她也知道她是绝对没有理由和珂丫头动手,要是真动手了,她这个当妈的也就失败透顶。
“珂丫头非得把话说得这么绝,把事做得这么无耻吗?我是你亲妈,陈雅芳是你大姐。”
陈母现如今也不再是曾经那个笨嘴拙舌的陈母了。
在省城历练了三四年,她也知道该如何拿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