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吐槽归吐槽，王哥对两个小朋友还是很客气。
“小朋友，我们这边的衣服很贵，借是不能借的，要是你们喜欢，可以让爸爸妈妈来帮你们买。”
“贵？有多贵？”
“呃……你看上了哪件？”
绵绵指了指展台上最耀眼的一件。
王叔心想这孩子眼光真不错，挑就挑了最好的。
“那件啊，样品便宜点，三十万吧。”王叔心里觉得好笑，他跟孩子说价钱干什么，那么大的孩子，十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清吧。
“你把衣服借给我姐姐穿，我姐姐能得大奖，光这些曝光率就不止三十万了。”绵绵继续讨价还价。
这样的话，如果是成年人的确有些信服力，而如果是从一个五岁小孩嘴里说出来，听着就像开玩笑了。
“去去去，你们这些小孩啊，就是电视剧看多了，我们这个牌子做了那么多年，缺那些曝光率吗？”
就这样，绵绵和跳跳被王哥一手一个抱出展区：“小朋友，赶紧找到你们爸妈，该干什么干什么，要是喜欢哥哥店里的衣服，让爸爸妈妈来买，知道不？”
两个孩子铩羽而归，回到大厅的时候，原来满满一个大厅的孩子都进到演出场里了，跳跳有些伤感：“难道我真的不能表演了吗？”
“你还是可以去表演的。”绵绵安慰她。
“我才不要穿着睡衣去表演。”跳跳平时性格活泼，可跟绵绵相处的时候，还是会动不动就哭鼻子。
绵绵没办法，他在大厅里绕了一圈，从一个休闲椅上拿到一份金融报纸，上面印着一个大大的人脸，绵绵总觉得面熟。
“绵绵，你在干什么？”跳跳看绵绵一直不回来，站在休闲椅旁边盯着一份报纸看得出神，“你还在看报纸？你识字吗？”
绵绵摇摇头，指着报纸上那个大大的人脸问跳跳：“姐姐，你觉得他是不是很面熟？”
“好像是挺面熟的。”跳跳点点头，但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和他好像啊。”跳跳拿起报纸，对着绵绵比对，“越看越像啊。”
“有吗？”绵绵抱着报纸跑到柱子上的镜面前，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多像，“你是不是在逗我。”
“真的很像啊。”跳跳委屈。
绵绵虽然依然不是很相信，可却又想到一个主意。
现在大厅里没有人，王哥也不敢松懈，像他们这种品牌，要的就是时刻的高端感。
但很快这种高端感就像是绑了两块沉沉的吊坠，王哥往下看，又看到两张灿烂如星辰的小脸。
“你们干什么。”王哥拎起两个小鬼，板着面孔，语气却凶不出来。
“这个人，你认识吗？”绵绵举着报纸问他。
“怎么会不认识，南宫承啊。”认识各种有钱人是他们奢侈品牌柜员的必修课，王哥觉得这个小孩在侮辱他的专业。
“他厉害不厉害？”
“很厉害啊。”
“他能买得起你家的衣服吗？”
“废话……等等，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是我爸爸啊。”绵绵拼命往报纸上南宫承那张脸上凑，“你看，我们像不像。”
“切，骗我呢？南宫承下个月才结婚，你这个臭小子从哪里冒出来的？”
哎呀，穿帮了，绵绵一下歇菜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是私生子！”跳跳突然在这个时候灵光一现，脑中蹦出这个词，说完连忙捂住嘴巴，她也是看电视上有说到这个词，似乎不是什么好话。
王哥的表情变得奇怪了。
身后站着的柜员也走过来，反复看报纸上的照片和绵绵的面孔。
“王哥，还真有点像。”
“就是，你看那个嘴，那个鼻子，如果不是父子，怎么会那么像。”
连着几个柜员叽叽喳喳地说，把王哥吵得脑仁疼。
“王哥，退一步说，就算这孩子在说谎，就他这个长相，咱们拍两张现场照也赚了，就当雇了两个童模。”总算有个明白人，悄悄凑在王哥的耳边说道。
“还有，王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女孩长得像……”又一个柜员指着跳跳，悄声说道。
王哥又仔细打量了两个孩子，送了口气，慢慢把两个人放下：“好了，你们去换衣服吧。”
“你同意借了？”跳跳一阵激动。
“可以，不过作为交换，你们要给我当模特拍几张照片。”王哥拿出手机晃了晃。
“好。”跳跳一口答应。
“能不能让我姐姐先去演出，我在这边跟你们拍照。”绵绵皱着眉头说道。
“先拍两张，不耽误你们演出。”王哥把展区的灯都打开，让两个孩子站上去，摆出各种造型。
绵绵和跳跳心里想着借衣服的事，就配合王哥拍了几张照片。
也不知拍了多久，演出场内传出悠扬的钢琴声，跳跳听到就从展台上跳下来，说道：“好啦，演出要开始啦，我先进去。”
“哎！等等！”王哥叫住跳跳，“出展区前，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跳跳愣了：“你不是答应借我的吗？”
“我是借你穿了，你不是穿在身上了吗？”
“可是我刚才在帮你拍照。”
“那又怎么样，我反正是借了，你们这两个小毛孩，万一把我衣服穿坏怎么办？你们知道这衣服多贵吗？”
“我让我爸爸买给你就好。”绵绵拦在跳跳的眼前。
“你爸？呵！小孩子说谎鼻子会变长，知道不知道！”
绵绵毕竟是小孩，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去摸鼻子。
王哥和身后几个柜员哈哈大笑：“就知道这小屁孩在骗人。”
“好了，小屁孩，也过瘾了，赶紧脱下来。”
“不脱，不脱！你们说话不算话！”跳跳拉着裙摆，险些哭出来。
“小祖宗！别抓，抓坏了你们赔得起吗！”王哥看到跳跳白嫩小手下的褶皱，急的挥了一巴掌。
跳跳的小嫩手什么时候被那么重得打过，当时就红成一片，痛得小姑娘泪花飘飘。
“你干什么！我姐姐的手是要弹琴的。”绵绵用力顶在王哥的肚子上。
“你这个臭孩子！”王哥伸手去抓绵绵，绵绵一躲，后领子被王哥抓住，然后一扯，小西装上生生地撕出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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