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合和珈蓝结伴旅行,到各地降服害人的妖怪,路过栈桥村时到吉利家住了两天,吉利一家热情欢迎,买了猪肘子来招待他们,可惜珈蓝是和尚不吃荤,九合倒是吃了一个,糯糯的,烂烂的,好吃,怪不得轻言那么喜欢吃。
明天是百战的忌日,全村人要一起去给百战一家上香,吉利请珈蓝多留一天,在明天的忌日上帮忙念念佛经,超渡百战将军一家。
百战忌日,初凉来了,亲自给百战上香,珈蓝坦然自若的坐在一边念佛经,栈桥村的人一个一个排队上香,吉利一手抹眼泪,一手牵着两岁的小孙子。
“想起那天心里头就是难过,都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为什么还会难过!”吉利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那天我真的听到了,听到有人叫吉利哥哥了,是小妹的声音!老婆子你们都没晕怎么就没听见呢!”吉利一直相信那天他真的听到了,听到有人喊吉利哥哥。
“爹别哭了,小战叔叔一家团聚了,我们应该替他们高兴才是!”海生每年的这天都要安慰自己的老父亲。
“是团聚了,但都死了!高兴什么,就应该难过!你也给我难过,不然就不是我儿子!”
“得得,我也跟您一起难过!”海生没法劝只好跟着老父亲一起哭丧着脸。
九合送初凉出村子,一路上初凉想和九合说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转眼猫将军已经走了一年,时间过得真快。”初凉还是很尊重轻言,“最近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和之前一样四处走走。”可是同伴却变了,轻言走了,微梦做了大祭司,珈蓝大师和她结伴了。
“九合姑娘,我、、、、、、”
初凉的话还没说完,九合就听到了一声猫叫,“是猫叫的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九合满脸笑容的过去了,初凉见此放下了,笑着也跟着过去看,看到两只猫慵懒地草地上打滚,一只黑色的,一只橘黄色的,黑色那只猫脖子上戴了一个花圈,是一个茉莉花圈。
九合蹲下抱起黑猫,笑着问道,“是谁给你戴的花圈呀?”黑猫眯着双眼懒得回答,这时过来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女孩和带着草帽的男孩,小女孩指着九合,“姐姐,这是我的猫。”
小女孩要猫,九合只好把黑猫给她,“你的猫真漂亮,它有名字吗?”
听到别人夸她的猫漂亮,小女孩高兴极了,两只大大的眼睛笑眯成了月牙,“有,它叫将军,将军它厉害了,它能抓田鼠回来给我们吃!”
“将军?”猫将军,九合愣了一下,“很好听的名字。”
“是吉利爷爷取的,吉利爷爷说它是那天出生的所以就叫将军。”吉利说的那天,小女孩不知道是哪天。
“妹妹,我们回去了,马上就要吃饭了。”小男孩抱起橘猫牵着小女孩走开了,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说话,这是爹娘教的,虽然这个姐姐看上去不像坏人但也不能不小心。
九合看着小女孩把黑猫抱走了,心里有小小的失落,猫将军,那天出生的,应该是她死的那天!初凉看到九合脸色有些难看就叫了一声,“九合姑娘。”
“没事。”九合继续送初凉出村,送到了村口就要说再见了,“陛下一路保重。”
“九合姑娘你也是。”初凉坐上马车走了,不再回头看一眼,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她的生活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自己不应该再打扰。
福祉国洛城,凌晨家中。
闲来无事,凌晨整理书房,翻出了几幅他父亲收藏的古画,是一些不知道名字的人物图像。
“仲叔,这些画父亲是从哪里得来的?纸张泛黄,边角还被虫子蛀过,应该有些年头了。”
“这些画是祖传下来的,老爷一直很爱惜。”
“父亲爱惜,那应该会保护得很好,为什么会被虫蛀过?”凌晨看到这些画里边有一张很特别,上面只画了一把剑和一条丝带,这丝带应该是女子用的。
“老爷继承的时候这些画就是这个样子了,老爷请画师加工过,虫子不会再蛀了,少爷放心。”
“仲叔你看,这幅画和别的画不太一样,从布局画工来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画的!”凌晨注意到这幅简单的画应该是初学者画的,线条不流畅,他们家怎么会继承这种画,难道有什么这画有什么特殊意义?
“我听老爷说过这幅画是一个大家公子画的,这些才是正真的画师画的,这幅上古山河图听老爷说是一千年前大名鼎鼎的川河画师画的,这幅鲛人图听说是川河画师的弟子画的。”
凌晨还是比较喜欢这幅简单画,“川河画师有收过弟子?”凌晨没听说过。
“野史说川河画师曾经收过一个关门弟子,说的还挺邪乎的,说川河画师的关门弟子不是人,是一只从他画里活过来的狐妖。”
仲叔越说越邪乎,凌晨觉得野史不可信,尽管川河画师画技精湛有神来之笔,画的狐妖也不可能从画里跳出来,除非川河画师是一个有灵力的异人。
“东西准备好了吗,去拜访茶叶大夫的礼物可不能太寒碜了!”后天凌晨要去女尊国平阳镇果树村拜访茶叶,随后顺便改道去南海国看望扶随。
“按少爷的吩咐都已经准备好了。”仲叔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少爷你今年都已经二十八了应该成亲了。”仲叔可不可能让老爷没孙子,到了少爷这一代就绝后了。
“成亲?”凌晨都忘了有这么回事,“对了,我不是有未婚妻吗,等回来找个好日子就让她进门吧。”凌晨也不想绝后。
凌晨说的那么随便,仲叔能不操心吗,“少爷你记错了,你哪里有什么未婚妻啊?”
凌晨错愕,“我没有未婚妻?我记得有啊,上次你不是说过父亲为我定过娃娃亲吗?说那个姑娘家是从女尊国迁来的!”
“少爷你记错了,老奴哪有说过这种话,老爷也没有给你定过亲,是你记错了!”
凌晨明明记得仲叔说过他有未婚妻来着,“我记得你明明说过,就在我二十岁那年,父亲母亲遇难,我一蹶不振,整天和那些纨绔子弟出去喝酒逛窑子!我记得那天你还带着她到青楼里把我揪回来,从那之后我才真正振作起来专心管理家里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