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言呜呜的哭起来了,大概哭了半个时辰就没动静了,茶叶一看,原来是折腾累了睡着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世上最好的姐妹啊!”幽怜那种眼神让茶叶不舒服,都死了还来缠人家,活的时候嫌弃人家,宁愿自杀也不愿嫁给人家,什么人啊!
幽怜把轻言从茶叶怀里抢来过来,“我来照顾她!”说完就抱轻言出去了,留茶叶一人坐在残羹冷炙旁,茶叶看了看,桌上的鸡鸭鱼肉只剩下骨头了。
“心里难受还吃这么多,连个鸡腿都没留给我,来人啊!”
“姑娘有何吩咐!”进来的小倌一个劲地冲茶叶抛媚眼,他看茶叶穿着不差应该是一个有钱人,如果能傍上茶叶一定能离开这里去享受美好生活。
“把这些收拾了,然后再给本姑娘上一桌好吃的,记住要大鱼大肉!”茶叶这几天可累了,打理好家中的草药后就匆匆赶来国都,得好好补补才行!
小倌愣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收拾了桌子,上了好酒好菜,和茶叶一起喝上了,想趁茶叶喝醉了然后一举拿下的,可是茶叶就是喝不醉,两壶竹叶青都见底了,茶叶神智依然清醒,啃一口鸡腿来,啃一口鸭腿,小倌倒是喝得七分醉了,想要倒在茶叶身上,却被茶叶推到了一边,嘴里一直喊着,“姑娘你买下奴家吧,奴家活好,每天都能让你尽兴!”
茶叶咬着肉翻了一个白眼,“你活好关我什么事,我可是洁身自好的好大夫!哎,也不知道她还有留在这里多长时间,纵横沙场的屠夫干嘛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没心没肺的,多潇洒啊!”
茶叶还没抱怨完就进来了四个白衣女子,茶叶一看她们的服饰就知道她们是神庙的侍女,幸好猫不在这,不然就被她们抓包了!
“茶叶大夫,夙愿大祭司有请。”
“夙愿大祭司?你们夙愿大祭司也喜欢逛窑子!”茶叶以为夙愿也在这座青楼里。
为首的玲珑脸色不好了但没发作,“夙愿大祭司身份尊贵怎会来这烟花之地,茶叶大夫请吧!”
“你们大祭司找我有什么事啊?”茶叶感觉这些侍女是来者不善。
“茶叶去见了夙愿大祭司便知道了。”玲珑只是奉命来请人的。
“要是我不赏脸不去呢?”藏在袖子里的银针已经滑到了手里。
“茶叶大夫还是请吧。”玲珑不想动粗。
“我就不去!” 茶叶朝着她们撒迷药,却被她们挥袖挡了回来,茶叶吸了自己的迷药,手里的银针还没丢出去,双眼一黑就倒下了,两个侍女及时把她扶住拖走了,玲珑在桌上留下一锭银子和一封书信后也离开了。
清晨轻言醒来发现自己被人抱着,扭头一看,看到枕边这张脸后吓到了,赶忙缩到一边,低头看到自己还穿衣服,除了头有些疼之外并没什么不舒服,这才放心下来!
幽怜也醒了,看到轻言的反应笑了,看她那紧张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占了便宜!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轻言赶紧穿上外套,“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幽怜起身靠近轻言,“将军为何脸红?被欺负的可是幽怜,该难过的应该是幽怜才对!”
这男人一大早的抛什么媚眼啊,她可不是那种轻易能被诱惑的女人!
轻言隐约记得,昨天她甩了九合一巴掌就跑出来神庙,随后就跟茶叶去青楼喝酒了,还叫了一个美男来倒酒!乍一看,这个男人怎么和那个倒酒的美男那么像,该不会!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睡到我床上的!茶叶呢,渣子,渣子!”轻言喊了半天茶叶也不回,轻言在心里一个劲地埋怨茶叶,这渣子怎么可以把我送给一个男人呢,要是我被玷污了怎么办,我可不想生孩子!
“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你想对我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幽怜耳垂有些红,第一次和她同床共枕真的很紧张。
“谁和你是夫妻了?你别瞎说!”自己不是让他走吗,他怎么还跟来了,这里可是福祉国国都,有那么多厉害人物在这里,他不想活了,轻言还不想被他连累呢!
“这里是青楼,你忘了!”幽怜不要脸的搂住了她,“我知道你喜欢嫖,所以就来青楼让你嫖,你喜欢吗?”
“我喜欢嫖?我就喜欢嫖,关你什么事!”轻言心虚了,她确实喜欢来青楼喝酒,“放开,放开,一个女尊国的男人你能不能矜持点!”
幽怜就是不放手,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矜持?你好像喜欢比较狂野的男人。”
他不放手,轻言之后自己掰开他的手,“放开吧你!”轻言掰开他的双手,下了床!
幽怜看着空空的手又神伤了,她果然不喜欢自己!一下床就走了,都懒得再看自己一眼!难道自己在她心里自己一点位置都没有!
昨晚陪茶叶喝酒的小倌早上醒来晕乎乎的,他记得昨晚那位客人离开时好像叫自己帮忙转交书信来着,左看右看,看到桌上有两锭银子和一封信!
小倌刚把银子收入怀中,轻言就推门进来了,小倌淡定地拿起桌上的信交给轻言,从容淡定地说道:“姑娘,昨天和你来的那位姑娘有急事要办就先离开了,她托奴家把这封信交给姑娘。”
轻言拿了信,沉默了一下就让小倌出去了,坐下来看信,茶叶在信上说要去南海国采几味珍贵的药材,等了采药再来国都看她!
“这渣子,我心里还难受呢就离开了,哎,也是你是大夫采药治病重要!”轻言把信折起来放回信封里,看着桌上还没吃完的鸡腿不禁又哀愁起来。
“我是杀过人劫过道的恶霸,恶霸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霸不会有什么罪恶感,对,我是恶霸,我没有罪恶感,不要有罪恶感,我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我!”
轻言这么一自我安慰,心里的罪恶感暂时减轻了不少,再深呼吸两口气,眨巴眨巴眼睛,眼里血色闪过,心里的罪恶感全没了,拿着书信,托着沉重的步子就离开了,没有看到掉在桌角边的那根银针。
早朝,金銮大殿上,初凉亲自审问樱花刺客。
初凉问小小等人是谁买通他们来刺杀福祉国先帝的,小小他们嘴巴比河蚌还紧,一个字也没透露。只要凶手不是北狄国的安安公主,律布达耶才懒得管买主是谁。
初凉威胁他们不老实交代就大刑伺候,可是他们还是昂首挺胸的,傲气十足!
看到这么年轻英俊的皇帝,小小的职业毛病又犯了,不由向初凉抛了几个媚眼,“大刑伺候对我们这种讲究信用的亡命之徒没用,小小从未见过像陛下这么英俊的帝王,若陛下肯屈尊陪小小一晚,说不定小小会说哦!”
小小把初凉和青楼小倌相比,众臣怒了,纷纷怒斥小小大胆,初凉本人却没有在意。
律布抓住机会撇清这次刺杀和他们北狄国没太大关系,“福祉陛下此女已经承认是她冒充我北狄国安安公主谋害了福祉先帝,还望福祉陛下仁慈明察,还我北狄国一个公道!”
其实律布不想要什么公道只求福祉国不要因此牵涉他们北狄国即可,但又必须做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谁让他们北狄国是小国呢!
“律布丞相放心,刺杀先帝一事若真的与贵国无关,朕自然会给贵国一个交代!”
安抚律布之后,初凉又把目光转到小小身上,“你在现场留下安安公主的人皮面具是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