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的姑娘们就看到那个黑炭一样的姑娘,发丝凌乱的躺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表情。
白青闭着眼,哆嗦着嘴巴:“你,你咬吧···能不能轻,轻点···”
齐不凡看着躺在地上,满脸黑灰的姑娘一副视死如归个的表情,顿时白眼一翻,没好气的说。
“僵尸个鬼哦,赶紧起来,我们该走了!”
等白青睁开眼时,便看见了齐不凡领着一大群僵尸离开的背影。
而周围是一群虽然瑟瑟发抖,但却用嘲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姑娘,白青顿时找回了自己,一咕噜的爬起来,掐着腰,顶着一张黑脸控诉起来。
“看什么看,再嘲笑我,我就让爹爹打你们!”
白青冷哼一声,昂首挺胸的跟上齐不凡。
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哪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那群缩在墙角的姑娘们见厉害的人都走了,犹犹豫豫的看着前方一群蹦蹦跶跶的僵尸,踌躇着要不要跟着。
等她们犹豫完,齐不凡已经领着一群冒牌僵尸,还有一个黑炭姑娘没影了,顿时慌了,爬起来就追上去。
齐不凡挥着黑符推开一扇大铁门,然后走过一条长长逼仄的走廊,遇到了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楼梯。
抬头望去,看到了一丝光亮,齐不凡猜想,她们现在应该身处地下空间。
挥了挥手:“上去吧。”
等众人从楼梯爬上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耳房中,推开门踏步而出,耳畔响起了久违的蝉鸣蛙叫,明亮的月色倾洒而下,带着温暖的光芒将她们笼罩其中。
今晚星星满天,月亮圆圆,周围树影婆娑,面前还有晚风拂过,被暗无天日关了几天的小姑娘们,没由来的喜极而泣。
齐不凡看了她们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的走动起来。
从耳房出来,才放心旁边连着一座大祠堂,齐不凡不由的好奇起来,这荒郊野岭的祠堂怎么建在这里?
“齐不凡!”
往前走了几步,远处忽然有人在叫自己,齐不凡侧身望去。
“明姐姐!”
羊肠小道上一个蓝衣窈窕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红衣高挑的男子,齐不凡一看就知道是明如镜和那个骚包找来了。
心中欢喜,裂开嘴角连忙迎上去。
朦胧的月色下,墨青子看到一大群一蹦一跳的女僵尸向自己这么袭来,面色一惊,赶紧上前挡在明如镜身前。
“镜镜,别怕,我保护你!”
明如镜神情也是一紧,手里悄然捏住几张符纸,开口提醒:“齐不凡小心!”
小心?
小心什么?
齐不凡有些懵,不过小短腿很快就捣腾到了两人身前,喘了口气才道:“小心什么?”
明如镜挤开墨青子将她给拉了过来,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不到一米距离的僵尸。
墨青子回头劈头盖脸的就问:“齐不凡,你自己逃出来就算了,带这么多僵尸干什么?”
齐不凡见那群冒牌僵尸还在往这边蹦跶,掏出黑符运起法力打入进去:“停!”
一群花花绿绿的僵尸很听话的停了下来,明如镜松了口气:“怎么回事?”
齐不凡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她们不是僵尸,是被这张符纸控制住了。”
明如镜接过黑色金文符纸翻看了一下,点点头:“这是高级控制符。”
“流氓,你干嘛?是不是又想干坏事!”
齐不凡转头就看到墨青子接下红衣女子额前的符纸,还来回打量起来,不由的眉头一皱,对这种色眯眯的行为完全不赞同。
墨青子停下脚步,不屑的睨了一眼齐不凡:“我品味这么差么?要做坏事也是对我家镜镜做,你激动个什么?”
未了转头朝明如镜笑的一脸的媚色:“镜镜,你觉得她穿红衣好看,还是我穿红衣好看?”
明如镜看着他指着的红衣女子,抬脚走山前去,开始打量起面前这个面色红润,但却双眼空洞,呼吸微弱的女子。
甚至还拿起她的手,把了一下脉搏,旁边被无视的墨青子,开始晃悠:“怎么样?怎么样?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明如镜放下红衣女子的手腕,转头又接下另一个黄衣女子额前的黑符,观察了一会,终于开口。
“她们似死非死,似活非活,很微妙。”
齐不凡抢过墨青子手里的那张黑符,随口道:“那不就是活死人嘛!”
走到红衣女子身旁扫了一圈,又扫了一眼邻近的黄衣女子,齐不凡摸了摸下巴:“我就说,生命气息怎么这么奇怪,她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墨青子双手抱胸,一脸欠揍的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之前不是都说好了你直接将那个妖魔抓住就行,你干嘛了?一句话也不说就自投罗网,挺任性的啊。”
齐不凡一点也没有悔过,还理所当然的道:“是说要抓妖怪啊,可是我没看见妖怪,抓空气啊?”
墨青子一噎,梗着脖子道:“反正你不该临时改主意,你知不知道镜镜多担心你?当然,我是不可能担心你的,只是觉得缺了一个斗嘴的可惜罢了。”
齐不凡顿了一下,忽然低眉敛目的道了一声:“对不起。”
明如镜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没事就好,说说吧,怎么回事?”
“哦,事情是这样的。”
齐不凡组织了一下语言,方道:“当时我坐在油灯前,忽然看见门缝那里冒了一股细烟,我闻了一下味道,应该是迷香,等了一会,房梁上忽然下来一个身穿兵服的男子,我寻思着应该有什么阴谋,就打算按兵不动。
然后那个兵服男子就在油灯边缘放了一个人影蜡片,好像和我窗户上的影子重合了,做完这些,那个男子就将我放倒,拖离了油灯范围,我假装昏迷,但从眼皮缝里看到自己被装进了竹篓里。
那个兵服男子拿着绳子跃上门后的房梁,将我慢慢拉上去了,之后大门就被撞开了,那个胖胖的陈捕快带头闯了进来,我被放了下来,房梁上的那个兵服男子也跳下来,背起我和另一个同样背着竹篓的官兵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