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一个人坐在客栈大厅的桌子上,不由得生着闷气。
虽然说刚刚田婆子的话也没有错,自己不怎么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安全。
可是万一那个人说的就是真的呢,万一他真的有一个生病的老母在家呢?
那自己不就错过了一次救人性命的机会?
苏钰越想心中越不痛快,抖腿抖得那叫一个利索。
终于,门边那边有动静,是田婆子和阿若抱着孩子进来了。
苏钰赶紧冲到阿若身边,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道。
“我还是不放心那个男子的母亲,你跟我去那边打听打听,看看吧。”
阿若没有立即答应,只是看了一眼旁边的田婆子,田婆子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一直在默默看田婆子表情的苏钰,这下才终于笑了起来,拉着阿若直接冲出了客栈。
一路上,她们四处打听,开始二人,还有些笨嘴拙舌问这里有没有哪一户人家的老母亲生了重病,没钱医治的。
可先开始得到的回答,往往都是这里的人大都比较穷,隔两个就是一个看不起病的人家。
等到后面的时候,苏钰拼命的形容出那个青年男子的模样,然后再继续问到。
很快,经过一路上问人来的帮助,苏钰终于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是二狗。
据说还是一个丐帮的,不过他没有母亲,只有一个生了重病的父亲,就说人也快要不行了。
苏钰也没有多想,那个男子到底为什么要说他病的是母亲不是父亲,只是在心中一个劲的责怪自己和田婆子。
如果自己当时一直再坚定一点,就不用这样挨家挨户地打听了。
如果现在她刚好找到那个二狗的家中,刚好看到他父亲断气的一幕。
那估计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当时田婆子和自己。
走过一处需要拐弯的地方时,苏钰眼尖地看到了那个二狗的踪迹。
只是不过那个二狗旁边还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虽然包裹得比较严实。
不过,苏钰依稀可以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感觉。
因为阿若不认识那个二狗,苏钰眼见着阿若就要继续走上前来赶紧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们几个人离得距离并不算很远,所以如果用心听的话,就可以听到那两个人说话的。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苏钰总感觉在哪里好像听到过。
“没想到那人还挺谨慎,死活竟然也不愿意跟你来。”
那个二狗的情绪看样子有些低落,低着头道。
“可不怎的,我都跪下来求她了,她身边的那个婆子却还是冷冷地不让她跟我去,硬说是孩子离不开她。”
苏钰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总觉着自己听田婆子的话,听得对了。
从那个女子的声音,还有那个女子的身形,依稀可以辨别那个女子应该就是苏盈盈。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们两个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苏盈盈还是可以知道自己来了京城,并且在那里做义诊,而且不知缘由地还是这么恨毒了自己。
苏钰原本藏匿于袖子底下的拳头,已经因为握得太过用劲儿,不断地发出声响。
阿若还是第一次见到苏钰生气,毕竟先开始在寨子的时候。
苏钰先开始天天都和安安在一起,安安是个调皮孩子,也没少给她闯祸。
可苏钰每次都是在人前骂一骂,等在人后的时候又会轻声地安抚,给安安讲道理。
安安走了之后,她也只是一直在哭,并没有显现出多少怒意。
随后,就是一直都和田婆子小七在一起学习了。
无论是遇到什么难事,苏钰都可以当做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来解决。
那边的苏盈盈略微思考了一会,又对那个二狗道。
“既然她不上钩,你就天天去求,顺便在人群里面多说一说她见死不救的这些言论,反正只要把她引到这里,你就不用管了。”
二狗听了之后,还是那一副有些闷闷的表情,恭恭敬敬地弯腰点头,最后再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我父亲的病情?”
只听着那个包裹得有些严实的女子,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放心,如果你帮我办成了事儿,你父亲的病,自然不是多大的问题。但如果你帮我办不成,我保证,你们二人都要命丧于此。”
最后这一句话,说的其中满满都是威胁。
那个名为二狗的男人不由得身形一颤,不过最终还是低下了头和那个女人点头哈腰的。
吩咐完这些之后,苏盈盈只是略有嫌弃地甩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黑色袍子。
然后脚下微微一登,在外人看来好像是会什么术法似的直接飞到了树上。
其实不然,那不过就是普通的轻功罢了。
不过,看到这一幕的苏钰,内心还是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阿若只是在旁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
“苏姑娘,那咱们?”
苏钰除了摇头之外,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呢?
一路上,苏钰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
田婆子因为心中担心,抱着孩子,一直在门外站着。
苏钰还在远处,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心中又是一暖。
她直直地跑上去,搂着田婆子的脖子就开始撒娇。
“田婆子,你是对的。”
虽然不知道苏钰到底因为什么,变化才会如此之大。
不过看着从后面慢慢走过来的阿若,仅仅是有些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
田婆子瞬间就好似明了了些什么,不过表面上还强撑着嫌弃。
“行了行了,赶紧把我放开,我还抱着这个小的呢,到时候如果孩子被你捂断气了,我看你怎么办。”
苏钰一听这么,才终于有些不舍哼哼唧唧地离开了田婆子的怀抱。
阿若就在这时走上来,田婆子赶紧把怀中的孩子塞给她。
一把搂住苏钰,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部,一边不知道在旁边耳语着什么。
在皇宫的御膳房,不得不说厉尘澜的能力,那可真真不是盖的。
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从最底下干杂物的太监,变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