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见二皇子离去,便知多待无意,也学着二皇子,皱着眉毛,满脸苦色的说道:“你看我这记性,若不是二哥说出来 我倒是忘了父皇交待的事情,我也要赶快去处理了,免得父皇生气,那我便也先走了。”
自小在皇宫长大的几位皇子,那个不是八面玲珑的,心思流转,见情况不妙,便也都寻了个由头,纷纷离去。不一会,冷祁轩身边的一群人便都走了个精光。
林玲儿看着冷祁轩一人站在大厅内,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随后走到旁边的桌椅旁,坐下,靠着椅背,摊坐在上面,简直看不出一点公主的样子。阿古达木将军看着林玲儿,摇了摇头,却终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看着程轻的目光中多了些什么。
冷祁轩看着众皇子离去,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很快又恢复了神色。直直的盯着程轻,心中却是不停的某算着。今日前来本就没想要怎么样,就是想给程轻找些麻烦。况且,看着程轻,冷祁轩想着恐怕能让程轻吃亏怕是不容易。
程轻带给自己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她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呢,自己一定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程轻控制内力,将冷气放出,以掌凝箭,手臂一挥,只见三根冰箭快速的冲着冷祁轩飞去。冷祁轩眼睛一闪,迅速的端起手旁的杯子,将内力灌注于上,挡下这三根冰箭。林玲儿瞪着眼睛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幕,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冷意的程轻。
冷祁轩看着穿透杯子,距离自己仅有咫尺的冰箭,笑了笑,将杯子放回原处,拿出锦帕来将洒在身上的水擦去。踱到程轻身前,说道:“你为什么每次见我都是这样一副样子呢,如此冷硬?不知到的还以为我与你只见有什么深仇大恨呢,可是我不记得只见遇见过你啊。”
冷祁轩说完之后在心中补了一句,若是我见过你,定然不会忘了你,定然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程轻看着冷祁轩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今日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必太子比我更清楚,你可以伤我,但是若伤我身边之人,我定然不会答应。你若伤她一根汗毛,我定要你血债血偿,加倍奉还!”
冷祁轩被程轻眼中的冷意与认真的神色所震慑,一瞬间竟然忘了要说什么。只觉得程轻一直吸引着自己,让自己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再靠近。甚至冷祁轩竟萌发了想要将程轻关起来,囚在自己身边。笑了笑,程轻这样的人定是不愿,怕到时会鱼死网破。
冷祁轩回过神,不在意的笑着说到:“噢?不知你要怎么做呢?若是你能一直追着我,那我倒是十分愿意。”随后想起程轻是为了那个‘心上人’才如此生气,自己心中也不禁涌上些怒气,只觉胸前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程轻看着冷祁轩,不甘示弱的说道:“你大可以试试看。”伤自己可以,但是身边人是自己的底线,无论如何,自己绝不能忍受看着身边的人因为自己受伤。随后又说到:“我劝你好好对蝶儿,她若是有什么事的话,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一阵风吹过,冷祁轩却觉得心中更加憋闷。看见程轻眼下的青黑,有些心疼,想到她一个女子做这些事,必是十分辛苦。见天色已经不早,便打算离去。在经过程轻身边事,轻声说道:“我会一直等你,你不必让自己那么累,到我身边,我会护着你。”
程轻闻言,心中一震,想起前世的种种,看着冷祁轩落寞的背影,也不禁为他感到苦涩,生出一抹不忍。可是,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只有一颗心,已经完全的都放到了那个人身上,只盼着冷祁轩能早日想开,千万不要再向前世一般,三人纠缠不休。
冷祁轩离去后,众人都送了一口气,林玲儿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月莲说道:“看在你服侍我那么久的份上,我也不怪你,但是你不要再留在这里了,塔娜,给她些银子,让她离开吧,日后你与我再无关系。”
月莲知晓这个结果已经是林玲儿宽恕了,结果塔娜递过来的银子,直直的跪在林玲儿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之后,站起身,什么都没说,留着眼泪离去了。
想起方才程轻说的话,林玲儿又恢复了精神,有些娇羞的看着程轻,来到程轻身旁,低着头问道:“你方才说不准任何人伤你身边的人,那...那我也算你身边的人吗?若是我有事,你回帮我报仇吗?”
说罢,又想起什么似得,急忙补充道:“不是因为父皇与哥哥的缘故,只是我,你会护着我吗?”说完之后,低着头站在程轻身旁,绞着手中的帕子,看着脚尖,不敢抬头看程轻现在的表情。
程轻看着林玲儿已经红透了的耳朵,请呼出一口气,抬起手,在她手上抚了抚,柔声说到:“会的,你就想我妹妹一样,我一定会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听到程轻这样说,林玲儿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抬头有些委屈的看着程轻,伸手抱了一下程轻的腰,闻着程轻身上的味道,脸颊绯红。松开手臂,看着程轻说道:“我还不累,小吴那便还要人看着,我与你一起照顾他。”
“不用了,想必献王府的大夫早就到了,我现在去看看,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明日再来看小吴。”说罢看着塔娜,对她示意:“快把公主带去休息吧,这一天下来你们也累了。”
林玲儿被塔娜扶着回到房间,一沾枕头便睡去了,看来真的是累着了。
大厅内只剩下程轻与阿古达木将军,程轻没有忽略之前阿古达木的神情,对阿古达木说道:“将军,我想你保证,对汾麟国,对公主,我毫无恶意,还请将军放心。我知道将军是为公主着想,但是我能说的只有这些,至于将军信与不信,我也不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