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带着人在京都找一找,有什么蛛丝马迹马上告诉我,我回昭兴邸看看,也许廖青已经回来了。”
十一知道廖青就算是贪玩也不可能如此不懂事,看苏九九的神情,事情不妙。
“我马上带人去找,洛姑娘放心。”
十一的话还没落,苏九九已经越出了墙。
“没找到人。”林铃儿简单的几个字,让苏九九的心凉不已。
“这昭兴邸进进出出这么多人,我再派人打听打听。”林铃儿看出苏九九的心急,心想,这程轻平日对小吴诸多欺负原来还是蛮在意的。
“嗯,我回院子看看。”已经心急如焚,苏九九仍然保持着冷静,廖青已经不见了,林铃儿决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什么差错。
“小吴我来找,你不要出昭兴邸,”苏九九吩咐塔娜,“请阿古达木将军过来一趟。”
“塔娜,这就去。”
“小心。”林铃儿说,苏九九已经几个跃步不见了。
院子里空落落的依然没有廖青的身影,苏九九看见又被廖青偷偷拿到她房间把玩的雪风刀,孤零零的悬挂在那里。
若是廖青真的在马车上,就容易分析一些了,冷祁轩不会费周章把人运出昭兴邸,对他没有丝毫的好处;擎天楼在昭兴邸这个地方没有内应,还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带走......
冷若瑶!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苏九九的脑海中,她无比确定这就是答案,却找不出冷若瑶绑架廖青的原因,但是人如果在冷若瑶手上廖青的性命就难说了。
想到这里苏九九折向了金陵的大院,金陵大院的方向和卫士所提到的侧门的位置离的很近,这更确定了苏九九心中所想。
找到了冷若瑶的住所,苏九九马上发现了很多线索,花坛里有拖拽的痕迹,泥渣一直延伸到下人住的耳房里,还有几截麻绳散落在地上呢,不过全部都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
以廖青的武功想要瞬间制服她也不容易,苏九九无暇再想太多,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冲到冷若瑶的住所——一个人都没有。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私闯若瑶公主闺房!”这样大张旗鼓的闯进金陵公主的闺房,马上引起了守卫的注意。
“冷若瑶呢?”苏九九冰冷的问。
“大胆!”那守卫挥剑朝苏九九刺出。
“嘣。”只听一声清脆声响,守卫的剑断成了两半,苏九九的手好像一直扶在刀柄上未曾动过,她冰冷的声音重复响起:“冷若瑶呢?”
“出,出去了......”守卫呆若木鸡的看着自己断成两截的剑,回答道。
“她有没有带着一个十几岁的汾麟少年?”
“我,我不知道......”
剩下的守卫闻讯赶来,纷纷拔刀相向,“什么人?把刀放下!”。
苏九九的眼神扫过几个守卫,“他不知道,你们有谁知道?”
守卫们完全没有将苏九九的话听进耳朵里,冲向苏九九要将她一举拿下。
“铛、铛、铛~”刀剑断了一地,苏九九的手还保持着扶在刀柄上的姿势,宽大的披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暗中,她的话仿佛从地狱中传来,“有没有见过一个十几岁的汾麟少年?”
“没,没见过。”几个人结巴的回答道。
这时苏九九猛地靠近了其中一个守卫,守卫还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只觉脖子上冰凉,用手一摸,脖子上有一道冰凉刺骨的冰痕,守卫拿开手指看见手上有淡红色的液体——是血!
苏九九的想法很简单,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回答问题的人,必然是见过廖青的。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那守卫已是双腿无力,浑身发软,这伤口再深半寸割断的就是他的喉咙。
“我见过,我见过,”守卫全盘托出,“公主,公主下午的时候带着几个人抬回来一个汾麟打扮的年轻人。”
“之后呢!”苏九九终于得到了廖青的线索。
“后来,后来,我听、听那几个人说,若、若瑶公主的命令,为了避人耳目要、要把人运走!”
“运到什么地方?”
“好像是要把人送到城郊,处理干净!!!”守卫几乎吼出声,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瘫软在地。
“你该死!”
那守卫眼看着苏九九的靠近,他挣扎着后退,捂着伤口的手指缝已经有血融化流出,“和我没有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其余的守卫不自觉的分成了两波退至两侧,将那倒地的守卫留在了原地。
“你是该死,不过不是现在。”苏九九提起那倒地的守卫,几个纵身不见了。
剩下的守卫不知是谁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众人才纷纷卸下了防备。
“快去禀告太子。”
那守卫被苏九九封了穴道扔在马屁股上,她在前拉着缰绳,路上马车的痕迹已经被来往的采买车辆覆盖,并不清晰,苏九九仔细辨认着。
“他们会把人带到城郊什么地方?”
“我,我真的不知道?”
“要是想活命就把知道的都说出。”
“我只知道公主常喜欢去南城郊。”
苏九九来到了岔路口,果断的往朝南的方向跑去,她的眼前不知怎么的浮现起了那个湿冷的夜晚,廖青跪在地上用手培着土,她的表情像是石化了一般,好像并不是活在这世上的一个鲜活的人。
不能慌,不能慌,苏九九心中反复提醒自己,廖青还在等着她,等着她去救她。
......
廖青在昏昏沉沉中惊醒,身上湿漉漉的,水是温热的。
“我让你泼醒他,你拿这温泉水是想给他洗个热水澡吗!”
“公主这附近都是温泉...”
聒噪,这是廖青醒来的心中想到的第一个词。
原来是温泉水,怪不得是温的,廖青想抬起手将脸上的水渍擦掉,惊讶的发现自己连抬起手的提起都没有了,她用力睁开眼皮,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自己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依稀分辨出眼前的人可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