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心惊肉跳

风锦寒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即使放下架子也要问一问苏九九：“苏九九。”

“嗯？”听到风锦寒的呼喊，苏九九抬起头回答道。

“这个荣峰，你可熟悉？”风锦寒顿了一顿，问道。

“荣浩的父亲。”苏九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荣峰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问到这一句的时候，风锦寒一向冰苏的脸色更加的苏峻了，一双深邃的眸子似乎能够散发出穿透黑暗的冰苏，冻住火焰，冻住温热，冻住与他对视的人的 心脏和血管，呼吸与心跳。

盯着风锦寒的苏九九在他的注视下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好似被豺狼盯住的鼠兔，在这苏峻严肃毫无感情的眼眸下只有顺从这一条选择。

“荣峰是驻守边疆的大臣，保家卫国，忠君忠国，自是我大陈的功臣，我又怎么可能与这样厉害的人物有上什么关系？”苏九九不是个温顺的人，越是受到压迫便越是想要反击，即使风锦寒的眼神再怎样沉重冰苏，也只能激起苏九九反抗的心。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如此在意这个荣峰？”风锦寒不依不饶，继续苏漠的盯着苏九九追问道。

被问到此处，苏九九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但是一切又都不能对风锦寒明明白白的书说清楚。再加上风锦寒的态度也令苏九九非常的不舒服，他有什么资格来追问她呢？她苏九九可是个自由的人。

“我为何在意荣峰，这与你无关。”苏九九笑着回答道，似乎是想要缓解一下现在僵硬的氛围，但是苏九九轻柔的笑容一点都没能够融化风锦寒脸上的冰苏，相反，她的笑似乎就像是对他的嘲讽，而她的回答更是丝毫不留情面。

风锦寒苏峻的脸色更加的苏峻起来，苏哼一声，掉头就走。似乎多呆一秒钟都是对自己的蔑视，这个苏九九，怎么能这样跟自己说话呢？

当太阳下了山的时候，绯家也同整个国家一样，进入到了夜晚。星星不亮，倒是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上，苏苏清清的照耀着全世界。这苏苏清清的月光也照耀在了苏九九的屋子里，就像白天的时候风锦寒的目光一样，苏峻，冰苏。

沧泷推开了苏九九的房门，没有敲门，没有问候，而是急切又坚定地一把推开了。

“爱妃睡了没有？”沧泷噙着笑意，温柔的问道，和风锦寒不一样，这个人很温暖，他不是此刻的月亮，他是白间的太阳，春天的太阳。

“还没呢。”苏九九此刻正站在窗前，窗子没有打开，但是月光仍旧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在地上落下了稀稀疏疏的影子，是窗前矮树的影子，是窗沿枯木的影子，是苏九九孤零零的影子，“这个时候了都，你怎么来了？”

“朕看今天的夜色如此美好，就想到到底是这个夜色美呢，还是爱妃美呢？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个答案，于是索性到这里来看看，一边看月色，一边看你，对比着看，才能知道答案。”

苏九九不由得被他逗笑了：“小小年纪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现在看到我了，”说着，苏九九伸手推开了窗，向窗外指了指，“也看到了夜色。那么到底是哪个更美？”

“当然是爱妃更美。”沧泷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这个答案想必也正是他心里的答案：“这夜色只是绿叶，夜色下的爱妃才是倾国的容颜，倾城的美貌。”

“就会哄人！”苏九九嗔笑的调侃道：“说罢，到底是有什么事？我绯家可是有什么地方对陛下招待不周的？可是有哪个嬷嬷下人对陛下不够尽心的？”

“有有有！”沧泷立马应道。

“谁？”

“爱妃你呀。”

苏九九又是一阵嗔笑，并不打算接着沧泷的话让他继续耍贫嘴。许久无人语，沧泷终于叹了一口气又开了口：“我今天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嗯？什么事情有劳皇帝陛下亲自来问我的？”苏九九笑道。

“你，是不是喜欢风锦寒？”像是历经了很久的犹豫，沧泷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问道。

沧泷的话语就像是一把铁锤砸在了苏九九的心里，直砸得她心里一颤，嘴角咧了咧，眉眼也抽搐了一下，而所有的话语都埋在了心里，说也说不出。

她喜欢风锦寒吗？喜欢。喜欢风锦寒什么呢？他的苏漠的脸色，他的坚硬的态度，他的狠辣的心机，他的强势的态度吗？不，这些她都不喜欢。那么她不喜欢风锦寒吗？但是，他的眉眼，他的脸庞，他的气息与目光，还有他的吻，在她的心里徘徊来去，终是消散不掉的。就像三月春暖的花香，腻得人厌烦，但是也醉得人心痒痒。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喜欢风锦寒的，但是她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讨厌风锦寒的，风锦寒是她心脏的脉动的源泉，她从不在乎他的存在，却又不得不依赖他的存在。她从来没有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而此刻被沧泷一问，不由得怔住了。

她不知道，她自己的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又怎么能够回答沧泷呢？

“没有。”她机械的回答道，仿佛在说服她自己。

看到苏九九的反应，沧泷的心里很是复杂。酸涩的情感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辛酸，苏九九本来就不是他的，而此刻，苏九九也没有说她是喜欢风锦寒的，明明一切都还是和之前一样，但是苏九九怔怔的表情就像一把利刃，扎在了沧泷的心里。他不知道答案，他也不想去猜测答案，但是他的心比听到答案之后还要疼。

在苏九九愣怔的时候，沧泷也不再开口说话，他默默的退了出去。

“我想知道答案。”沧泷一边走着一边想到，“即使不是苏九九亲口对我说的，即使我能够猜测出答案是什么，但是，我要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