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封掣试好装,沐听雪才转身回了衣帽间换自己的那一套。
封掣原本打算就在房间里等,却听沐听雪扬声道:“对了,你去客厅 鞋柜里看看,我帮你配了一双皮鞋,看看喜欢不喜欢,如果不喜欢,就回家挑一双你自己的……”
他依言去了客厅,打开鞋柜里,不经意又看到了那一排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黑色拖鞋……
在所有拖鞋的下一层,一排女鞋中央,有一双崭新的深棕色男式皮鞋。
看不出品牌,但质地上乘,像是手工定制的。
封掣迫不及待地试了一下,非常合脚,而且款式正好是自己最喜欢的那一种……
不自觉地挑眉,他忍不住又想笑。
这时沐听雪已换好了衣服出来,歪着头,捏着耳朵似乎在戴耳环……
“感觉怎么样?合不合脚?舒不舒服?难不难看?”
封掣穿着新鞋子走向他,一边走,一边答:“好,合,舒服,好看……”
沐听雪一开始没听懂,待反应过来,才发现他是一个一个地在回答自己刚才问出的问题。
这过于硬核的回答方式令她失笑,手一抖,戴了一半的耳环掉下来……
沐听雪弯腰去捡,一只手,却在她之前帮她捡了起来。
“谢谢!”
她笑着伸手去接,封掣却轻轻一拐避开了:“不用谢!”
说着,他人已轻步上前,主动凑到她耳边,捏着她柔软的耳珠,轻柔地帮她将耳环戴了上去……
离得那样近,她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木质冷香。是他惯常用的男式香水,由某顶奢香水品牌方特别定制的,全球只有一款。
只要闻到,就是他!
沐听雪:……!!!!
心跳,快要爆炸了!
这男人,说好的不撩不撩,怎么一上手就这么会?
他像是不经意,却对着她耳语:“很适合你,裙子也是,你设计的很漂亮。”
再没有比夸她的设计更能令她开心的事情了,沐听雪心还慌跳着,可唇角却轻轻一扬,之后,再也没有垂下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的衬衫式连衣裙,看似最简单的裁剪设计,却恰到好处地衬着封掣的那一身西装。
长发高束着扎成马尾,露出优雅如白天鹅的颈项。
没有配项链,只戴了一对长款的银色耳环,与封掣左手腕上的名表相得益彰。
单独看来谁都是各自独美的衣着,站在一起时,谁又都能看得出来是一对的感觉……
封掣察觉了她这小小的心机,却更是被这种行为所萌化。
她就像是一座宝山,每当他深挖一层,总能看到她不同的一面,而挖得越深,他就越发地感觉自己喜欢她……
以前自己是有多瞎?
怎么会错过这么重要的人?
他心颤颤,抬手又轻轻拉过她的手,无声地,穿插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感觉到他的动作,沐听雪愣了一下,但很快,也配合地轻扣着他的手背,笑着说:“走吧!”
“等等……”
“嗯?”
“还有一个多余的人。”
“嗯?”
直到上了车,沐听雪才知道,封掣嘴里的多余的人是谁。
“嗨!”
厉津帆同样是一身时尚,还凹了个他自认为特别帅气的造型跟她打招呼。
“嗨……”沐听雪也笑着跟他挥挥手:“厉影帝也一起去看秀吗?”
“这么见外干嘛?叫哥就可以了,厉哥……”
“好啊厉哥。”
沐听雪从善如流地改口,又问他:“你也去对AOAO的秀吗?是去看秀还是走秀?”
“跟你们一样,只是去看看。”
说完,厉津帆还白了某人一眼,酸道:“托某人的福,让人千方百计弄来的门票,结果又鸽了我,没办法,只能自己来看……咦!你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
自上车开始,基友的目光就一直围着沐听雪在转,总算这会儿挪到他身上来了。
封掣有意坐直了身子,还不动声色地凹了个霸总式造型……
只是脸上还一脸禁欲:“我衣服怎么了?很帅不是吗?”
这个逼装的……
厉津帆颇有些不服气地挺了挺胸:“切,有我帅!老子天下第一帅气,不接受任何反驳的意见。”
封掣冷冷一哼,只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个儿去体会。
厉大影帝仍旧不接受别人比他帅的设定,但是封掣这一身,他啧啧半天,又啧啧半天:“你……怎么突然换风格了?这款式,这风格,这……格子,平时你不都永远的一身棺材黑么?”
“听雪帮我做的。”
厉津帆:“……”说话就话说,下巴抬那么高干什么?
小学生吗?
厉津帆鄙夷地瞪了封掣一眼,这才转脸对沐听雪笑:“眼光不错,手艺更是不错,不枉某人特意地,千方百计地要我搞AOAO的前排票。”
“……啊?”
简单的几个来回探看,沐听雪很快就意识到厉津帆口中的某人是谁。
她笑了一下,没有点穿……
倒是封掣极为不自在地吐糟:“姓厉的,自从你拿了影帝,废话怎么那么多呢?”
厉津帆不怕死地一声呵呵:“还不是托了某人的福……”
封掣冷睨着他,声带上有个“滚”字欲言又止,徘徊不定。
还是沐听雪笑着扯了他的下,先是摇摇头,再又扭头替他对厉津帆道了谢:“谢谢你啊!我知道这个票特别难搞,我也是没抢到,后来米谢尔送了我两张。”
“不过你不是要跟安……”被封掣那冷刀子眼一剜,厉津帆后半句话直接拐了个弯:“没事儿,没事儿,我什么也不知道。”
沐听雪看着他俩笑:“总之,就是让你费心了。”
“光口头谢谢可不行啊!我告诉你,年底的红毯造型我就交给你了,就要他身上这样的,不对,要比这更骚气更闪耀的,最少四套衣服,全部你老公掏钱。”
封掣一听他小子竟敢斗敢跟沐听雪要男装,当下便拉了张脸要拒绝。
只是拒绝的话还未及出口,突然又听到他神来一笔地说了句:全部你老公掏钱。
老公!!!!
封掣一下子又可以了,然后便装模作样地:“掏钱可以,衣服没有……她不做男装。”
“她不做男装你身上穿的是什么?皇帝的新衣吗?”
“那我纠正一下,她只做我一个人的男装。”
厉津帆:“……”你可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