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宁海。
宁多多心头不由一紧,握着时之景的手又紧了几分。
这个点儿,宁海不应该在酒店陪着宁蜜儿举行婚礼吗?
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呼叫器,看了一眼时间。
天啊!
竟然都快十一点了?
有挫败而失落的心绪,蓦地蹿上了宁多多的心头。
看样子,她这是错过了宁蜜儿的婚事了吗?
“马芳,你在做什么?怎么对时先生这般无礼?”宁海黑沉着一张脸,怒呵着快步就向她们走了过来。
他这反常的样子,看得宁多多顿时有几分傻眼。
“老爷,我、我不知道他是时先生啊……夫人让我看着二小姐……”马芳停止了挣扎,一脸恐慌的看着宁海急声解释着。
“闭嘴!”宁海厉声呵斥完马芳,又笑盈盈讨好地伸手想要握向时之景:“时先生家这边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真是对不住啊!”
宁多多冷冷的盯着宁海,心里有些想要冷笑。
她一脸无语地看着父亲,没好气的出声问道:“爸,难道不知道之景之前被人迷昏的事?”
“时先生去换礼服时,我就去宁苑门口接客去了,接完回来他们就说时先生有事先离开了。”宁海一脸歉意怯怯看了时之景一眼,又继续说道:“我还以为哪里得罪了他……”
听着父亲的话,宁多多眼带怀疑的审视着他。
出了这种事情,他竟然不知道?
“我时之景再不懂事,也绝不会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时之景语气生硬的打断了宁海,声音像是厚重的高墙般冰冷。
“时先生,发生这种事我真的深感抱歉!我定会查出那个在茶水里动手脚的人,给你一个交待。”宁海皱着眉头,表情沉重的向时之景保证着。
“爸,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你真的会帮着惩罚她吗?”宁多多眼里带着蔑然的神色,语带漠然的问出了声。
她眼神晶亮的盯视着父亲,满脸鄙夷期待的等着他回答。
宁海脸色一僵,有慌乱从他的眼底一闪而逝。
不过片刻他脸上就浮起了一层阴冷,掩饰住了这细微的变化呵道:“多多,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会知道是谁?”
宁多多失望的看向宁海,心里有怒意渐渐升起。
这相似的场景,让她伤心而难过。
那无数次被父亲强呵住口的画面,蓦地蹿上了宁多多脑海。
她用力的攥紧小手,脸上毫无惧意的问向了父亲:“爸,你难道连听听这人是谁都不愿意吗?”
“听说你偷你姐的项链被关杂物间反省,你都没在外面怎么会知道是谁?”宁海眼里带着怒意狠瞪了宁多多一眼,声音里透着一股傲慢专断。
他这狠厉的眼神,还有扎人心的话语听得宁多多心口直发疼。
“她们冤枉我偷东西,就是想引开我对之景下手!”宁多多咬了咬下嘴唇难过的看向父亲,鼓起勇气替自己辩解着。
虽从赵梅母女俩入驻宁家以来,父亲就重没相信过她一次。
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眼含期待的望向了父亲。
她希望宁海能相信自己的话,哪怕一次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