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钱舒兰伸手一巴掌,旋即,两人都愣住。
云娅欣震惊的捂住脸颊,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居然打我?”
钱舒兰呆了呆,看了看自己的手,伸手想去抚摸云娅欣的脸颊,却被她转身躲开。
云娅欣眼睛含着泪,一字一句道:“你为了个野男人,居然打我!”
这话说完,她眼睛一下子红了,转身就跑了出去。
“娅欣!”钱舒兰叫她,她脚步丝毫没有停下,冲出了家门。
留下钱舒兰一个人,滑倒在地。
云漪这段时间不间断的给霍承泽送饭,全公司的人把她的脸都认了个全。
之前前台轮班的时候,有没见过她或者健忘的,还要打个电话问问,现在她直接就能上楼。
云漪见霍承泽的办公桌上文件堆成了小山,有些好奇的问道:“每天都这么忙吗?那你看完的文件岂不是能装一个仓库?”
说完,她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多么的天真。
霍承泽是总裁!他不忙谁忙!
霍承泽抬起脸,淡淡道:“从我接手公司开始算,的确堆了一个仓库。”
他说的认真。
云漪感觉自己没那么尴尬了。
她坐到他面前,给他夹了一块菜,笑眯眯道:“来,吃。”
云娅欣跑出家门,还不敢相信自己被钱舒兰打了一巴掌,她坐到出租车上,用后视镜看自己脸上的伤痕。
说实话,这巴掌并不怎么厉害,现在的痕迹已经全消了,但那火辣辣的感觉,她依然能感觉到。
“去哪儿?”师傅问。
云娅欣握了握拳,咬牙,报了个位置。
次日中午,云漪送完饭,从公司回家的路上,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正要让司机停下,看到一个更熟悉的声音鬼鬼祟祟的跟在叶听风身后。
云娅欣眼看着叶听风进了小区,又跟着他到了楼下,伸手拨了个电话:“喂,来生意了,接不接?”
那边说了什么,她立刻笑开,眼底却毫无笑意,阴沉一片。
“盛宏小区3栋楼,有个高中生住在这儿,只要你们把他弄得转学去了别的城市,当然,去了国外更好,你们要多少钱,我给多少钱。”
她顿了顿,正要继续说,忽然瞟见一个熟悉的人从小路走过,有点像云漪。
她追过去,却不见了踪影。
云漪坐在路边椅子上,狠狠的松了口气。
幸亏她跑得快,不然这个时候就被抓住了。
不过,钱舒兰的事,居然被云娅欣知道了!看云家现在还风平浪静,云中海想必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她勾起一抹微笑,这样可不好,云中海是男主角,缺了男主角的戏,一点都不好看。
叶听风被人堵在了家门口,挨了好几次揍,那群人并不是他学校的,而是一群社会混混。
打完他表示,在这个城市里,见到他一次揍他一次。
他抹掉嘴边的鲜血,心中清楚,他们来者不善。
云娅欣好几天没回家,钱舒兰越发担心,连叶听风也顾不上,每天就给云娅欣打电话或者找她,结果屡次挂断,压根不搭理她。
她心中说不出来的慌张,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云中海稳定了公司,心情很好,算着时间才刚到三个月,打算亲自陪钱舒兰去趟医院,要是能看看是不是儿子,就更好了。
“去中心医院吧,别去你那个朋友的了,都三个月了,连是不是儿子都看不出来。”他道。
钱舒兰心中有些慌张,她现在肚子里有孩子,但月数远远不够三个月。如果换了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来。
“老爷,我觉得还是自己人靠谱。还一对一,比较方便。”她挽上云中海的手,笑着道。
云中海却将手臂抽了出来,淡淡道:“我已经约好人了。”
说罢,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目光中含有片刻温柔,转身离开。
公司刚刚稳定,他需要回去加班做业绩。
“什么?那死小子就是不走?”云娅欣接了电话,十分诧异道:“他有说理由吗?”
电话那边给予了回答。
她气冲冲的挂了电话,烦躁的走来走去。这时,傅景明走了进来,问道:“怎么了?”
云娅欣有些不开心。
傅景明将洗好的草莓递过去,道:“有什么不开心的?”
云娅欣谎话编都不用编,脱口而出:“还不是云漪!她跟爸爸说我坏话,我现在跟我爸爸关系特别糟糕!”
自从上次云漪跟他绝交,傅景明还没听到过她的消息,他有些惊讶道:“她跟云叔叔说你的坏话?”
云漪不是那样的人啊,他心想。
云娅欣随口说了一堆云漪本来就是这样,只是隐藏的深的话。她心里很烦躁,也不想应对傅景明,三言两语将他打发走,她拉开窗帘,看着窗外天气晴朗,心里暗中下了决定。
云漪将自己发现的东西告诉给了霍承泽,她一开始是没有想说的,后来想想霍承泽是自己人,瞒着也不太好。
全盘托出。
对这件事,霍承泽道:“注意安全,有事打电话。”他捡了一颗云漪洗的草莓放到口中。
云漪道:“你说,我是直接跟云中海说呢,还是等孩子出生,再偷偷取了孩子和叶听风的血缘报告丢到他脸上呢?”
她越想越开心,乐滋滋道:“你说,云中海想过自己也有被人绿的这一天没?”
慈父的滤镜一剥开,她便对云中海这个人深恶痛绝。
他比云娅欣和钱舒兰还令云漪恶心。后者恶毒,也是摆在明面上的。而他呢?拿着父子道德绑架,害死妈妈,谋夺家产,却苛待妈妈的唯一血脉,为此还觉得他将自己养大了,已经够对得起自己,自己应该让霍承泽多帮帮他。
真是可笑。
霍承泽挑眉看她。云漪伸出手,拿了一颗草莓塞到自己口中,考虑了一番,道:“我还是觉得这两个报复都不怎么样,我要想个更过分的!”
草莓汁液沾在了唇边,她毫无所觉,他勾勾手,她凑过去,问:“怎么了?”
霍承泽没说话,伸手将她唇边的汁液擦干净,眼眸深暗。
这个女人,勾心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