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医院?”他声音冷冷的。
钱舒兰立刻抓住他的衣摆,勉强露出一个温柔笑容:“老爷,没事的,不必麻烦老爷,以前生娅欣的时候,肚子也常常疼的厉害。”
她说起从前,云中海忽然想起自己被云母压迫的那段日子,要不钱舒兰每每给自己开解,他恐怕还坚持不到这个时候。
算了,她还有孕在身。
他放缓语气,道:“那我让家庭医生来看看,你注意一点。”
云漪边走,边道:“我家是个大泥潭。你娶了我,就等于还有一系列麻烦。”
霍承泽语气淡淡:“没关系。”
“我娶你,不是娶你的家庭。”
云漪有些感动,侧头眸子亮亮的看着他。
霍承泽道:“要不要亲亲?”
云漪果断:“ 不要!”
云娅欣得知这事云漪不肯帮忙之后,在家里撒泼打滚,就是不乐意。
钱舒兰也烦的要死,但还是要安慰她,她见不得自己的女儿伤心难过:“还有个办法,你别急啊。”
一听还有希望,云娅欣眼睛亮了起来:“妈咪,还有什么办法?云娅欣那个恶毒女人,她肯定不会帮我们的了!”
钱舒兰下了决心,攥起拳头,语气坚定:“只能用那一招了。”
本来,她是把这招留到最后的,但没事,加快进度也可以。
次日,钱舒兰早早的来到了明恋的店门口。她不吵不闹,只是端庄的走到门口,说自己是云漪的继母,然后坐在了店长给她找出来的沙发上。
店长并不清楚云漪的家庭状况,跟店员说了照顾好她,随即起身去给云漪打电话。
今天的周天,霍承泽刚跟云漪说好一起去看外婆,就见云漪接了电话之后,面色骤然冷淡下来。
“怎么?”
“临时有人找事。”云漪仰起脸,重重呼吸片刻,眸子上覆上狠厉:“我还没找她,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她在家里心里想了很多,她知道,自己母亲即便身体再病弱,也完全不可能在三十多岁的时候死掉。
除非她生活的并不幸福,事事操心,事事都不开心。
钱舒兰对自己母亲到底做了什么,云漪尚未可知。
但是,她能知道,当年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才会支开自己,母亲才会骤然大病。
而这事的既得利益者是钱舒兰,母亲死后,她直接上了位。这事,跟她脱不开关系。
“那你忙吧。”霍承泽有些淡淡的失望,但他没有说出来。
岂料,云漪忽然侧过身,笑眯眯的看向他:“倒也不必改变行程。”
“恩?”
她微笑道:“让她在店里坐会,钱舒兰这个人,她找我肯定是为云娅欣的事,在这件事没有达成之前,她不会轻易激怒我。”
两人驱车去陪外婆吃了一顿饭,饭后,云漪给店长打了个电话,询问人是否还在那里。
店长回答:“老板,这个人还带了一个年级和您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过来,他们一直没有走开。”
听出店长的话有些哀怨,云漪问道:“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是这样的,店里一来一个人,他们就在旁边诋毁。惹得今天店里的业绩并不怎么样。”她这话说的委婉,实际上实际情况严重的多。
钱舒兰放任云娅欣在店内随便试衣服,并且对来看衣服的客人们表现的仿佛她是这个店里的主人一般,要不是店主人拉着,恐怕这些衣服,都要被她给送给别人了。
云漪安抚了一下店长,道:“我马上就过去。”
霍承泽道:“我陪你。”
“好哒!”云漪道。
进门的时候,云娅欣跟一个打扮时髦的女生,有些炫耀似的说:“咱俩聊的这么好,这家店你看中什么了,随便拿,就算不能给你免掉全款,也最起码能给你落个八五折。”
她已经将好几件衣服八五折卖给别人了,店长敢怒不敢言,毕竟云漪并没有否认他们的身份。
云漪一进门,就知道怎么回事。
云娅欣对她之前的决定不满,这次刻意在糟蹋她的东西。
她大步上前,那个女孩已经去挑衣服。她对迎上来的店长道:“刚刚亏了多少钱?”
店长低下眉眼,没敢说话。
云娅欣哼了一声,她就不信,云漪还敢让自己赔!她这是为她好行吗?这是她在书里学的一个什么效应,具体写的什么她忘了,但肯定对云漪有好处的!
她朝云娅欣扬了扬下巴,道:“钱都从她那里扣。”
店长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这样好吗?”
云漪道:“慷他人之慨,这算哪门子慷慨。既然我妹妹这么大方,那就让她替别人付钱吧。”说罢,她转头笑了笑:“你说对吧?好妹妹?”
云娅欣嚷嚷道:“凭什么?”她猛地收住尾音,看到刚刚巴结的杜家小姐蹙眉看了过来。
云漪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微笑道:“你付不付?”
不付钱,她就这两个人赶出去。
白吃白喝在这里呆了一天,总得付点房费吧?
她这里可是开着空调呢,这年头空调多贵啊。
钱舒兰将女儿拉到身边,道:“我们付就是了,云漪你何必咄咄逼人。”说着,她将卡交给在旁边等待已久的店长。
店长拿着卡转过身,心道,果然有些事还得老板亲自来,他们这外人,根本不好插手。
云漪等店长将卡拿了回来,这才开口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怎么?没事还不能过来了?!”云娅欣唯恐杜家小姐听到,低声道:“你之前花的用的都是云家的钱,也没见你还给我们啊!”
“那本就是我的,何必还?”
云娅欣一噎,这女人怎么如此不要脸!
钱舒兰恰到好处的拉了拉云娅欣,十分善解人意:“不要跟你姐姐吵,她今天已经很累了。”
在云漪惊讶的目光中,钱舒兰站起身,拉着云娅欣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她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件事云漪怎么也想不明白。
第二天,这两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