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的绝望而凄凉。
追求许久的东西啊,到底,她都不知道,自己追求的霍承泽的爱,还是一份简单的恋情。
白晨赶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而霍承泽坐在手术室门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清清哭的妆都花了,她一遍又一遍的在某乎搜关于回答医生询问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作为闺蜜应当怎么回答。
“霍承泽!你要答应我,医生要是询问保大保小,你必须保大!”虽然回答都说医生会决定保大不会询问当事人的家属,但是霍承泽那么有钱,万一买下了这座医院怎么办?
她又没钱跟他争!
霍承泽默默的盯了她一眼:“她没怀孕。”
“啊?”清清呆了。
白晨抬起头。
三个小时前。
霍承泽从各处请来的妇科专家走进手术室不久,就被推了出来。
“病人没有怀孕!不要再塞人进来了!”医生特别无语:“你都塞了多少个专家来了?不过就是被刀扎伤,又没伤到心脏和关键部位,急什么急?!等消息!”
霍承泽仿佛被老师训的孩子,乖乖的低下头:“好的。”
医生一走,他立刻让属下去之前做检查的医院查。
没一会儿就收到了消息。
原来,检查报告拿错了。
云漪别说怀孕了,压根连怀孕的迹象都没有,假孕都算不上。
听完这一切,清清放心了。
白晨若有所思。
没等一会儿,医生出来,告诉他们病人已经可以转到普通病房。
“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说话要轻声,走路要小心,不要吵到她。”
“好的好的,您放心。”清清道。
医生转过身,摇摇头。
其实这场手术本不用如此拖时间,若不是某位大佬请来的一系列专家要二次检查,早该结束了。
好累,回去要好好睡一觉。
云漪还在沉睡,这段时间,她受到惊吓太多了。
霍承泽安静的坐在她旁边,清清和白晨则去外面住了酒店。
他望着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女人,头一次有了羞愧的情绪。
他没有保护好她。
从来没有。
云漪次日醒来,得知孩子没有了,还有点小难过。
不过过了一会儿,那种难过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某人决定,要给她戴上儿童手表。
“???”云漪崩溃:“你是不是脑壳出了什么毛病?”
霍承泽淡然:“如果有人抓你,你就藏起表偷偷给我打电话,谁都不会想到。”
是啊,谁都不会想到,她一个成年人,居然戴儿童手表。
靠,这算哪门子的保护措施?!
云漪再次感觉到了绝望,她试图逃过这次危机,可怜巴巴道:“我突然好不舒服。”
霍承泽眯了眯眼睛,伸手要掀被子,她连忙伸手按住。
“倒也不必如此。”她诚恳道:“要不,等我出院再戴?”
“不行。”
“哦!靠!”她低声骂了句脏话,只好老老实实的伸出手,戴上了手表。
鉴于自家老婆过于听话,霍承泽决定给她一些奖励。
云漪打开盒子,只觉眼前发亮,盒子里满是堆起来的珠宝首饰,那些平时被贵族争夺抢要的名牌珠宝,像是不要钱似的,被霍承泽堆在盒子里,供她开心。
她拿起一条绿松石手链,吧嗒了一下嘴巴:“这条项链的颜色好像抹茶蛋糕。”
霍承泽温柔的道:“我待会给你买。”
云漪一喜,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咳嗽一声,又拿起一条项链,装模作样:“你觉得这个像不像炒的喷香喷香的麻辣鸡块?”
霍承泽无情道:“想都别想。”
云漪不甘心:“我不是说我想吃,我是说这个东西像,你买一个让我对比一下,大不了我看着你吃也行啊,让我瞧瞧我就心满意足了。”
“不行。”
“霍承泽~”她放软声音。
霍承泽老僧入定:“忌油忌辣忌海鲜……”他声音微微拉长,在云漪骤然黯淡下来的目光中,缓缓道:“忌床事。”
“我又没提!”她恼羞成怒。
“你想用这招。”被他堵住了而已。
云漪气哼哼,气死了,馋到极点路还被堵死!靠。
她不想活了。
好不容易等到出院,云漪满心欢喜的回到家中,早早坐在餐桌前,她记得霍家的厨师晚上的时候会做一些特别好吃的饭菜!
她等不及了!她要大吃一顿!
厨师将饭一一送上,云漪睁大眼睛,立刻转头看向霍承泽。
霍承泽腿好的消息还在隐瞒中,所以他在家里也是坐着轮椅,接收到云漪的视线,他道:“两个长辈知道你没有怀孕的消息了,要给你补补。”
云漪道:“那也没必要满桌鸡汤吧?”
鬼知道她这段日子,吃的喝的都跟鸡有关。
她都快进化成鸡了。
霍承泽抬眸看了看厨师,厨师立刻善解人意道:“夫人,每罐汤都是不一样的,您可以尝尝。”
“是吗?”她将信将疑的伸了筷子,一尝,蛮香的。
她又尝试了另外几种,明白哪里不一样了。
“里面放的补药不是一种对吗?”她问。
厨师赞赏:“是的,夫人,这些都是主宅那边送来的,据说是精心挑选的。”
云漪瘫软在椅子上,生无可恋。
没想到她在医院吃了不少的药,回到家,还要吃药!
她想去撸串去吃火锅去吃海鲜啊!!!
好气好气,但是没有办法。
霍承泽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吃完饭,带你吃点宵夜。”
“好!”她开心了。
云娅欣晚饭也顾不上吃,在屋里打扮,钱舒兰倚靠在门边看她,笑道:“我闺女就是好看,那傅家小子冷落你又怎么样?这不还是回来给你放软姿态了嘛!”
“妈~”她软着声音道:“你别这样说嘛,景明是外面有事,才不是为了冷落我呢,他是要做大事的人。”
“好好好,就你护着他,都还没嫁过去呢!”钱舒兰问道:“他几点的飞机啊?”
云娅欣抬眼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道:“快了,我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