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光打的段青烟猝不及防,凶狠从眼底一闪而过,她捂住脸哭的更凶了:“爸,你别生气好不好?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你怎么可能知道错了?”段正豪怒气难消,“你但凡知道一点什么叫教训,都不会让我和整个段氏陪着你颜面扫地,集团不说了,你看看现在外面围了多少媒体?说,你和乔一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他引诱我的,我一时鬼迷心窍就和他……那样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去偷洛柔老师的遗物,你相信我啊爸。”
“不是你指使的?”
“不是,真的不是。”段青烟举起手做发誓状,“我一点都不知情,如果我知道他会去偷设计手稿我一定阻止他。”
“撒谎!”段正豪狠狠的拍着沙发,“阻止?洛晓靖是你的眼中钉你怎么可能阻止,乔一不是不知道我让他做什么不让他做什么,要不是你,他会铤而走险去偷洛柔的设计手稿?”
“真的和我没关系啊爸!”
狡辩的段青烟让段正豪心寒到极致,站起身,她痛心疾首的看着眼前满脸泪痕的人:“我还在奇怪乔一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连我都联系不到他,原来他是换了主只听你的了,好样的啊,好样的啊你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你们拿我当什么?”
“我错了爸,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了,我知道我丢了段家的脸,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弥补好不好?”
“机会?你给过别人机会吗?雕刻大赛上的安眠药物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想下给洛晓靖,却让季型误喝了?”
“我没有!”段青烟这下是真的怕了,她只能一个劲的否认,以求段正豪能相信,“季型他说了谎,他喝下果汁的时候我也在后台,根本就没见过乔一。”
“所有人都说了谎?就你说的是真话?”
“你可以问问当时在后台的工作人员,乔一没出现过,他没有。”
上涌的气血几乎让段正豪站不稳,段青烟见势去扶,被段正豪狠狠的甩开:“小烟,我对你曾寄予厚望,你天分虽然不足但有后天的努力,只要能踏踏实实的雕刻,一定会成为顶尖的雕刻师,可你游学归来都做了什么?费尽心机想要嫁入冷家,费尽心机想要进御饰。冒认盎然事件之后我以为你能沉下心来了,你和我说你要从零开始参加雕刻大赛我比任何人都开心,可开赛后你都干了什么?玩心机耍手段,几次三番和吴会长私下接触,我宠着你所以没刨根问底,可你竟为了拿雕刻大奖给洛晓靖下药?”
“爸,真的不是我,我也受伤了,我也是受害者。”
“就你那一点小伤?”段正豪盯着她的脚,“你能骗得了别人你骗不过我,我有眼睛,我都看着呢!”
段青烟急了,“是不是冷御和你说了什么?你别相信他,他是想挑拨我们父女关系,他是在报复我。”
“你还好意思提冷御?”不提还好,这一提段正豪更气,“你让我怎么面对你周伯母?她明知道冷御对你的好感少的可怜,还极力的撮合你们,我也在你的央求之下一次次上门说和,可你是怎么回报的?是你和乔一的不雅照!”
“只要告诉周伯母照片是P的,她一定会相信的。”
“小烟,你除了狡辩,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一个成年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不止是寒心,段正豪根本就没想到段青烟会变成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样子。
“我负责,可周伯母那不行,爸我求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雕刻大赛我退赛,我不和洛晓靖争雕刻大奖了,你别放弃我,我求求你了。”
她认错她服软,就是不正面回答段正豪的话,红着眼睛,摇着段正豪的手臂不住的央求。
养在身边这么多年,段正豪也是不忍心,看段青烟哭的这么可怜,他闭了闭眼睛:“好,我就再
给你一次机会,冷御和洛晓靖同坐一车的照片,是不是你爆出来的?”
段青烟心思转了几个来回,现在的她已经猜不着段正豪到底了解多少内情,可如果承认,她就真的孤立无援再没办法翻身。
“不是!”
“好,好!”回身从公文包里抽出几张纸,段正豪不由分说砸在了段青烟的脸上,“我给你机会了你还骗我,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张张拾起,段青烟顿时面如死灰,这上面是她和爆料人的聊天记录,一条一条格外清楚。
段正豪脸色铁青,指着她的手不住的颤抖着:“你和洛晓靖到底是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要次次针对她?”
“我只是叙述事实。”既然段正豪什么都知道了,段青烟索性豁出去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敢做就要敢当。”
“那你呢?那你和乔一呢?照片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为什么就是乔一引诱你的?”
段青烟的标准从来都是要求别人的,她可以为所欲为,但别人只要放肆一点都不行。
“这些年我是怎么教导你的?我懂事乖巧的小烟又去了哪里?就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让我怎么放心把段氏交给你?”
难道要交给洛晓靖吗?不可以,绝不可以。
“爸,我是一时糊涂,你给我次机会,我真的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段正豪摆着手不想再听,摇摇晃晃,满身疲惫的朝楼上走。一瞬间,他好像苍老了十几岁,他甚至觉得他这一生都是失败的,对不起洛柔对不起洛晓靖更对不起自己这些年对段青烟的培养和付出。
段青烟心急如焚又不敢追,死死的握着拳,眼底的怨毒一点点的加深。
不管有没有人帮她,她都没办法认输了,就算这条路的尽头是深渊,她也要拉上洛晓靖和她一起跳。
“洛晓靖,你以为我会被你打倒吗?我还有一张王牌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