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终于开始了。”
观众席上,木木拽着苏月,激动的一个劲的摇。
“淡定,先看设计。”
命题雕刻的设计是辰星工作室方程雕刻师提供,主料和田白玉,类别雕花玉镯。
玉镯,大多呈条状圈口,素面无纹,但也有一些玉镯,雕刻师更喜欢施以巧雕之工,或利用俏色,或做镂空雕刻,在原先的雍容大气上,更添几分精致、细腻的工艺之美。
图腾或繁复,或清雅,或林间枝蔓,或溪间野花,佩戴时,让佩戴者能感受到光影在玉镯间流动游走,尽显温婉之气。
方程的设计,走的正是细腻温婉风,谁说男雕刻师就设计不出受女性青睐的款式,这细腻的图腾,柔和的线条,正是把女性的温婉推到了一个极致。
“一分钟后开始,雕刻师们准备。”
划线套环都已经完成,雕刻师们只需粗绘后再按步骤雕刻就好,但这粗绘,却是考验雕刻师功底的第一关。
设计图毕竟是平面,怎样能把设计图变成立体的佳作,首先绘图水平就要达标。
“叶星河雕刻师已经开始了。”
紧接着,其他雕刻师也卡尺寸的卡尺寸,照设计图临摹的临摹。
“洛晓靖的速度好像慢了一些哦。”
所有雕刻师都在争分夺秒的时候,洛晓靖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屏幕上的设计图,若有所思的不知想着什么。
“老板娘在干什么啊?她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木木急的要死,苏月也不知道洛晓靖在搞什么,虽然没有参加大赛的经验,但洛晓靖也不至于紧张到连粗绘都忘记了。
更夸张的是,镜头扫到洛晓靖的时候,跟拍的摄影师已经提醒她比赛正式开始了,她却笑着摇了摇头。
“月月姐,老板娘不会是准备弃赛了吧?”
“当然不会。”弃赛不是洛晓靖的风格,但……
想到什么的苏月猛地一拍木木的大腿:“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怎么回事?”
“晓靖什么题材都雕刻过,摆件啊挂件啊,但唯独没雕刻过玉镯。”
苏月猜的没错,玉镯雕刻正是洛晓靖的弱项。
赛前的准备她没少做,几届大赛获奖的作品风格也没少研究,更有冷御的赛前突击,可独独漏了玉镯雕刻。
后悔是来不及了,怪运气不好也怪不到,观看席已经有了议论声,难道洛晓靖真如传闻是个杂牌军,是个连玉镯都不会雕刻的雕刻师?
“**川黄老师第一个完成了粗绘,洛晓靖还在……”
主持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洛晓靖还在发呆状态中。
“洛晓靖要加油了,你的进度已经落了很多了。”
雕刻师们都在各自的雕刻室,看不到其他人的雕刻进度,所有的信息都来自主持人。
“段青烟也完成了粗绘。”
略带小兴奋的声音中,场外也响起了掌声,镜头这时转向段青烟,对她的粗绘来了一个特写。
“哇,神还原。”
场外一片片的惊叹声,段青烟的粗绘不但抓住了方程设计中的精髓,又有更胜一筹的感觉。
“没想到段青烟的基本功这么扎实。”
“不只是富家千金,也是有真才实学的。”
惊叹之后紧接着一波夸赞,听的苏月直翻白眼,奈何洛晓靖关键的时候不给力,苏月想怼几句都怼不出。
“喂,你能不能别总动来动去的,你挡我视线了。”
心里有气发不出,苏月拿前排的观众当了出气筒,观众回头正要道歉,愣住了。
“苏月?”
“辛,辛大律师?”
西装革履不见了,眼前的辛雨辰一身休闲打扮,苏月尴尬的想要钻地缝,抢回靖松坊的商标还要倚仗他呢,结果她没事找事的对人家这么凶。
辛雨辰到是没什么在意:“我猜你这个铁杆闺蜜,就会来看晓靖的比赛。”
苏月呵呵的笑着掩饰尴尬:“辛大律师是自己来的吗?”
“哦,是和……”
正说着,一个手拿着两杯奶茶的姑娘从不远处挤了过来。
看见辛雨辰正在和她不认识的女人聊天,姑娘警觉的眼睛立即瞪得老大,紧接着闪过一抹失落,脚步也放慢了。
“喏,辛律师,你的奶茶。”
姑娘闷闷的声音带着点小哀怨,嗅出八卦味道的苏月,坏笑着看着辛雨辰:“原来辛大律师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啊?”
“啊,不是的不是的。”没等辛雨辰开口,姑娘摆着手慌乱的解释,“我和辛律师和晓靖一样,都是很好的朋友。”
“你认识洛晓靖?”
“我和晓靖都是御饰的学习生,后来又一起参加雕刻大赛来着,不过我比较弱,止步初赛了。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小A。”
“你就是小A?”苏月惊喜的叫出了声,“我知道你,晓靖和我提起过你的。”
“你是苏月?”
这就是默契,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是谁。
“是我是我。”
“晓靖也没少在我面前说起你这个好闺蜜。”
朋友的朋友,等量代换也是朋友,自来熟的两只热络的堪比大型认亲现场,辛雨辰和木木看的目瞪口呆,一句都插不上。
“在御饰做学习生的时候就想让晓靖带我去靖松坊看看了,一直都没机会。”
“这还不简单,等晓靖晋级了,我们去靖松坊庆祝。”
两人越聊越开心,似乎忘了这是雕刻大赛复赛的比赛现场,木木就在这时突然一指台上:“我没看错吧,老板娘的粗绘终于完成了。”
话痨姐妹如梦初醒,对视了一眼后,急忙把视线移回比赛场,洛晓靖确实完成了粗绘,但进度落了其他雕刻师一大截,领先的第一梯队**川段青烟和叶星河,都已经开始粗雕了。
“怎么办啊?感觉老板娘总是慢半拍的样子。”
木木撑着下巴,沁满担忧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洛晓靖的雕刻室,只见洛晓靖手里的轧拓刚贴上玉镯表面,手一滑,一条笔直的直线划到了刚画好粗绘的玉镯上,破坏掉了其中的一个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