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保洁制服的男人一身狼狈的躺在地上,眼泪和鼻涕混成一团,哭嚎着:“你们真是冤枉好人,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要报警!你们污蔑!”
霍司沉的眉头深深的皱着。
旁边的保安见势不妙,仓皇的解释:“总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个人我已经观察很久了,他一直在设计部外面鬼鬼祟祟,似乎有所图谋,我这才过来。”
“你在撒谎!我不过是公司做保洁的,在走廊上来来回回也正常,你凭什么说我是小偷,更何况我根本没拿什么东西,你就是在污蔑!”
“你说我是小偷,那你拿出证据来,要是没有证据,你就得跟我道歉。”
霍司沉的目光落在躺在地上的保洁身上。
他的确穿着公司保洁部发的制服,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还是旁边的魏巡,率先道:“小伙子,就算是撒谎,你也得撒得有点水平吧,你身上这件保洁制服,和你身材未免也太不符合了吧……”
看着足足大了一圈的保洁服,男人脸上突然有些挂不住。
随意胡掰乱扯了一个理由。
“这件保洁制服,是我问经理借的,我自己的制服弄破了,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合适的,所以只能借了一件,难道这也要被诟病吗?”
男人抵死不认,让事情陷入僵局。
最后,还是霍司沉提出解决方案:“你们现在去联系保安部的人调监控,看看他到底在里面做些什么,调查出来之后,把结果告诉我们,魏巡你去报警。”
一听到要报警,男人的脸色顿时青白交加。
“这件事情根本没必要报警,原本就是你们污蔑我的,不信你们来搜身,我身上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干干净净,更何况,我也没必要偷公司的东西。”
男人说的信誓旦旦。
可是他却不知道,有时候说的越多反而错的越多,越是解释越是显得心虚。
所以霍司沉根本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
警察很快就到达了现场,监控也很快被调了出来,男人的确如同保安所说的那样,一直在设计部外的走廊上鬼鬼祟祟。
这点是逃不了干系的。
而且与此同时魏巡也拿到了男人的手机,打开一看发现了好几个陌生的号码,虽然没有储存在通讯录中,但是,根据通话记录显示,他们不仅有过一次的联系。
甚至在最近一段时间联系的更多。
魏巡将这几个号码提交给了警察,警察的办案速度也很快,没过多久,就调查出来这几个号码的主人,或许是他们不相信,又或是男人太过大意,就这样轻易的暴露了手机号码主人的信息。
结果,刚看到这些信息,霍司沉和魏巡就发现这几个人已经是老熟人了。
夜总会李总的妻子,旅游公司老板的赵天峰,还有之前因为消极怠工被霍司沉开除过的乔宇,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支持这个保洁来公司鬼鬼祟祟的,目的已然明了。
只不过是之前和霍司沉有过摩擦,所以怀恨在心,想要借此机会报复霍司沉。
几个人不谋而合。
于是就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雇佣一个惯犯,从霍司沉公司的设计部中偷来的图纸,然后私下找人篡改,让楼房出现问题。
只要楼房有问题,霍司沉肯定会被调查,到时候要面临的就是巨额赔款。
霍司沉一出事,他们的内心也就畅快了不少。
魏巡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居然这么恶毒,明明是自己作恶在先,却又把一切怪在别人的身上,甚至还想到如此阴毒的招数,用来祸害公司。
难道他们不知道,若是图纸出了问题,施工方按照有问题的图纸施工,房屋的结构不稳定,到时候害的可不止是一条人命,这可是天大的罪孽。
“真是作孽……”魏巡在旁边感慨了一句,旁边的警察神色也不太好。
唯独霍司沉站在原地,看着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的保洁,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嘲弄。
“老板,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这个人,是留下还是送到警察局里去?”
霍司沉冷哼了一声,冰冷的视线在一次落到了男人的身上,如同一把又一把的刀,直接将男人心底最深处的罪孽剖析了出来。
“不必心慈手软。”他回答的很是决断,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之下,继而缓缓说道:“该怎么赔就怎么赔,这是公司的失职,也是设计部管理疏漏,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带走图纸,所以设计不得,也要背负起一些责任。”
“另外,刚才调查出的所有证据全部交给警方,包括这个假扮成我们公司保洁的男人,也一起移交警方,顺便准备起诉书。”
魏巡赶紧点头,将刚才霍司沉所说的一切牢牢地记在心中,不敢有任何怠慢。
“这些为了一己私利之买房者安危于不顾的人,必须受到法律的严惩,另外,把这件事情公布出去,让大家看清楚,这几个人丑恶的嘴脸。”
话音刚落,一直半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拽住了霍司沉的裤脚,苦苦的恳求,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求您,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上有生病的老母亲,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我也需要赚钱养家,才会答应他们做这样鬼迷心窍的事,我实在是太缺钱了,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我……”
霍司沉的脚步顿在原地。
看着男人那双有些粗糙的手,却还是毫不留情地抽开了脚。
“抱歉,这件事情我不能帮你,与其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省点力气在警方面前辩解,把方才的话再重复一遍,说不定警方会看你可怜,帮你减刑。”
撂下这句话之后,霍司沉飞速地离开了现场。
很快背影消失在转角。
男人在地上坐着,哭得不能自已,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落到这般田地,可这一切又能怪得了谁,不过是他自己财迷心窍,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