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闷闷的开口道:“先生,能不能宽容几天?这十几天的时间,怎么能比得过黄鹤楼?”
白玉堂可不管这个,天真的书生啊,要的就是你过不了关!
“那就看你本事了!不这样怎么能看得出你本事?”
柳依依让他们三人退下,让他们叫那妈妈桑上来。
妈妈桑一来,商量好了赎身的银子,白玉堂看着妈妈桑离开,才开口道:“其实刚才我是很赞同李文的话,要会装腔作势,装模作样,这戏班子里的人那才是行家里里手,你找这两人……虽说也会演戏,但终究不是从小练的。”
李文不住的点头,难得被自己崇拜的人夸了一次,他能不开心吗?
“先生这你就不懂了。”柳依依微微闭着眼睛,故作神秘的摇头晃脑道:“戏班子里的人是会演戏,但是买个名角那也绝对不便宜。
同等条件之下,之所以选择买这两人,就是看中了他们身上自带话题性,到时候让他们在酒楼里演戏,好歹也能出一个噱头,说什么太白先生有羁绊的男子……说太白先生为何喜欢他们……”
话没说完,旁边的李文开始一个劲儿的咳嗽,拼命的给柳依依眨眼,示意她不要说了。
“太白先生,她一时胡言乱语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海涵。”
柳依依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对上白玉堂是笑非笑的脸,咽了口口水哭着一张脸说道:“太白先生……刚才我就是随便说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白玉堂哪里会放在心上呢?
这不就是现代的舆论造势捧红流量的套路吗?
这种套路在古代玩起来,白玉堂只会期待,不会计较。
“我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你们不必这样顾忌,我也挺想看看你这么做会会有多大效果!希望你这些歪点子,不要让我失望啊!”
柳依依大喜过望,她就知道这千古浪漫大诗人不会这么斤斤计较的!
兴奋过头的柳依依一张脸都憋红了,那都是给激动闹的。
“先生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文看着这一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我表示很期待哟!”
三人吃喝玩乐了一番才离去,白玉堂回到书院,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看到了郑玉。
一看到人,白玉堂都给吓了一跳:“不是说最近要忙着办个案子吗!怎么今日有空来找我了?”
郑玉看着白玉堂不说话,那打量的眼神,把白玉堂看的心里直发毛。
“你这是干什么呢?”白玉堂捂着胸口后退了好几步。
“不干什么,就是想问问你,南风馆玩的开心吗?”
白玉堂听到这话后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呢,原来就为这事儿啊!”
“你真是好胆子!明知道那个柳依依是什么身份,你竟然还敢带着她去……那种地方,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郑玉咬牙切齿,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桌上摆着的茶盏砚台砰砰作响。
白玉堂抱着一边的孩子,小声说道:“又不是用过本来的身份,我这身份也是假的呀,你怕什么?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也有脱身之法,你就别管了。”
郑玉深深看了一眼白玉堂的背影,无奈叹口气:“你这样玩,早晚给自己惹祸!”
白玉堂无所谓的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假死脱身,不要这身份了!”
反正这身份……
白玉堂想了想,好像最多也就只能维持到半年之后了。
等半年之后救了韩清出来,这身份铁定是不能用了。
“要不是今天我也在南风馆,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妻子竟然这么大胆!这要换作其他男人,估计早就把你休了!”
郑玉非常不满的抱怨道。
虽说做好了接纳白玉堂那些惊世骇俗的行为习惯的准备,但是真正见到白玉堂出现在那些勾栏里,郑玉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还是受到了非常严峻的挑战。
“你想太多了,我们真的就是去那吃了点小吃喝了点小酒而已!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再说了,不是有你在这吗?我放着这么一个合我心意的男人不要,去找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当我品味这么差,这么低俗吗?”
白玉堂嗔怪的一席话,神奇地抚平了郑玉的怒气。
她抱着小怀玉塞到郑玉怀里:“来来来!你给看看,小怀玉最近学会了好多话呢!”
白玉堂轻轻捏了捏小怀玉的脸:“娘亲的小宝贝,快给你爹说说话!”
小怀玉在郑玉怀里扑腾了好几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道:“爹爹的怀里不舒服!我要娘亲抱!”
白玉堂现在可还是顶着李太白的壳子呢,听到这话,忍俊不禁凑到自家孩子眼前,逗着孩子说:“小怀玉,看清楚了,我是你舅舅,不是你娘亲!”
小怀玉睁着黑溜溜的大眼睛,露出了狐疑。
他歪着头又看了好一会儿,一脸惊奇的说道:“对呀!你不是娘亲!为什么你抱着我的感觉就像是娘亲抱着我一样?”
“因为你舅舅我和你娘亲是兄妹啊!所以给你的感觉都差不多!不过你要看清楚了,我是个男的!可不是你娘亲!”
白玉堂一本正经的道。
郑玉看着白玉堂憋着劲儿的使坏,也忍不住笑了。
“我看清楚了!你不是娘亲!”
小怀玉认真点头道,嘴里还不住地重复这句话。
白玉堂也被逗笑了。
哄着孩子玩了好一会儿,直到孩子累了睡了,郑玉才问她关于从鹤楼的事。
“柳依依身份不简单,你真打算要跟她掺和吗?”
白玉堂仔细想了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郑玉:“你觉得我不应该跟柳依依走的太近?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她的身份?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郑玉心虚的别开了眼,不敢直视白玉堂,更不敢对上白玉堂审视的眼神。
虽然有身份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柳依依这人的行为举止都放浪怪诞,他怕白玉堂跟这种人混久了,会变得越来越……出乎意料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