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顾蓁蓁同卢芳芳一起去参加晚宴。
豪门圈内和圈外的人都知道顾蓁蓁是陆家的儿媳妇儿,但是这次是顾蓁蓁第一次同卢芳芳一起出现在众人眼中。
有人传两人关系不和,可现在看来,能一同出席晚宴,怎么还能不和呢?当然,也有可能是做做表面工夫而已,毕竟这是很多人擅长的事情。
卢芳芳给顾蓁蓁介绍了人,顾蓁蓁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晚宴,应对得体,被人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的夸赞了一番。
拍卖没有正式开始,不用按照名字去做,顾蓁蓁对卢芳芳她们这些贵太太聊的一些事情没什么兴趣,坐了一会儿便四处看看。
“不是说不来的吗?”苏静娴见到了顾蓁蓁,略有些吃惊,她来得晚,还不知道顾蓁蓁是同卢芳芳一起过来的。
顾蓁蓁看着盛装打扮的苏静娴,“你说的参加一个晚宴,就是这个?”
苏静娴点点头,“一个朋友邀请的,就过来看看。”
因着赵明卿的事情,她觉得脸面无光,不想受人指指点点,所以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可一些习惯了的生活,真的不是想要改变就能改变的。
顾蓁蓁若有所思地看着苏静娴,轻轻一笑,“挺好的,你现在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想怎么过活就怎么过活。”
不过苏静娴不就是一直都是这样吗?只为自己喜欢的考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苏静娴叹气,“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冷嘲热讽的?难道你一点儿都不为我考虑,不觉得我其实也是个受害者?”
顾蓁蓁笑了,“现在讨论这个就很没有意思了啊!说它干什么呢!”
苏静娴心想,是挺没有意思的,她转个话题,“既然你过来了,我带你去见个人,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顾蓁蓁狐疑地道:“什么人?”
苏静娴正想说呢,对方已经走了过来,顾蓁蓁转头看过去,来人穿了一身深蓝色暗纹的西装,看起来矜贵不凡。
顾蓁蓁眯了眯眸,总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苏静娴待对方走近,笑着介绍,“安先生,我正同蓁蓁说起你呢,没想到你就过来了。”
顾蓁蓁看着在她对面站定的男人,一个安字,让她瞬间想了起来,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曾经一度非常在意的安陆。
安陆一双眼睛深邃幽静,他含笑看着顾蓁蓁,温文尔雅的模样,“顾小姐,你好。”
顾蓁蓁慢慢笑开,“安先生,你好。”
安陆维持着斯文的面容,得体的笑容,“顾小姐本人比照片里更好看。”
顾蓁蓁轻笑,“谢谢。”
安陆看向苏静娴,询问道:“赵夫人,能让我和顾小姐聊几句吗?”
苏静娴微微一愣,笑着点点头,“可以的,你们聊吧!”
顾蓁蓁倒是没想到安陆这么的直接,她不动声色地看着苏静娴离开,似笑非笑地问安陆,“安先生刻意接近我母亲,是出于什么心态?”
安陆并不急着说话,他指着外面的花园,“顾小姐介意出去走走吗?”
顾蓁蓁没有反对,同安陆一起出了宴会大厅,去了外面的花园。
这个季节,是有点凉的,她穿着抹胸的长款晚礼服,锁骨手臂都露在外面。
不过相较于身体上的一点点凉,顾蓁蓁对安陆这个人,充满了好奇心。
安陆单手背在身后,一手插袋,神情温和从容,侧脸有那么几分陆子诚的影子。
他慢悠悠地走着,好一会儿才开口,“顾小姐知道我是谁吧?”
他问得直接,顾蓁蓁回得直爽,“知道!安先生全名安陆,母亲姓安,父亲姓陆,这个名字取得很有深意。”
安陆的嘴角慢慢地上扬,笑意浅浅,“没想到顾小姐知道得这么的清楚,陆云琛告诉你的?”
顾蓁蓁淡淡道:“不用陆云琛来说,我自然而然地就能知道,穆少禺和安安频繁出现,能顺藤摸瓜找到你,不奇怪吧?”
安陆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顾蓁蓁,“顾小姐说话真是够直白的。”
顾蓁蓁跟着停住脚步,她警惕地看着安陆,“我这个人,做人做事,都比较直接。”
安陆看着她的眼神有那么一点儿欣赏的意思,“直接点儿好,曲里拐弯的太难理解了。”
顾蓁蓁笑了,“可我怎么觉得安先生现在做的事情,就有点儿绕呢?你认识我母亲,又想通过我母亲来接近我,这是个什么意思?”
安陆漆黑深邃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认识认识顾小姐,毕竟只是听过顾小姐的名字,却没有见过真人,所以一直有个想要认识的想法。”
顾蓁蓁却是不信的,“只是这样?安先生和穆少搞这么多小动作,目的应该不在于我,在于陆家长孙的位子吧?”
安陆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慢慢笑出声,“陆家长孙吗?按理说,陆家长孙应该是我才对。”
顾蓁蓁挑挑眉,笑道:“那还真是可惜了,现在所有人都只知道陆家的长孙是陆云琛,没有人知道还有个你。”
安陆浑不在意顾蓁蓁的讽刺,“现在不知道,迟早是要知道的。”
顾蓁蓁并不否认这一点,她皱了皱眉,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陆笑了,“顾小姐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我想干什么?顾小姐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
顾蓁蓁的确是说过,安陆和穆少禺做这么多的事情,目的不就在于陆家长孙的位子吗?
即便是个私生子,可那也是陆家的孙子,地位已然不同。
可她并不确定安陆此时此刻来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他这样突然出现,完全在顾蓁蓁的意料之外,大概陆云琛都不会想到。
这人行事缜密,现在看来又十分的诡异。
顾蓁蓁盯着安陆,细细打量着,他看起来十分的温和儒雅,一点儿都不见阴沉气息,同她所想的有几分不一样。
可越是这样的人,越会伪装,越是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