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值妈妈为他那样。我和哥哥都长大了,也商议过,如果你们离婚,我们都会选择支持而且跟着你。妈妈,你不用为难自己。”孟方怡动容地说。
宫月固执的微微摇头,“即使他做的再错,他也是你们的爸爸,所以妈妈希望你们不要记恨他。”
“爸爸,他也配。”孟方怡冷笑。曾经她的确把孟河忠都成亲生父亲一样看待,可是他的所作所为让她感到失望,由失望到绝望。她早已在内心深处抵触他这个父亲,相信孟睿城也是一样。
孟方怡本想再劝说宫月几句,可见她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便忍住了。
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她不想干涉的太多。
孟睿城很快赶了过来,办理好出院手续便驾车将妈妈和妹妹接回家中。
待宫月睡下,孟方怡轻轻敲响了孟睿城的房门,“哥哥,你睡了吗?”
“门没锁,进来吧。”孟睿城的声音响起。
孟方怡推门而入,只见孟睿城并不没有开灯。她皱着眉头开灯,只见孟睿城靠坐在床头,抽烟,满屋的都是烟味。
“薰死了,别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孟方怡抱怨着打开紧闭的,然后走到孟睿城的床前,坐到床沿上,灼灼的审视着他,“有心事?”
孟睿城掐灭烟蒂,苦涩一笑,“累,很累,心累。累的快要窒息了,有种被无尽黑暗包裹、重压的感觉。烟,那星星点火,能在黑幕上烧个洞,仿佛能让我疲惫不堪的心灵得以喘息。”
“真没想到,我孟方怡的哥哥竟然还是人文人雅士,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像是电视台词。”孟方怡笑着打趣,“你心里装着事,老是这样下去不好。你得分散一下注意力,从明天起去公司报到,这是命令,老板对员工的命令。”
孟睿城微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保证服从命令。”
看着眼前俏丽可人的妹妹,孟睿城的心情好了很多。
“我今天去过公司,见到了那个小三,还看到他俩很恩爱和在办公里胡搞。当时,我想冲进去杀人,但是我忍住了。”孟睿城苦笑着说。
“妈妈没打算离婚。父母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你是家里最后的男人,你不能做傻事,也不能倒下,你是我和妈妈的依靠,一辈子的依靠,懂吗?”孟方怡开导和鼓励着孟睿城。
“放心,为你这个漂亮可人的妹妹,还有温柔贤惠的妈妈,我孟睿城对天发誓,绝不倒下。”孟睿城倍受鼓舞,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保证。
“有机会给我找个嫂子,哥哥该恋爱了,呵呵。”孟方怡娇笑着起来,“哥哥晚安,不许再抽那么多烟,这也是命令,妹妹对哥哥的命令。”
“是,保证完成任务。”孟睿城大声回应道。
简单的几句聊天,孟方怡让孟睿城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拥有照顾妹妹和妈妈责任的男人。他不能也不许自己再颓废下去,更不能倒下。
他不能再以前那样做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孟大少,他要用自己臂弯替妈妈和妹妹遮风挡雨。
回到自己的卧室,孟方怡打开笔记本电脑,收发各种邮件,处理着公司的业务。
这几天,孟方怡大部分时间都留在医院里照顾妈妈,但是工作一直没有放下,让秘书以邮件的形式发到自己邮箱里,晚上加班处理。
终于回复了最后一封邮件,孟方怡如释重负般伸着懒腰站了起来,喝了杯牛奶美美的躺到床上。
宫月的身体并无大碍,得知孟睿城今天就要去公司上班,她欣慰的笑了起来,“好好努力,别给你妹妹丢脸。”
“妈妈,你就知道偏袒妹妹。”孟睿城故作不满,像个孩子似的向妈妈撒娇。
孟方怡咯咯娇笑道:“谁让我比哥哥你聪明能干呢。走了啦,不然会迟到的。”
目送着一双儿女驾车离去,宫月的脸上一直挂着欣慰的笑容。
没了丈夫,但是她有一双好儿女。
历城一个不起眼的小旅馆今天迎了一个非常特别的客人。
一个花发老者像个特工似的遮遮掩掩的走进小旅馆,直接往柜台上拍了个一大把钞票,“开个房间,不需要登记。”
小旅馆徐娘半老的老板娘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忙不迭的收下钱,为老者开了个房间。
此老者正是何森。
何森的衣着打扮很普通,可是身上有股子上位者的气息,尤其那双眼睛非常的有神。
“办案?”老板娘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何森不置可否的盯着老板娘。她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感觉浑身不自在,连忙道歉:“对不起,规矩我懂,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一个也不说。”
何森满意的微微点头,随着老板娘走进一间客房,“等会有人来找,直接放她进来,是个女孩。”
“是,晓得,照办。”老板娘忙不迭的连连点头,还给何森一个我懂,我什么都懂的眼神。
何森没等多久,戴着大墨镜遮住半张脸的易迪推门而入。
易迪欲拒还迎的推搡着何森,咯咯娇笑着,“森长老真坏,你再这样我可不依。那老东西一直在人家的掌控之中,他还说,找到了真爱,呵呵。”
但是她不敢在外面逗留太久,怕引起孟河忠的不满和怀疑。
易迪一回到办公室,孟河忠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想要与她来一段“办公室恋情”。
却不知,易迪不久前同样对何森善解人意,同样对何森温柔。
其实,她自己都记不清了,曾经对多少个男人如此善解人意和温柔过。
虽然孟睿城以前是玩世不恭的纨绔大少,但是工作起来也非常的认真。他连续好几天都非常努力的熟悉公司里的业务。
即使下班了,他也会将相关资料带回家里晚上加班。
他和孟方怡之间有个约定,那就下班准时回家,不让妈妈担心和焦急的等待。
这几天,历富城没有再纠缠孟方怡,给她充足的时间和自由去陪妈妈。
宫月一直强颜欢笑,不再儿女面前表现出一丝悲伤难过。
看到儿子长进,看到女儿越来越优秀,宫月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刻意不去想孟河忠的背叛。
一家三口每天都齐乐融融的在一起共进晚餐,聊聊工作,说说两个孩子儿时的趣事。
这天,孟河忠趁着孟方怡和孟睿城上班去了,数天来第一次回到家中。
“你还知道回来?”宫月冷声质问孟河忠,“不用去陪你那个小妖精?”
“不想看到是吗?我回来取点东西,马上就走。你以为我乐意对着你这黄脸婆,笑话。”孟河忠冷漠无情的说着,大步向书房走去。
二十年的夫妻感情荡然无存,宫月的心在滴血。孟河忠的一言一字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她的心理,狠狠剜动,痛的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大颗大颗的滚滚而落,宫月泣不成声。
“求求你,别走,回来好吗?我原谅你所做的一切,别拆散咱们这个家。两个孩子还小,他们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他们需要你这个父亲。”宫月委屈的说服了自己,拦住欲出门的孟河忠,作着最后的努力和挽留。
“他们需要我,他们是想活活把我气死,从而得到我的财产。”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的孟河忠冷笑连连,冷冷盯着宫月,无情的推开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发妻,冷漠的甩手而去。
他的心狠,血是冷的,自私自利以为天底下所有人都他一样唯利是图,包括他儿女也对别有用心。
宫月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痛心的默然落泪。
为了睿城和方怡,我绝不能放弃。想到一双儿女,宫月抹泪爬了起来,大步离开家门。她要挽回孟河忠,给儿女一个完整的家。
易迪鬼鬼祟祟且又急匆匆的而来。
何森迫不及待的扑抱上来,易迪闪躲而开,沉着脸说:“我怀孕了,但我不知道孩子是你的,还是那老东西的。”
何森闻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道:“当然是他孟河忠的了,你应该尽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易迪默然点头,明白何森的意思。她肚子里孩子是她争取孟河忠最大的感情筹码,无论孩子是谁的,孟河忠肯定会认,而且还会非常高兴的去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