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青娥帮沈清莹梳洗打扮后便与往常一样在小厨房做了美味的早膳,沈清莹装了一份让人送去幽宁殿,她便带着青娥和秋蝉坐着马车出府。沈清莹带着两个丫鬟,去药材店又买了一些药材,她打算炼制一些毒药防身,然后又带着丫鬟们去茶楼吃了一些东西,在外面逛了一圈就回王府了。
马车上沈清莹倚在窗边,轻风吹入车帘虽然有些凉,可沈清莹却觉得舒爽。她一边享受微风的吹拂一边轻轻扭动着发疆的脖子。
这时,一个身影突然从高处摔下来,“嘭——”的一声,沈清莹心头一紧,正要看清怎么回事,却因马儿受惊乱了步伐。
沈清莹看着马车摇晃着,秋蝉赶紧护着沈清莹,沈清莹自己也用力稳住车壁内侧!
“啊— —”
这时,外面响起百姓的惊叫声!
沈清莹让车夫把马车停好便掀开帘子问道:“刚刚怎么回事?”
“回娘娘,有人……从上面跳下来了!”车夫指着一家酒店的二楼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说。
沈清莹看向路中间,一个穿着浅色布衣的女子横在中间一动不动,周围的百姓惊慌的围观着,还不忘对跳楼的女子指指点点。
沈清莹二话不说,上前探探女子的鼻息,发现还有呼吸立即唤道:“秋蝉,青娥,快寻个担架来!”
青娥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听到沈清莹的吩咐才连连点头走到一旁的酒楼寻担架去了。
跳下来的女子梳着妇人髻,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光看五官还算端正,但就是脸上长了些麻子,看上去很是影响美观。
她的脑袋嗑了一丝血迹,双脚以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曲着。
“娘娘!”青娥跟秋蝉找了个担架过来。
沈清莹就指挥道:“小心的把她搬上担架去并抬到酒楼里。”说完,她又看向车夫:“你马上去包个厢房!”
“是”车夫接到吩咐立马离开。
“您……您可是战王妃?”这时酒楼的老板张得荣颤着身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厢房……楼里多的是。您要哪间尽管开口,小的可不敢收钱!”
王府的马车掌柜的多多少少还是认得的,所以看到马车后立马认出了沈清莹的身份。
何况这里靠近宫门,每天从这条街道经过的达官贵人就不少,他们可都是擦亮了眼睛做生意的。
“行!”沈清莹也没多话:“你叫几个伙计过来,把人抬上去!快点!”
说罢她也跟着上了楼上的包间。
“诶!”悦来客酒楼老板哪敢怠慢,这人是从他们酒楼跳下去的,要出了人命,他这酒楼可就完了。
伙计将人抬上去后,那掌柜又颤着身子吩咐:“快!你们……你们快去找个大夫来!”
“不必!”沈清莹利索的脱了外袍,边挽袖子边说道:“你们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掌柜哑然的张了张嘴:“王……王妃这是?”
“青娥、秋蝉、把他们请出去,你们也出去!”
说实话,青娥跟秋蝉比掌柜还要惊讶,青娥的脑海突然闪过之前沈清莹买了很多药材研制美容品的场景,她不但研制了美容品,还送了几瓶给她们,她和秋蝉、碧玉用了沈清莹研制的美容品效果真是好。用完后变得又年轻又漂亮,就连手上的茧子也淡了不少,她顿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秋蝉!我们快出去吧!掌柜的!你们也出去!”青娥把秋蝉跟掌柜都赶了出去,还顺带把门关上。
厢房内,沈清莹从空间里拿出医疗手套戴上,很是利落的将女子的裤腿剪开。
剪完女子的裤腿,然后启动Ⅹ光机,透过X光机,沈清莹就见到女子的小腿骨已经断裂,而另一只脚比较好运,只是脱臼了而已。
女子从酒楼跳下来时是脚先着地,所以头部的伤并不严重。又幸好酒楼的二楼并不算太高,否则能不能活命还真不好说。
沈清莹配好麻药,拿来针筒,把麻药往女子身上注射。随即从众多手术刀中抽了其中一把,很熟练的避开了腿部的神经与血管,将小腿的肌肉划开,再将划开的肌肉固定,扒开。
沈清莹现在要做的是给她的骨头做骨牵引,就是通过圆针直接牵引骨骼,从而使骨折的地方进行有效的复位和固定。
手术对沈清莹来说并不难,她给女子做好了复位与固定后,便开始给她里三层外三层的缝线。
整个手术时间用了将近大半个时辰,缝完伤口后,又在她的创面处涂了一层碘伏消毒,然后给她包扎伤口,最后用床头边上的枕头枕住她的脚。
而此时的沈清莹已经摘了手套,两手握住她脱臼的那条腿,摆好姿势,猛地一使劲,只听见‘嘎啦’一声,关节复原。
她又从系统拿出两块固定板将她的腿固定住,缠上绷带,再次垫高。
至于头部的伤就更好处理了,眼见那血迹已经起了干涸的迹象,沈清莹只拿了碘伏给她伤口消了消毒,连绷带都没用。
这种小伤,缠了绷带反而好得没那么快。
做完这一切,然后开始给用过的医疗设备进行无菌消毒。
虽说手术用时相对比较短,但沈清莹还是累的,毕竟只要涉及手术这活就很费精力。
她看了一眼女子的面容,见没有醒来的迹象,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仪器给她做了个脑部检查,见没什么受损的,这才松了口气。
从厢房出来时,已经接近黄昏时分。
青娥跟秋蝉紧张的看着沈清莹:“娘娘!怎么样?”
沈清莹看了一眼掌柜笑着道:“我已经给她看过,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要歇上两三个月。”
此话一出,掌柜顿时松了一口气,抹着额头的汗连声呢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家酒楼名叫悦来客,掌柜是个约莫三十的中年男子,下巴上蓄了一小抹胡子。
这家悦来客可以说是位于京城的繁华地带,每日前来吃酒用膳的客人络绎不绝,其中更不乏许多官宦人家。
如果今日这女子在这酒楼门前死了,不仅以后客人会不敢来,还要面临被衙门调查的风险。
“掌柜的,我今日给这位女子接骨的事,你不许对任何人说。”沈清莹威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