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琮本就不擅长经营这些产业,只是翻了翻,翻到最后看到总数,心里很满意。
此刻美人在怀,还有大笔的银钱在路上。
吴琮想着对外的结盟,心中无比自信。谁能比得了自己呢。谁也不能比的过自己。
吴琮在罗蕴的脸上摸了一把,“辛苦了,”又缓了下语气问道:“爷什么时候才能吃到你?”那笑容让身边的小丫鬟羞红了脸。
罗蕴抿嘴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过了三个月,一定让爷感受到不同的美妙。”罗蕴对此事向来不害羞,她向来也觉得这样的手段好用。
却从未想过,这些手段算不得什么。
而在五皇子府
谢玉仪拿着春分分过类的消息,一一查看。虽然累,但却觉得很值得,春分在她的教导下,做得也越来越好了。
“罗蕴这是疯了?”谢玉仪看着信息上的天上人间酒楼,虽然信息上写着主子不详,但谢玉仪还是第一眼就知道了是谁的手笔。
“为什么呢?”春分很诧异地问着。
谢玉仪很淡定地说:“你不会明白的。”
春分见谢玉仪摇了摇头,不解地问道:“夫人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吗?”
“虽然一直知道天上人间很豪华。但却没想到罗蕴的手段这么狠。她如此自甘堕落,现在看还没什么,将来出事了,罗蕴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谢玉仪头也不抬地说着。
春分想了想依旧没有想明白,“夫人,婢子还是不明白。”
谢玉仪放下手上的消息,笑着回答着:“这女子做事,各有不同,但有些东西约定俗成,谁都不碰。
比如说我送出去几个姑娘给人做妾,这算不得什么。顶多就是不识抬举,或者没有皇子妃风范。但是罗蕴开的可是妓院,不管怎么叫酒楼,都改变不了是妓院的事实。”
春分问道:“可不是还有一个四皇子可以依靠吗?”
“先说不说身为皇子本身就不能做这等下贱的生意,这是皇族的规矩。就单说万一就一天东窗事发了,吴琮为了自保,定然可以将事情推到罗蕴身上。那个时候大臣会怎么说,御史台又岂能容忍这种不守妇德的事情发生,更何况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口子,再往后想收可就难了。”谢玉仪点到这里,看到春分陷入了思考,又继续翻阅新的消息。
并将看过的消息收纳到不同的本子中,有些有证据的,连同消息归纳到一起,并在一本新的折子上。
谢玉仪记录的这些东西,多是要给吴恙看的简引。
而另外一本很厚的册子,都按照这份简引,将消息重新写了一篇。
有的是几条信息合并,有的是信息之间本身就存在着矛盾,谢玉仪也特别标注出来,让人按照不同的线索继续追查。
过了好一会,春分才开口,“夫人,可我们做的也不算是守妇德的事情。而且天上人间主子是一早就知道,怎么现在才会觉得不妥当呢?”
谢玉仪觉得春分这个问题真不错,“问地对。其中的本质问题在于,我们做的事情,对五爷来说是有价值的,而且是不可被替代的。若是出了事,五爷想保我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将我们推出去交差了。
要知道我们的这些东西,别人可做不来。最起码十年,二十年都不一定有人能代替我。我若平安,你们又岂会有事?”
谢玉仪不知道春分是不是听懂了。又继续分析道:“但罗蕴现在做的事情不同,她做的酒楼,其实没什么高深的,管事只要用心去学,用心揣摩,有个两年就能明白,所以到时候即便没有罗蕴,这酒楼也依然能赚钱。所以面临危险的时候,我们的处境和罗蕴的处境会完全不同。”
春分突然就明白了,“夫人,我们掌握的消息,若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些朝廷的官员的也不敢对我们怎样吧?”
谢玉仪这次是真的开心了,“你总算是开窍了,你说朝廷官员去嫖妓算个什么把柄。”
谢玉仪继续说道:“你看这几条消息,说是有几个女子原本不听话,可过了几天就老实了。还有后院替那些女子收衣服的姑娘,那脸看起来就是人为的创伤。你说说你的分析?”
春分知道这是夫人考验自己,“婢子开始没明白,可现在却想到,那脸受伤的女子一定是不听话,所以被人伤了,但罗蕴却安排她收衣服,那就是每天要在这些女子面前走动。起到警告的作用。”
春分见谢玉仪点头,知道自己分析对了,又指了另外几条消息说:“这几个男人频繁出入天上人间,还很欢喜的样子。婢子派人查过,消息上说这几个人有些癖好,折腾死过好些个女子。奴婢想着他们满意,说明天上人间就一定有让他们满意的地方。”
春分能了解到这些谢玉仪已经很满意了,毕竟传递消息的人不会告诉春分具体的详情。而她一个张在大宅院里的姑娘,又如何知道风月场所的残酷呢。
谢玉仪慢慢说道:“你进步了许多,能将消息和线索联系到一起了。所以我才说罗蕴自甘堕落。我们都是女子,虽然也会利用女子做事,但我总归希望她们会好一些。可罗蕴却如同魔鬼一般将这些女子推入到黑暗中。”
春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下也难过得很,若不是她小小年纪就遇到了夫人,她的将来又会在哪里呢?
这些残酷的事情自己是不是会经历呢?
“你让春木安排人和收衣服的姑娘接触一下,看看能探听到什么。若得用就问问她是否同意给我们提供消息,将来我们帮她报仇。”
春分立即问道:“若是她不愿意呢?”
“想个法子,看看能不能将让送走。已经够可怜了,能用就用,不能用我们也不放弃。总归会有人愿意报仇的。”谢玉仪有些难过道。
春分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也想明白了这两处的不同,见夫人有事情要忙很快就退了出去。
其实谢玉仪心中明白,她做的事情和罗蕴开妓院,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