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头,听说前几天山崩露出了个墓,倒斗的络绎不绝,就是都无功而返罢了。
某一小块土地开始小幅度地震动,几个呼吸间,从下往上探出一把铲子,紧接着铲子缩了回去,一只手冒出,在洞口的四周摸索了一圈。
“黑爷,拉我一把拉我一把。”
黑瞎子从土里钻出来,先把他那背包接出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这才有空搭理黎簇:“小伙子不行啊,连个洞都爬不出来,到……”
“得得得,我不用你,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总可以了吧。”
黎簇的声音从洞底传出。
黑瞎子笑了一下,伸头往洞里看了看。迎面袭来的是黎簇的背包,黑瞎子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背包的带子,对上了黎簇毫无歉意的眼神。
“你小子。”黑瞎子伸腿把洞外的土往里拨了一点,在飞散的尘土中善意提醒:“小鸭梨,你再不出来待会可就出不来了。”
“黑爷又在欺负小孩儿?”
“没有,这你可冤枉我了。”单听声音黑瞎子就能判断来人是哪位,“花儿你怎么来了?”
黑瞎子站起身,使坏般往洞里踢了一脚沙。提着两个包,隔着墨镜他都认出他的花儿。
黎簇的哀嚎:“呸呸呸,黑瞎子你个没人性的。”他发誓他以后都不会和黑瞎子一起下墓了,不然,吴邪就出门被狗咬。
“来看看值得你下的墓里有什么宝贝。“解雨臣道。
崎岖的山路汽车是上不来的,只能靠双腿走路,解雨臣穿的是之前下墓那套衣服。
“师父师父。”黑瞎子看到气喘吁吁的苏万,嫌弃的情绪溢于言表。可以说是很双标了。
“怎么把我二徒弟带来了?”
解雨臣:“不止他,你大徒弟也来了。”
“搞这么大阵仗?”黑瞎子震惊。
解雨臣不说话。
苏万不明意味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从背包里拿出绳子救黎簇去了:“鸭梨鸭梨,我来救你了。”
因为打滑而迟迟没有爬上去的黎簇:“苏万?快拉我上去。”洞底下又传来一阵翅膀振动的声音,单听这音量就能判断不是一群东西就是一个庞然大物。
黎簇骂了一串含妈量极高的脏话,喊道:“黑爷,那东西又来了。”
“什么东西?”苏万不解。
“啧。”黑瞎子脸上的喜悦荡然无存。
“花儿爷,借下打火机。”
解雨臣有个小习惯,他自认为会派上用场的小东西一般都放衣服的贴身口袋里,就算这衣服没有口袋也会叫伙计拿去改一下。
黑瞎子径直解开解雨臣的衣服扣子,探手在他胸前摸索了一阵,把打火机拿出来。
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被黑瞎子触碰过的皮肤隐隐有发烫的趋势,解雨臣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等等等等,师父你要干什么?鸭梨还在下面。”拿着火折子和打火机的黑瞎子像一个夺命的恶鬼。
黑瞎子一把把苏万的脑袋呼开,点燃火折子。黎簇刚好抵达洞口边缘,映入眼帘的是黑瞎子墨镜上倒映的火光。
“小子,你只有一次机会。”
啊!”苏万双手捂住眼睛,他实在不想看到黎簇摔死或被烧死的画面。但他又好奇,掩耳盗铃般张开手指缝偷看。
“放心吧,我没事,苏万?”黎簇除了脸被熏得黑了一个度,没受什么伤,生龙活虎。
“鸭梨!”苏万给人个拥抱。
“你受伤了?”解雨臣脸色沉了下来,刚刚黑瞎子扔火折子的动作有些迟缓,他早该发现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墓,黑爷我怎么可能受伤呢?”黑瞎子顿了了一下,笑得露出八颗牙齿,十分真诚。
没想到解雨臣直接把他的右手抓了出来,脱掉皮手套,画面让解雨臣都愣了几秒。
明显的烧伤痕迹贯穿整个手掌,黑灰色浓的都不像人的手。最严重的是食指与拇指,烧掉一层皮露出了手指骨。
解雨臣挑起一边眉毛:“不会受伤?”
黑瞎子也学着解雨臣的动作,挑眉:“我说是刚刚烧的,你信吗?”
‘对了黑爷,刚刚在墓里对付那些东西的时候……你的手没事吧?”黎簇的话让黑瞎子啪啪打脸。
“哦?继续说。”解雨臣道。
“就几分钟前,黑爷为了引开那堆东西,拿火折子烧了几分钟,手就没离开过,我好像都看到骨头了……”黎簇停得恰当好处,足以让解雨臣不爽。
“拿上东西,下山。”
黑瞎子:“小兔崽子,够机灵。”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嘲讽,“我这还不是为了救你?小子,你可以的。”
黎簇吐舌头:“承蒙夸奖。”
吴邪在山脚下帮解老板看车,远远地就看到大山上空垂直的白烟,嘟囔了一句:“不是吧,他们在烧山吗?”
长吸一口久违的中华,吴邪作贼一样把手里的烟头掐灭丢在地上,保险起见还用脚拨了旁边的泥,就地掩埋。衣领凑近鼻子闻了闻。很好,闻不出来有烟味。
手机在裤兜里振动了一下,微信列表备注“胖子”的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时间是一分钟前:
天真,我和小哥这边解决完了,在村子里等你们。我去,这村子是居然有烤全羊,金黄焦脆的,不说了天真,胖爷我会给你们留骨渣的。
死胖子你要死?给我们留点儿。吴邪发了条语音过去。
过几秒胖子又发了条信息,一张烤全羊的图片,照片内还有一只明显是胖子的手在比耶。
“脏手拿开。”
“哎哟花儿爷轻点轻点,我现在可是伤患。”
黑瞎子贱兮兮地把手搭在解雨臣肩膀上,解雨臣看着黑瞎子手上的伤口,嫌恶的说了一句,手还没抬起黑瞎子就“哎哟”叫出声,大型碰瓷现场。
“看你叫的这么欢,也没多严重。”解雨臣冷哼一声,放慢了脚步。
黑瞎子在原地自导自演了一出戏,解雨臣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他自感无趣,解雨臣停了。
“还不快跟上来?”
“来了花儿爷。”黑瞎子把背包带子往上一提,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
“鸭梨。”队伍末尾的两个小朋友在说悄悄话。
“我觉得,解老师和我师父有情况。”苏万笃定。
黎簇那表情活像遇到吴邪一样惊悚:“他们俩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苏万比他更震惊:“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没有。”
黎簇:“不是吧,他们拉拉扯扯十几年,你救我我救你的,花儿爷为了帮黑爷治眼睛那钱是几亿几亿地砸,他们什么关系值得花儿爷付出这么多?难道不是那个关系?”
苏万无语,但也觉得他说的有理:“鸭梨,你想太多了。”
“吴邪,你抽烟了?”黎簇像只警犬一样在吴邪身边打转,吴邪无辜地举手投降。
“没有,你闻错了。”吴邪到底还是有点心虚,敷衍着把黎簇塞进副驾驶,转头就看到了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解雨臣。
“愣着干什么?人接到了,走吧。”解雨臣先一步上车。
黑瞎子顺手把背包丢吴邪怀里。
“嘶,解老板,你这是上药还是寻仇啊?”黑瞎子倒吸一口冷气,把滑下来的衣袖叠了两层。
吴邪在装作认真地开车,视线却不自觉地透过后视镜看向车后座别扭的两人。
解雨臣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愤愤地加大了手下的力度,黑瞎子故意嗷嗷叫唤,给解雨臣听烦了。
“受伤的时候不喊,上药的时候就叫的这么响?”解雨臣从车备箱的医药箱里取出纱布,把药水放回去,一圈一圈地给黑瞎子的手包扎。
黑瞎子低笑了两声,解雨臣极少把情绪外露,但现在他却能从解雨臣的眼睛里读出他的想法。
“小三爷,我这趟的钱你什么时候结一下?黑爷我不能白干活啊。”黑瞎子道。
吴邪表示:“师父,师徒一场你还和我计较这十块八毛的,我哪儿有钱啊?我兜比脸还干净。”
黑瞎子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胸口,示意:“大徒弟,别说我没照顾你啊,我给你打八折。”
“你把我打骨折我也没钱。小花!”
“花儿爷,钱帮你发小付一下?”
黎簇在副驾驶冷哼一声:“看不下去。”
“我们师门传承的难道是吞金兽的工夫吗,师父?”苏万不解,他平时经常被黑瞎子说有辱师门,他就不懂了,他们师门有什么好辱的?
解雨臣:“没门。”
黎簇这次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下墓,吴邪发现的时候这小兔崽子己经下去了,他们铁三角还正好有要事要处理,吴邪不得以只能请自己的便宜师父去看着黎簇,以吴家小三爷的身份。至于解雨臣,可能是解老板太闲了来跟着他们几个过来消遣的,吴邪是这么以为的。
黎簇做了个梦,他也没想到在吴邪狂野的车技下自己居然能睡着,还做了这么离谱的梦。
吴邪一脸恶心的笑容,手下动作很温柔地问他下墓累不累,下次陪他下去,黎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夺门而出,身后还传来吴邪深情的呼唤,说儿子早点回来。
不是吴邪疯了就是我疯了。黎簇在梦里狂奔去找苏万,路上遇到张起灵,惊悚的是张起灵神色淡漠地问他妈呢?也就是吴邪,黎簇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出去。
终于见到苏万,梦里黎簇喜极而泣,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波苏万拉着去家庭聚餐,餐桌上主位的是黑瞎子和解雨臣。
苏万笑,笑得像个地主家的二傻子,他把黎簇拉到黑花面前,声如洪钟地说鸭梨,我爸妈要送你个东西。
刚接受自己成为瓶邪孩子的黎簇,又被迫接受好兄弟苏万成为了黑花的孩子,他学渣的CPU快烧了。
解雨臣从房间里推出一个等高的礼物盒时,黎簇是绝望的,看到从箱子里钻出的吴邪,黎簇放弃了,吴邪声情并茂地说以后会给他足够的父爱,黎簇从思考人生到怀疑人生。
“啊啊啊!吴邪你阴魂不散!我才不认你这个爸!”黎簇大叫一声从床上“突”地坐起。
黎簇还有点余悸未散,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确认自己刚刚在做梦。
踢开被子翻身下床,入秋了门外吹进一阵风,黎簇顿时感觉一股凉意涌上心头。手肘弯曲,用手掌去够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再看床铺,也已经湿了一大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尿床了。黎族想。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进屋内,黎簇打开门,天才蒙蒙亮,略有种云雾缭绕的意境。
“鸭梨,你这是?”苏万刚好站在门外,一开门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水渍,吓得张大嘴。
黎簇一把捂住他的嘴,苏万急得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黎簇简直就像个土匪头子:“别说话。”
“鸭梨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把你尿床的事情说出去的。”苏万大口喘气,他举手发誓。
“什么有的没的?我那是做噩梦了!”
苏万挠挠头:“什么梦啊把你吓成这样?”
黎簇神秘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人后一把把苏万拉入门内:“我和你详细说。”
吴邪屈起一条腿,一手拿着根咸菜.一手捧着碗粥,有一搭没一搭地吃。
解雨臣迈着一双长腿走在前面,黑瞎子就屁癫屁癫地跟在人后面,那张嘴像机关枪一样说得停不下来。
“小花。”对待资本家那态度肯定要好,吴邪打了个招呼,把口袋里的熟鸡蛋扔了过去.“先吃个垫肚子。”
“谢了。”
吴邪选择性无视黑瞎子恶狠狠的眼神,他是真的没钱。
“我去叫那几个小兔崽子起床。”
吴邪飞似地来到黎簇门前,屈起两根手指准备敲门,不对劲,吴邪轻推门,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门内,吴邪看到黎簇和苏万像是在密谋什么。
黎簇全身心还沉浸在刚刚那个梦里,代入感太强他一时有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脱口而出:
“爸。”
解雨臣和黑瞎子上车的时候,吴邪笑得气都喘不上来了,边笑边拍黎簇的肩膀:“乖儿子,爸爸我以后好好对你哈哈哈哈。”
“啊啊啊吴邪你是不是有病?!”黎簇脸黑得和锅底一样。
“吴邪怎么了?哪儿领的这么大的儿子?”解雨臣面色缓和了很多,至少没有今天早上那么具有攻击性了。
“刚领的。”吴邪停下来,眼角还有笑出来的泪珠。
“不是,师兄,解老师,师父,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苏万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身为吴邪的师弟,平白无故还比黎簇长了个辈分。
黑瞎子漫不经心:“我们什么也没想。黎簇应该不是大徒弟年轻留下的债,吧。”
“黑瞎子你乱说什么?!”
“怎么样?”解雨臣靠在车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玩俄罗斯方块,等得不耐烦了就敲敲车身。
“抛锚,这车不行了。”黑瞎子从车子底下钻出来,摇摇头。
“这车子还没油了,咋整?”吴邪关上引擎盖。
“两个选择。”解雨臣伸出两根手指,“一,最近的村子离这里十公里,我们把车推过去。二,我们走过去,把车子放这儿。”
“二二二,我可不行了。”苏万脸上灰扑扑的。
“二什么二,我看你才二。”黑瞎子一个爆栗,“我们解老板有更好的办法,是吧?”
解雨臣嘴角上挑,把手机塞上衣兜里拍拍手:“把东西拿上,我们走,等会儿会有人来把车拉走的。”
“小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手机还能有信号?”
“吴邪,有种东西,叫卫星电话。”
黎簇忍了一路,在走了十分钟后快步向前,与解雨臣肩并肩:“花儿爷,既然你联系了人,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原地等?”
解雨臣头也不抬:“我的人到这里最快也要一天时间。怎么,难道你想在车上睡一觉?”
吴邪一步向前把黎簇的脑袋按了下去:“明天胖子和小哥就来接我们了,你怕什么?”
黑瞎子从队伍的末尾加快脚步,故意凑在解雨臣耳边说:“解老板这次找的车不行啊,二手的吧。”
解雨臣赏了人个白眼:“吴邪的车。”
“那就正常了。”黑瞎子笑着。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苏万晕晕乎乎地趴在桌子上,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酒过三巡,黎簇硬说自己成年了狂喝酒把自己喝高了,抱着吴邪的腿在耍酒疯,重复的“爸”把吴邪都叫懵了,但吴邪还不忘录像,等他酒醒后好好嘲笑他。
黑瞎子喝没喝醉不知道,但他喝了不少,到后面都搭着解雨臣的肩膀给他倒酒。
解雨臣也喝了不少,却是桌子上最清醒的一个。
吴邪抱住黎簇的脑袋,啪啪两掌下去:“哎,这西瓜听起来不甜,不要了。”
黎簇死命拽着吴邪大腿,吴邪用出吃奶的力气也推不开,急得大叫:“小花,我被西瓜之神缠上了,小花救我,小花!”
解雨臣现在都自身难保,他眼睁睁看着黑瞎子把酒都倒进垃圾桶,捧起垃圾桶,笑笑:“解老板,我干了,你随意。”混合着食物残渣的酒精,他说着就往嘴里灌。
苏万半梦半醒间看到解雨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混乱的一幕,还掏出手机记录美好生活。
苏万总算理解了黎簇。因为他也做了那个梦。
梦里自己过生日,他妈解雨臣反手给他转了一百万说让他自己尽情花,他爸黑瞎子送了他一双据说是贝克汉姆亲笔签名的球鞋,后来他上网一搜,名是黑瞎子签的,鞋是二手的。
苏万醉醺醺地从厕所出来,甩干手上的水珠,为了防止自己走路顺拐,还特意用脚后跟抵着脚尖缓慢向前。
回到餐桌,苏万脑子里像有几百个小人在跳舞,他的额头一下一下砸到桌边,却丝毫没有缓解疼痛。
解雨臣刚把吴邪两人送回房间,刚拖起苏万的一支胳膊,动作被人打断了。
腰部抵在桌沿,解雨臣的身体向后倾,黑瞎子逐渐放大的面孔在不断逼近。
左手攀住桌角,黑瞎子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脸上,解雨臣偏头,黑瞎子一手扳正他的头,一手拖住他的腰,向内收缩,两人几手贴在一起。
黑瞎子的声音低沉沙哑:“解老板,这趟出来你不能让我空手而归啊,不给钱总得给点其它的吧。”
解雨臣嘴角上挑,放开支撑的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在黑瞎子脸上摩挲,从他的眼睛,到鼻子,嘴巴,下巴,勾勒出他整个面部轮廓。
解雨臣抬手举足之间充满了魅惑,此时挑逗的仿佛一只千年狐狸精,黑瞎子此时就是商纣王,彻底沦陷在这朵食人花的温柔乡里。
黑瞎子吞了口口水,解雨臣的手一顿,抬指一勾把他的墨镜摘下来。
黑瞎子的脖子上有个吊牌,银白色的.上面刻了一串符号,貌似是德文。银白色的链子在解雨臣的指腹绕了两圈,他手指发力,链子崩紧,往下一扯。
黑瞎子踉跄一步,嘴唇刚好亲上解雨臣的唇角,一触即分,他听到解雨臣出声:“爷赏你个吻。”
黑瞎子发笑:“花儿,一个可能不够。”
他按住解雨臣的头,俯下身,再次贴上那柔软的唇瓣。
撬开牙关,深入内地,尽情掠夺对方的地盘。黑瞎子的手不安分地在解雨臣腰间游走,被解雨臣拍了以示警告。
酒精味的吻,在辛辣苦的味道中品出了一丝甜味。解雨臣两手环抱住黑瞎子的脖子,整个人的重心搭在黑瞎子身上。
拖住解雨臣的头缓慢向下,黑瞎子把他抵在餐桌上,*******************
“爸,妈,你们在干什么?少儿不宜啊啊!”苏万突然坐桌子上抬起头,力道之猛差点整个人翻倒下去。
酒精的麻蔽再加上刚刚的梦,苏万有点迷糊:“爸!”
解雨臣把压在他身上的黑瞎子掀下去,苏万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胡话。
好事被打断的黑瞎子脸色一沉,一个手刀劈在他后颈,直接把人打晕了。
解雨臣若无其事地把解开的扣子系上,咳嗽了一声,让黑瞎子把苏万送回去。
黑瞎子一拳砸在苏万的后脑勺上,对待徒弟粗鲁一点没关系,他把苏万像打米一样扛在肩上。笑容都扯不出来,胡乱告了个别就走回去,那脚步重得,下一秒地板都能被他踩碎。
“这就坚持不住了?继续。”
“师父,我受不了了。”
“嗷”苏万捂住被黑瞎子砸中的肩膀,本来宿醉就很难受,一大早还被师父叫起来练功,他委屈。
“马步扎得结实一点。人家那是扎马步,你这是什么,驴步吗?腰挺直,腿别弯啊二徒弟。“多少有点私人恩怨。
黑瞎子不知道从哪儿顺来根木条,每当苏万一松懈那木条就会抽到他大腿上,留下一道火辣辣的红印子。
驿站里老板那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备感新奇,也学着黑瞎子把捡来的小木条、小石子往苏万身上扔。
苏万苦不堪言,他一动黑瞎子就打他,那些孩子打他他也只能受着,太惨了。
一万字的小作文刚在心里构思好,一抹粉色的身影进入视线范围内,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师娘,救我!”
解雨臣面无表情:“打吧,打死算我的。”
黑瞎子扶了下眼镜,慈爱的笑笑:“乖儿子,让爸爸教教你什么叫父慈子孝。”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