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娜没有听到小孩的回话，也在这时候，齐娜忽然惊觉，这么久了，她似乎从未听过小孩出声。
难不成是什么心里疾病影响的？
但齐娜又记得清楚，学校是不收那些特殊学生的。
“…我好想我妈妈…”
女孩的出声拉回齐娜不断往外扩散的思绪。
齐娜本来是蹲着和小孩说话的，她所收到的教育里，平等的视线有助于和学生沟通交流。
乍一听这话，齐娜便下意识用安慰的语气，“明天就是星期六，到时候就可以回家了。”
“我……”女孩摇着头，冰凉的手忽然覆上齐娜的眼帘。
齐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人就到了另一个地方。
眩晕感未散，齐娜为了平衡本能抓住眼前的扶梯，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就突然飘来一道人影。
是那小孩，小孩的身影走到楼梯的拐角处消失。
画面突然就忽然出现。
以双马尾女生为首，三人正推搡着一个小女孩。
女孩眼睛通红，眼泪顽强的在眼眶里打转。
她原本扎好的辫子和发夹乱糟糟的，像是被谁暴力拆卸过但没成功，发夹可怜的挂在头发上面。
“我说过了，舒言是我的，你还敢靠近他，爱哭鬼！”
“我没有。”女孩闻言拼命抹着泪，想证明着什么，原本软糯的声音都拔高了些。
“建鹏球掉到我这边，我只是顺手帮他捡而已。”
“呵，在场那么多人，为什么刚好球就掉你那边，不是故意是什么？”
双马尾旁边的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捂嘴偷笑。
“手抄报有什么了不起，最后还不是一通黑。”
女孩傻傻的看着她，“是你做的？”
她好不容易在学校拿了奖，虽然不是成绩方面的，但是老师夸过，还是第一名。
所以开开心心的拉着妈妈来学校分享，结果她的画被墨水染黑，只剩下黑色。
最后还是妈妈安慰的她。
“你！”得知女孩气狠了，推她一把，那女生反应不过来被推到地上，表情都有点呆愣。
另外两人见伙伴被‘欺负’，当场还手，一个抓她头发，用尽力气扇女孩的脸，一个抓着王默的手压着不准她反抗。
“王默，***，你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什么样，还敢跟舒言说话。”
女孩脸都肿了，本能的挣扎，用手用脚想甩开她们的禁锢。
哪知另一个女生过来，加入乱局，混乱中，不知是谁先松开手，又是谁大力推了一把回去。
小王默一个踉跄，从楼道上滚下去。
途中她后脑勺不知磕到什么尖锐的东西，流了一地的血。
“这……不是我干的，我没推！”
双马尾大声吼那个出声的女生，“傻子，还不快走。”
齐娜还能看着小王默眼里求生的欲望，但那三人闹哄哄的来，安安静静的俏声离开。
这个点，刚好学校放学，学生都走光了。
徒留小王默在那里躺了很久，直到路过的老师看见。
……
“校长，我说的都是真的，没骗你，不只我们班学生看见了，齐老师也是！”
“好好好，李老师你先冷静一下，等齐老师醒了再确认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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