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一个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但又伴随着几分哽咽。
“小兰,你怎么哭了?”工藤新一听出了毛利兰的不对劲便开口询问,但是他没注意到他拿的是柯南的手机。
“我们分手吧。”
工藤新一懵住了,明明昨天还好的,为什么要分手,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性,都不可能。直到最后的想法出现,她发现了吧。
把所有的不可能排除,剩下的就是答案。
工藤新一笑了,自嘲的笑了。
毛利兰再次开口,给了他最致命的伤害,他不知道竟然还有比锁骨还要疼的疼痛,一击致命,没有伤口,但却满目疮痍。
“你知道吗,当你欺骗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就不会再相信你了。”说完,毛利兰就挂了,她怕自己狠不下心来。
她知道了一切,她知道新一是为了保护她才不告诉她,但是当你不明所以时,失望积攒多了,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不是喜悦,而是对他彻底的失望。
远在美国的新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呵呵,原来如此,真是活该啊,或许她早就知道了吧。
半个月前,他们查到了黑衣组织的据点在美国,而灰原哀在当时也研制出了永久性解药,不过是在到达美国后才给工藤新一的。
当时工藤新一质问灰原哀,为什么现在才把要给他。
当时灰原哀脸色平静的说了一句让他不发反驳的话:“你确保你不会去找她吗?”
工藤新一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不禁一笑,灰原哀你还真是了解我啊。
“工藤,有事找你。”
“好!”
当他再次回到会议室时,他还是那个拥有万丈光芒的男孩,他心里清楚的知道,现在是摧毁黑衣组织最好的时机,而他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而颓废下去。
随后,工藤新一与那些精英中的精英讨论起作战事宜。
工藤新一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摧毁黑衣组织,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甚至是他的生命,他都是愿意的。
三天后,战斗结束,是他们赢了,但也因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佐藤警官,高木警官,安室先生,几十位警员,以及贝尔摩德。
这些人干净的不允许一丝尘埃落在他们身上,笑着,对他喊:“我们赢了。”可是,这些人在他看来,那不该沾染半点尘埃的脸上是怎么都擦拭不去的血污。
工藤新一战胜了黑衣组织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日本,他被誉为名侦探,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人人都想见他,而他现在最想见的是他心里日夜思念的那个人,他回到了学校,想亲口告诉她发生的一切,即使她都知道了。
工藤新一来到学校,踏进教室的那一刻,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了。
“工藤,你回来了。”
“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
这些夸奖他的话,关心他的话,工藤新一都听不见,因为他此刻正注视着一个人,毛利兰发现了工藤新一注视着她,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而嘴角挂着的那一抹微笑,就如那春天里的微风,美好而又不失凉意。
“欢迎回来!”
随即拥抱住他,工藤新一觉得他们还有复合的可能性,但是下一句话,把他打回了前几天的自己,他打败了组织,终于可以回日本,看到她,先跟她打电话,告诉她,他们终于可以见面了,但是,工藤新一脑子里突然回想起那一句话“我们分手吧”。是啊,他们早就分手。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分享这样的喜悦给她呢?从那天起,他的精神状态就有不太正常,他想把小兰锁在房里,让她一辈子都呆在自己身边,哪都不要去。
理智告诉他,不行。
这样矛盾的心理,让他的内心不断挣扎着,也让他痛苦不堪,他只能每天喝酒去麻痹自己 ,麻痹自己的内心。
“工藤同学。”
工藤新一听到这样的称呼,觉得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哈,我真是疯了,居然会觉得是意料之中。
“小……,毛利同学,谢谢。”
身边的同学都被震惊到了,纷纷讨论,这两位怎么这样了。
一天下来,工藤新一什么课都没听。
放学路上,两人走到一起,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但又什么都变了。
晚上,毛利兰被灰原哀约出来 。
毛利兰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
灰原哀看出了她的惊讶,慢慢解释到:“我想从头来过,这样不好吗?而且,我不是他,没有勇气在承受一次缩骨之痛。”
“缩骨很痛吗?”
“对于他来说,可能不会痛吧,三番五次的为了见你一面,而违背跟我的约定,临时解药吃多了是会有抗药性的,可是他为了你,不顾自己的身体,愣是把解药当糖吃了,还在他运气不错,还能再回来。”
灰原哀云谈风轻地说着每一句话,毛利兰的内心就多疼几分。
毛利兰听完这些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见他。
她跑到工藤宅,按了很多次门铃,工藤新一都没出来见她,毛利兰绝望了,她以为工藤新一不想见她,转身就要走。
这时,身后铁门开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兰……”
毛利兰立刻回头,但她看到的那一幕,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一个本该肆意的男孩,现在确是满身酒气,左手的小臂虽然有绷带缠住,但还能看到有血渗出,绷带也因着急没有绑好,而满满散落在地上,她清楚的看到有六道伤痕,其中两道更是深可见骨,她不知道为什么新一要如此伤害自己。
只有工藤新一知道这些代表的是什么。
第一道和第二道挨得极近,是佐藤警官和高木警官。
第三道是安室先生。
第四道是贝尔摩德。
第五道是那些警员。
第六道是小兰与他之间的爱情。
工藤新一察觉到绷带掉了,立刻放下衬衫的袖子,不让她看见如此不堪的自己。
“新一,我喜欢你,我比地球上任何人都要喜欢你。”亦如当初他用着柯南的身份像她说的那样,工藤新一激动到无法发出声音,他原本以为他们两的缘分到此结束了,没想到老天给了他一个巨大的反差。
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过了一会才分开。
这时毛利兰忍住眼泪,神色悲伤的问:“疼吗?”
工藤新一以为她问的是这些伤,泰然自若地回答不疼。
毛利兰却又哭了:“你还想瞒我,小哀都告诉我了。吃解药的时候,要承受缩骨之痛。”
工藤新一慌了,他觉得更有必要跟她说明一切了。
他把小兰拉进自己家,房子里四处摆放的酒瓶因为太碍事了,被他踢到一边,回想起自己的房间还是干净的,就去了他的房间。
“等等,新一,你的伤还是先处理一下吧!”
工藤新一不禁失笑,摇头。
这就是他的女孩。
处理完伤口后,工藤新一诉说起了一切,包括那四个人的死,以及贝尔摩德就是当年那个公路狂魔,她是为了救他才死的。
毛利兰已经是泪流满面,心中无限痛苦,却“”无法表达,原来,一个人伤心到极点,是无法发出声音的。
“新一,我们周末去看看高木警官他们吧。”
“好。”
毛利兰哭到最后,哭累了,在新一的怀里睡了过去。工藤新一也累了,醉酒再加上失血,头昏脑胀的,把毛利兰抱到床上后,自己也倒在她身边,沉沉地睡去了。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照在两人身上。
毛利兰不适地睁开双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不由得吓一跳,一下子坐了起来,吵醒了旁边的工藤新一。
“兰?”工藤新一刚想问怎么了,毛利兰的一声要迟到了,让他也瞬间惊醒了。
两人赶紧收拾地一番自己,可是他们还是迟到了,好在老师不在教室,但是有让他们社死的事发生了。
有眼尖的同学发现两人的外套穿反了,并提出了质疑。
让两人无地自容。
工藤新一倒是贴心的给出了理由:“昨天,小兰来我家给我补习功课,结果太晚了,她就在我家睡了,至于外套,早上情急之下拿错了。”正当大家准备开始盘问他们时,上课铃响了,脱困的两人突然觉得上课铃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
下课后,大家好像都接受了这个理由。
实际上,铃木园子这个CP粉头子建了两个群,一个只有她,小兰和新一,另一个只有她和除他俩开外的全班同学。
在铃木园子的软磨硬泡下,小兰说出了实情,工藤新一负责补充说明。
另一个群里,在铃木园子稍加修饰的解释一番后,几乎全班同学都磕疯了。(园子当然不可能把真相说出来,只是把工藤新一早上的解释加以修饰了一番。)
另一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两人正在商量怎么给毛利小五郎解释他的女儿彻夜未归。
几番讨论过后,决定采用早上的理由。
当然,还是没躲过毛利小五郎的过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