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宁溪在等着宗门庆典,每天都是如此枯燥无味。
听说她的居所还在修建之中,每天都要呆在藏经阁和药房的静室里。
不过她在静室内招待了数名前来探望的师兄师姐后,便再也没有去过药房,而是整天呆在藏经楼中。
一是求一个安静,二是要早点弄清楚这两千多年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以宁溪的身份地位,整个藏经阁的书籍都可以随意翻阅,很容易就能查到自己需要的资料。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在她消失的五年后,柳群芳成为了元岚宗的一员,并拜入了宗主的门下,从此,她便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横扫九州,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无论是混阳宗的剑道奇才,远佛寺的一代佛子,又或者是妖王,心狠手辣的魔王,都和她脱不了干系。
而她最值得称道的事迹,便是以一人之力,与魔道以及妖怪签订了一份休战条约,将九州篆州与灵州分成两个族群,令原本纷乱不堪的九州再无战事发生。
宁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却是暗暗松了口气。
再次看到柳群芳的一生,她还是忍不住赞叹。
事实上,若不是她在梦中害死了自己,恐怕她早就被征服了。
直到现在,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梦境中,变得那么的固执和疯狂。
所以,宁溪才会觉得,要不是因为这个览尘,自己怎么会得罪柳群芳,最后连尸体都找不到。
远离男人,珍惜自己的生活。
宁溪已经下定决心,要把这段经文当成自己的座右铭,不能被感情蒙蔽双眼。
得知柳群芳的事迹后,宁溪又查了一下自己的师父和其他弟子的资料。
而与自己交好的师兄弟,不是身死道消,就是寿元断绝,自己本来还指望着能侥幸飞升,与他们在上界重逢,奈何……
就在宁溪沉浸在藏经阁内时,正在打坐修炼的览余书猛地醒了过来。
幽幽的山洞里,那一抹紫色的气息,在他的眼睛里,是那么的清晰。
览余书万万没有想到,雷电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整整半个月,他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间不断颤抖的传音盘,伸手在传音盘上一按。
“宗主,我已将那个正在渡劫的人接了过来,没有任何问题,请宗主放心闭关吧。”
“宗主,你什么时候出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
“宗主,你要我找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弟子,而是那个已经消失了很多年的元岚宗师祖!快出来主持大局!”
“掌门……”
彦挥长老的话,一遍比一遍响亮,一遍比一遍急促。
等那光幕恢复平静的时候,览余书的神色却是微微一变。
“宁溪。”
他喃喃自语了一句宁溪,眼神变得有些晦暗莫名之色。
想了想,他还是给彦挥回复了。
正吩咐着几个弟子建造行宫的彦挥长老,突然感觉到自己腰上的传声器颤抖起来,皱了皱眉,一把抓住,打开了广播。
“不要打扰我。”
彦挥长老皱了皱眉。
那么,他到底有没有看到自己的信息呢?
距离大典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彦挥长老接连发出了数条消息,却始终没有回应,可见掌门并没有要出关的意思。
彦挥长老咂了舔嘴唇,心道,好,反正掌门也不会亲自出手,我就让他在这件事上大张旗鼓,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到时候,自己再来个嘿嘿。
想到这里,那名彦挥长老面上红光更浓,声音也更加洪亮,对众弟子下达命令。
彦挥长老为人果决,当日证实宁溪的真实身份后,便与其余几位长老约好了日期,同时也将此事告知了全派上下。
而在此期间,除却那些无法离开的人,其他几州的人也都纷纷返回。
也幸好群芳仙子研究出来的传送阵法,以及元岚宗的地利优势,一个月之内,所有人都赶了回来。
九界之分,九州之分,其中元岚宗就处在九州大陆腹部中州,也是最强大的门派之一。
的确,在中州,他们是第一大宗,可在九州,并非第一大势力。
与元岚宗地位相等的宗门还有位于混州的混阳宗,位于佰州的远佛寺,位于律州的御兽门,还有位于康州的炼器宗。
因为昆仑学院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所以九州世界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五大超级势力,却不知道昆仑学院。
宁溪也是从祖先遗留下来的笔记中,了解到昆仑学院的存在,不过祖先对此秘而不宣,三言两语就略过,倒是令宁溪记忆深刻。
宁溪还没来得及将第一层的所有典籍都看过一遍,就迎来了开山典礼。
彦挥长老是要给宁溪一个面子,同时也要让门主知道他的功劳,所以才弄的如此盛大。
宗门广场上,宁溪一现身,就差点落荒而逃。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宁溪被抬到了宗门高台上,由彦挥长老当众宣布,她是最年轻,也是最弱的一位师祖。
宁溪努力保持着一本正经的表情,心中却是泪如雨下。
她又是何德何能当上师祖?
她有心跑,但跑不了。
最终,她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从高台上下来的。
“师祖,你看看,我给你准备的这座行宫,你觉得如何?”
宁溪望着眼前这座富丽堂皇,富丽堂皇的大殿,双眼无神。
彦挥长老闻言,有些忐忑地摸了摸脑袋,道:“你不是很满意这个地方吗?你要什么样的款式,我这就让人给你做。”
宁溪见的彦挥长老张了张口,想要呼救,却被他一把拉住。
宁溪强勉强的笑了笑,“不必了,彦挥师祖,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很害怕。
她生怕彦挥长老再建一座更奢华的行宫出来,那样的话,她就真的是寝食难安了。
“别逞强了。”
“没有,真的没有,我很享受。”
宁溪怕彦挥长老不相信自己的话,笑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