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孑对林嘉檀的失望的激发,就在不久后林海长老开始剥夺幻言宗主权,一味干涉,一味相逼,林嘉檀每每听裘孑所言,都憋不出半个字,甚至有意去逃避,裘孑看着他这样,火气瞬间就上来了,但每次生气后一个人时,又不免觉得自己过分,逼人家做出选择,又懊恼垂泪。
浑浑噩噩一月余,元使消耗自己能量现身,说道:“冠者,难道最棒的防守,不是提升自身实力嘛?您糟践自己算个什么活法儿?”裘孑现如今,每日无不落泪,可落泪的缘由,是怨林嘉檀的逃避,还是恨师尊的妥协,更是恼自己无用,根本没有话语权。
元使和冠者心意相同,元使即使心智被封,也是能感受到的。“冠者,幻言宗先祖说的并不是全无是处,他自己找不到元技,却命后世一同弃了元技不修…”元使之前劝过,可裘孑认为不妥,因而说话声气越来越弱。
幻言宗先祖有令,后生不得参与纷争,不得修习元技,美其名曰“以攻心制敌”。
可笑…固步自封,那万鬼伏剑宗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裘孑的头脑此刻清晰无比,泛红的双眼中也盖不住理智的觉醒,似乎此刻,她认识到,只有暗暗变强才有话语权,“元使,根据我的资质,帮我挑一套基础点的元技!”裘孑知道,若被宗内人发现自己偷学,轻则废掉灵根,重则处死了事。宗主端木翎收了三位弟子,大弟子便是郑怡,是最妥的人;二弟子是关烬,行事不轨,是靠丹药吊起来的世子爷;再才到裘孑,所以,她有把握…被发现后能留下贱命一条。
不过若真到了那时,估摸着…她也会隐匿于天地间了。
时间回到现在,裘孑的婚事暂定四年后,便也先告一段落。而聚元堂的气氛却紧张起来了,中秋已过,罗寒为陈氏兄妹准备很多保命的护甲、丹药,甚至送了许多珍贵元技,很看重他们,希望能扛过这次。
“陈启哥,破甲宗也来了…是那泼皮张阚泽!”
陈启无奈道:“人家比赛时对你礼让三分…唉…怎么让小落你这碰上个焖火的。”陈凝落的嘴嘟得都能挂油瓶了,一直咋咋呼呼,似乎有道视线投了过来。
聚元堂弟子多数是在岌峰驻扎,做接引后勤,也不乏有其它三宗实力弱的弟子留在此处,真正去闯的人数拢共不过50人,而且混有凑数的,为了面子好看,也难怪陈凝落疑惑怎么进入岌峰的一行人还有人哭爹喊娘的,陈启也不好明面回答,怕被人听了去。
“哥,约莫再向西50里,就到天人障了。”为什么叫天人障,其实意思很简单,也就是隔离天和人的屏障,这是那些后勤弟子后来回宗给取的。“嗯据说,待第一人进去,一盏茶功夫那天人障就合上了,而此时…”陈启奔跑答到,气息依旧平稳。
“而此时,那屏障通体黑白浊气,教人再也看不清里面情形。”他们到了,就在刚才,陈启和陈凝落都穿透了结界,没有丝毫元力波动,他们就瞬间消失了,他们实力高走得快,自然没人看到他们在哪儿消失的。
刚才周围还是银白一片,眼前却景色却春意盎然,冷意驱散,一片雅致,简直是桃花源。“哥!哥!我们…不对啊…刚刚明明不是这样的!!”陈启判断了一下:“周围的空间没有扰动痕迹,看来,那屏障还是个极为高深的障眼法…”突然,陈启不知着了什么魔,只说自己很热,想喝水洗脸降降火,感觉已然头昏脑热,陈凝落却没有任何事儿。
通常都是陈启在这,让她十分安心,可这才刚进来,他就晕了。她手忙脚乱,赶忙从储物袋掏出个小碗去旁边的潺潺小溪接水,突然一片黑尾白尖羽毛从她眼前飘过,陈启这人就不见了,陈凝落都惊诧地张开了嘴。“这么大一活人,眨眼就能不见!!?”她的气性在陈启的帮助下已经压制住了,这下一大起来,确实是有失控的表现。周围的花草都被纯阳元力焚烧殆尽了。
站在黑碳和焰火中的陈凝落想不到,一盏茶时间没到,他们刚进来,屏障就升起了黑白浊气,别宗弟子又是不解又是庆幸。
周围一股凉爽气息拂过,瞬间压制住了陈凝落,随后一个清亮的悠远男声传来:“可惜了,固心草被毁了两株,你这下可把人家宗门的宝物毁了,估计是活不成了。”
“你是谁!?你说“人家”?你不是这儿的人?”
“让我想想,是亦或是不是,好像都可以呢!你想知道为什么刚才那小子直接不行了,而你,还宛然站在这儿吗?”
陈凝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道:“为…为什么”
“我当初设这三层考验,就是只对女不对男,男的只要感近这一方天地,便是毁了我给女孩们创造的圣地啊!”这人说话神神叨叨,不过信息量却大得很。
“那陈启哥呢!哪儿去了!!”
那人: “怎么?那男的是你相好啊?”
陈凝落: “少说屁话,快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