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声音在暗示裘孑“说不定就咎由自取的你在不断消磨他对你的心意呢!”是这样吗?他是在为我考虑,而我却一意孤行?“知我者,裘孑是也。”林嘉檀的声音不断萦绕在她的耳边,“听说你要去参悟了…我在邬县华莲池等你,正是莲子时节…你小心…”是了,他在等她。
“日薄莲乱斜…水清影…晃荡…嬉声何处起?借看岸边童…”她觉得很怪,“是湖映童!他说过…他也觉得这很好!”裘孑的声音恢复成稚嫩的童声,是了,这是第十层的考验,她终于不再在幻境中穿梭,她打开了门,站在门外是一脸笑容备好马等着她一道去糥州的那个少年郎。
裘孑笑含着泪,展臂抱着他,林嘉檀慢慢消散了,裘孑睁开了双眼,那女子已经站在她身边了,缓缓抬头说到:“恭喜了,考验率先通过,晋升为本元冠者。”裘孑拉住她,问道:“那…那另一个人呢?” “灭杀!立即执行”
那女子独自前往,将陈启唤醒,“你知道你的后果是什么吗?”
“死亡?亦或是灰飞烟灭。”
“你倒是清楚,我真是好奇,你究竟是谁?”话刚落下,陈启的神体秘术的蓝光又展现出来了,“上邦之人…你到确实有傲娇的资本。”那女子的杀心消了些,似乎有些忌惮上邦。“你可以活着回去,但…本元树内部记忆会被完全清楚,唉…这已经是最佳解了。”那女子哀叹的声音十分空灵,似乎能穿透一切不轨。
待陈启的事处理好,她才穿进裘孑的空间,“尊敬的冠者,我是本元使者,服务于冠者您,叫我元使吧…”元使看裘孑“你…”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吧…元使,为什么叫我冠者,本元书究竟又是如何运行的…而且我突然感觉到许多…类似本元树的气息?”
元使从进来时,裘孑的冠者传承便开始了,自己也变得更加缥缈。“冠者,每颗本元树都有一个冠者之位,待出现一位冠者,本元树的元使便彻彻底底属于冠者,但树的本元依旧留在此处,会有别的元使接替我留在第十层,可身为元使的我,会带上本元树所拥有的,永存于您的识海,竭尽所能服务于您。”裘孑突然疑惑道:“你是生于树中…还是…”
“我是外界而来,不过那是千年之前了,我的亲眷早已化作枯骨…”元使彻底变成灵魂体,被强行吸入进裘孑的识海,她的眼神…似乎…有些留恋?裘孑还有许多疑问,立刻进入识海盘问,可元使似乎…有些痴傻了。“冠者,瓦拉!”裘孑用手指指着自己“你还知道我是冠者?你可还记得自己年岁几何吗?”
“九啦!冠者姐姐…”裘孑悚然,她似乎记得关于本元树的秘密,心智却在跟随她的过程中,被打回了九岁,不过真是可叹,千年之前,九岁的她倒是童真。元使的脸依旧是貌美的,现如今添了些俏皮,突然,元使的脸沉了沉,似心智恢复般:“冠者,不过呢,我需得提醒你哦!当我融入你的识海时,密约就签订了。”
“密约?…是什么?”
“是掌舵大人送给他们种子的合同哦!”裘孑扶额“他们?”元使飘到裘孑身后,“冠者,本元冠者沟通世间本元树,你应该隐约感觉得到,这个世界有三片大陆,上邦和下邦不消多说,还有一片,是外域,密约便是一个保密协议,日后我会慢慢说与你听的…”元使即使失智,依旧敏锐,看出裘孑的好奇,“冠者大人,心元紫晶石中,拥有记忆碎片,有外域的场景会议”元使玩弄着这块透亮的紫色晶石,它的气息完全收敛,是一种保护机制,常人根本不知道这竟是至宝一件。裘孑将其握在手心,她念叨着一串文字。
“外域…被致密元层与邦地分开,外域地界元气充沛,归功于他们修炼方式,修习振气,振气再人死后会回归自然,可重复使用,虽威力极大,但走火入魔暴毙者亦不在少数…人口零散。”大抵念完,裘孑本是有些不相信的,文字里记录着颠覆她世界观的东西,随即,她进入了一段场景中,即使只是一个路人,资质都不错,甚至可以在五宗中作威作福,凡人似乎绝迹。
裘孑从回忆中醒来,她看着已经被林嘉檀关上的房门,有些懊恼般叹了口气,当年她还嘲笑过元使塑造的幻境,自己如何会不理他,没想到才三年,就已经僵到这一步了…自己的爱意放在宗门存亡面前就毫无是处吗?也许不见得,但是裘孑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