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见它们走过来就知道要糟,低调地退到蓝忘机身后。果然,这列走尸歪歪扭扭走到距离他们五六丈处,一瞧见魏无羡,吓得立刻转身原路退走,腿脚比它们围过来时竟利索了两三倍不止。魏无羡揉了揉太阳穴,转身道:“哇!含光君,你好厉害!它们一看到你,吓得转身就跑。呵呵!”】
高人们看出了不对劲,且不说魏无羡什么都没做,光是站在那儿,低阶的走尸便不敢上前,这简直匪夷所思!
结合在莫家庄和大梵山使用怨气的情况,他们一直以为魏无羡用音律为导体,操控,使用怨气,现在看来,不会那么简单。
【这建筑以灰白色的石块砌成,表面爬满青藤与落叶,每一座都修成了怪异的半圆状,仿佛数只大碗扣在地面上。
行路岭里,竟然真的有一座石堡,看来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但这究竟是不是“吃人堡”,里面有什么东西,那就难说了。】
就见魏无羡,蓝忘机跟随‘仙子’进入石堡,联设三道关卡遮掩石堡,这里面藏着的秘密是什么?这不禁让光屏外的众人感到兴趣。
石堡的出现,却让聂家高层连连蹙眉,这涉及他聂家的秘密如今这般暴露在世人面前,这该如何是好?
聂明玦,聂怀桑等众长老在大厅内商议,大门处一道声音传来:“喂,你们就是聂家人吧!”人未到声先至。烨一身轻装腰身系着配剑,毫无压力的进入,聂氏众人满脸戒备的盯着男子,烨轻轻扫视,最终将目光投向聂怀桑,嗤笑道:“找到了。”
宽大的修袍一甩,除聂怀桑的在场所有人都昏睡过去,可‘聂怀桑’的脸上却毫无恐惧的神色,沉着冷静的恐怖。
举手投足间都是上位人的强势,,眼睛的眸色深了又深,“事情处理的如何了?”‘聂怀桑’问道。
烨一脸无所谓,侧躺塌于:“我出手,你放心好了。”听罢,‘聂怀桑’也不再询问。
烨玩味一笑,又道:“你只身下界,也不怕此方地界撑爆,那阿婴会伤心的。”
……
“阿婴不会知道的,他还在沉睡中。”’聂怀桑‘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直直盯着烨,愣是把人盯的头榻上跳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好一顿输出。
’聂怀桑‘没有再理会,窗子向外望去,明明是清新秀丽的好风景,其背后隐藏的污秽确是数不胜数。
“每一次的惩罚,所犯的错误都会得到深刻的教训,自然规律将给予应有的罚,因果相通,谁都逃不掉。”意念传音,说完聂怀桑也昏倒在地。
消除完记忆,一切又恢复了原状,谁都想不起自己为何会昏倒,以及记忆的混乱。
插曲过去,光屏的故事继续——
内部乱石川杂,寂静无声的石堡在魏无羡的耳中确吵闹不断,光屏的力量影响着众人,短暂的同步魏无羡所受到的影响,嘈杂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直冲脑穴,越是强大的修士影响越大,严重者甚至七窍流血,昏死过去。
折磨过后,很久也没缓过神来。
某些个会耍小聪明的宗主更是惨,差一点就成傻子了。
缓过来的众人眼神炙热,对聂氏的石堡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棺材里不放尸体,却放着一把刀。行路岭上的这片石堡,真是无一处不古怪,步步透露着诡异。
而且每一间石室里都有一口这样的棺材,看棺木质地,年岁各不相同,而每一口棺材里,都安置着一把长刀。
众所周知,聂家不同于其他世家,其先祖是屠夫,武器为长刀,这座石堡的建造者就很明显了。
百家想着:聂家扳不倒,总能淘到点儿好东西。
【魏无羡不再挖下去了,他退后几步,耳中嘈杂声如潮水般汹涌而放肆。
他几乎能确定了。恐怕这整座石堡厚厚的墙壁里,全都填满了姿势各异的人的尸骨。
头顶,脚底,东南,西北;站着,坐着,躺着,蹲着……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
即便是仙门人员,也是被吓了一跳,谁能想到,这会是人骨砌起的,不过倒也难怪会有这么嘈杂的魂声。
就见含光君去追可疑之人,二人分开后,光屏视线转向魏无羡,背着金凌到了客栈,这又是清理,又是检查的,真是让人嫉妒!
蓝湛也是生气啊,即便知道金凌昏迷,需要照料,可还是气。他还没这待遇呢。
【金凌的小腿上,似乎有一片深色。魏无羡蹲下来把他裤管卷高,发现这不是阴影,是一片淤黑。而且不是受伤的淤黑,而是恶诅痕。】
还没等魏无羡的进一步检查,金凌醒了过来。
一大一小的对话只能说充满了幼稚,一个为老不尊,一个是宁死也要护住清白。
【暮色|降临,街上行人也渐渐稀稀落落,他一阵牙痒:“岂有此理。这孩子真是岂有此理!”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男子愠怒的声音从前方长街尽头传来:“说你几句你就跑得没影,你是大小姐吗?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江澄!
魏无羡急忙闪身入巷。旋即,金凌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不是已经没事回来了吗?别念我了!”】
这江澄的教育方式真是奇特,一口一个鞭子的,大梵山上也是如此,不过想了想虞紫鸢就释怀了,血脉相传,基因强大。这是生了个翻版自己啊!
【江澄提着他,走了几步,走到最近的一家店门前,踹开了已经插上一半的门板。店家原本已经快打烊,忽然见有个衣容贵丽、神情不善的俊美青年踢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另一个清清爽爽的年轻男子,仿佛要把他在这里当堂开膛剖腹的架势,吓得不敢作声。一名下属上来对他低声几句交代,塞了银子,他忙躲进后堂,再不出来。无需交代,数名江氏门生须臾便散了开来,里里外外,将这家店围得水泄不通。
金凌站在一旁,看着这场突生的变故,眼底尽是欲言又止和惊疑不定。江澄旁若无人,对他道:“待会儿再收拾你,给我在这儿呆着!”
自记事以来,金凌从没在江澄脸上见过这种神情。他这位年纪轻轻便独掌仙门望族的舅舅,常年都是冷厉阴沉的。言行皆是既不肯留情,也不愿积德。而此时的他,虽然在竭力压制多余的表情,一双眼睛却亮得可怕。】
突如其来的反转打得众人措手不及,江澄这是得失心疯了?
江澄盯着光屏上那张写满傲慢和嘲讽、满面阴霾的脸上变得鲜明起来,一时间愣在了原地,面对这样的自己,他迷茫了。
难以判断,到底是咬牙切齿,是恨入骨髓……还是欣喜若狂。
或许他本人也不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