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们这般身份的世家仙首,一般是不屑于理会品级过低的邪祟猎物的,而蓝忘机却是一个例外。他从来不挑择夜猎对象,也不会因为这个妖魔鬼怪不够凶悍、杀了没什么名声而不来。只要有人求助,他便会到,从他年少时起,便一直如此。因此,“逢乱必出”是世人对含光君夜猎出行的评价,也是予以他品性的赞扬。江澄此时用这种口吻说出来,实在不怎么客气,蓝忘机身后跟上来一群他家的小辈,听了都觉怪不舒服,蓝景仪心直口快,道:“江宗主不也在这里?”
江澄只觉一口恶气盘旋心头,越升越高。他眯了眯眼,左手有意无意在右手食指那枚指环上细细摩挲。
这是个危险的动作。
人人皆知,那枚指环乃是个要命的厉害法宝。一旦江家家主开始碰它了,便是有杀意了。 】
憨厚老实的百姓们众筹来除祟的仙人们,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的恶行呢。花大价钱请来的仙者还要好吃好喝的供着,更有甚者撒奸耍滑,暗地里打压着普通百姓,搞的人人自危。
蓝忘机,蓝家二公子,本身的身份就极高,还积极除祟,不收高额银钱,着也让他慢慢的在百姓中的威望传开,在百家和温氏的对抗中,受苦最多的是百姓,多少家庭颠沛流离,妻离子散。
看这光屏上江晚吟的强势,不知多少人都在痛骂他不知所谓。
金陵台
金子轩还没从自己“可能”迎娶了江家人而怀疑人生的悲伤中走出来,就被自己父亲叫过去。
“父亲,你叫儿子来有什么事吗?”金子轩照常行礼后,看着坐在上位的笑的开心的父亲一脸好奇。“子轩啊,今天叫你来有两件事,一个呢,是让你见见你的弟弟,他叫金玄羽,为父他母子二人接回来,再怎么也是金家的血脉不是。第二,就是你的婚事了,你母亲和几位长老也商量了好些小姐,你怎么看?”金光善拉着身旁看着不足5岁的孩子,稚嫩的脸庞带着少许的恐惧之色,小小的,奶奶的,可爱极了。
金子轩也不傻,特别在打了这么多年的战争后,更加明白了子嗣间的争夺有多残忍。看着这孩子,他自知改变不了什么,尽量帮衬些吧。至于子息,金子轩一阵扶额,他大概能猜到,是那个孩子吧!
“父亲,儿子现在还没有成家的打算,而且,就算是也不会是江家人的。”说罢,便离开了。
暗处的侍卫,道:“宗主,少主这么表示了,会不会…”。金光善老谋深算多年,对金子轩也是真宠,当然也足够了解,“子轩的喜好我多少也清楚,况且这孩子性子单纯且高傲,脸上对江厌离的厌恶说明了一切,罢了,你们看着点,别让他二人在有接触。”我金家的嫡孙,绝不可能再是那金凌。
【兰陵金氏族中那么多子弟,他实在是没想到,遇到的恰恰是金凌。若他知道,又怎会讥嘲金凌“有娘生没娘养”?如果是别人对金凌说这句话,他会教这人领会到什么叫祸从口出。可是这么说的,竟然是他自己。
静立片刻,魏无羡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这一耳光甚是响亮用力,右脸热剌剌的,忽然一旁灌木丛一番悉悉索索,魏无羡瞥眼见冒出个花驴头,垂下手。那只驴子这次却主动蹭了过来,魏无羡扯了扯它的长耳朵,苦笑道:“你要英雄救美,却让我去见义勇为。”】
什么!清河聂氏衰落!这后事的家族关系怎么会这么复杂啊,就单说聂氏,聂明玦一身武力值爆棚,且为人黑白分明,在他统领下的地界基本上看不到什么邪祟。
这聂怀桑虽说年少时没啥成就,人传就废物公子一个,耐不住,人家战争之下,脑力值爆顶啊,好几次交战成功背后少不了他。
坐于静室的桌前,轻弹琴弦,每一指弹出,就有一道带有泠冽攻击的灵气,一曲完。
看着光屏上无限自责的魏无羡,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于那一个自己他说不来喜欢,现在的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更是无法疏解他内心的苦楚,他很想抱抱那个让他一见倾心的人,想告诉他,自己永远站在他身边,一定会保护好他。
【他狠狠一掌拍在水上,打散了这张滑稽可笑的面容,提起湿淋淋的手掌,就着溪水,几把抹去了粉饰。
水中倒映出来的,是一个十分秀逸的青年。干净得仿佛被月色洗练过,舒眉朗目,唇角微弯。可垂首凝然注视自己时,眼睫上缀着的水珠却如泪水一般,不住下坠。
这是一张年轻而陌生的脸,不是曾翻天覆地、纵血雨腥风的夷陵老祖魏无羡。
并非无法承受旁人言语攻讦,毕竟当初做出选择时就已无比清楚,今后将面对的是什么道路,心中早已自警:记住云梦江氏那一句家训——“明知不可而为之”。
只是自以为心若顽石,却终究人非草木。】
江晚吟看着上面的各种说辞,他甚至无法相信,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死了,因为那个魏无羡。他好狠!
冲出营帐此刻他只想见见姐姐,他不愿意相信那个世界自己一个亲人都没了,双眼通红,全身灵气暴乱,他感觉自己要疯了,自己的家因为温氏彻底倒了,那个世界,姐姐也因为魏无羡死了。
他觉得所有人都在针对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夺走我所有的亲人!魏无羡!是因为他!都是他!因为他的存在,阿姐也死了!
此时此刻,江晚吟的内心种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一切的悲剧和事与愿违都成为了它最好的养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