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被莲房扶着上车,结果刚打开车帘便闻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熏得人作呕。
嫣然急忙点穴封住自己的口鼻,莲房也有样学样。
“走吧。”李管妇一声令下,马车便行动了起来。
“停车,朝廷下令捉拿要犯,需要搜查马车!”凌不疑的副官拦住了程府的马车。
李管妇上前阻拦道马车上是程始校尉家四娘子,而且也没有婚配,不能被搜车。
不管李管妇怎么拒绝威逼利诱,凌不疑都不妥协,还嫌弃李管妇烦人,直接让人抓起来了。
而这期间,嫣然只带上了面纱,一句话都没说,听着脚步越走越进,嫣然示意莲房开始演戏。
“女公子,得罪了。”凌不疑撩开车帘,便看到两个弱小无助的女子,可怜兮兮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嫣然害怕的看了凌不疑一眼,就又埋入莲房怀里。
“放行!”凌不疑快速了看了一眼,确实没地方藏的,便放下了车帘,只是心里总是感觉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什么违和之处。
还好还剩了一个李管妇,看那刚才拼命阻拦的样子就知道人藏在哪里,都还没开始上刑,李管妇便招出了程家舅父董贼在茅草堆里。
董贼偷窃军械,罪无可恕,凌不疑现在怀疑程家也掺了一脚,就准备把这两人绑着带到程家,刚好程将军也回来了。
“女公子,那好像是您的舅父,不知道犯什么事了?”莲房拉开窗帘一角,悄悄看着。
嫣然“无妨,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我们还是原样,装傻就好。”
看见女公子胸有成竹的样子,莲房也放下心了,反正什么事女公子都会解决的。
嫣然拿出针来,改变了自己的脉象,又给莲房扎了几针,然后肉眼可见的,嫣然和莲房的气血变得更差了,犹如人之将死。
下车进门,嫣然便看到阿父阿母,大母和二叔母四人尴尬的站着,便扶着莲房的手咳嗽起来,然后莲步轻移来到他们面前,行了一个标准优雅的礼仪。
“嫋嫋,我的女儿,阿父好想你呀,你怎么这么瘦呀!”程始看着柔柔弱弱的女儿,第一印象便是病弱,这在家里怎么还养成了这个样子。
“嫋嫋,我是你阿母,我们母女终于重逢了。”萧元漪抱住嫋嫋,看着衣不得体,瘦弱憔悴的女儿很是心疼,三人就这样抱在了一起。
这下大母程老太和二叔母葛氏不干了,当即数落起了程少商,说她不学无术,整天贪玩,迫不得已才赶到乡下,就是为了让她静心。
嫣然也不反驳,就是咳咳咳,突然咳出血来,然后昏了过去。
这下子找大夫的找大夫,抱人回房的回房,而程老太和葛氏也傻眼了,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程始在床前守着自己的女儿,而萧元漪便向莲房询问这些年程少商的待遇,尽管已经从自己安排的手下那里都知道了女儿没过一天好日子,可是如今看着这么病弱的女儿突然具象化了,心里更恨葛氏了。
大夫终于来了,程始让开位置给大夫,大夫便坐下来把脉。
大夫一摸脉,便眉头紧皱,然后又换了嫣然的另一只手把脉,还是同样的结果,唉,可怜的女公子!
“大夫怎么样了?您到是说话呀?”看着大夫唉声叹气的,程始更着急了。
“出去说吧!”大夫站起身便往外走去。
“女公子年少时应该落过水,所以寒气入体再加上多年受寒如今已再不能生育,其次女公子脾胃虚弱,应该是常年吃不饱饭所致,且多年咳嗽又引发了肺病,最后是女公子多年来郁结于心得不到开解,如今好好养着也不过二十一二了,我只能开点止咳的药,其他的便听天由命了。”大夫也可怜这女娃,可是自己医术有限,实在无能为力,开好药之后就赶紧跑了。
这下程始和萧元漪感觉天都塌了,都不相信这样的结果,可陆续找来多家医馆的大夫都看了,说的都八九不离十,最好的也就能活到二十五岁。这下子程始和萧元漪都沉默了。
莲房虽然知道女公子是装的,但还是伤心委屈的哭着,做戏就要做全套,女公子说了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
统子然然,你前面做戏这么绝,后面可不好交代哦?
嫣然无所谓,我难得这么有演戏的欲望,就逗逗他们玩吧,就算他们以后知道是假的又如何,还能杀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