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兑现说好的接风大礼,为了兄弟的情义,为了黑脸张益达可能是终身的幸福,子乔最终还是答应当保姆,照看花花。谁知道花花虽然年纪小,却是个古灵精怪的小魔星,饶是吕子乔风流一世,阅女无数,却一个跟头栽在小姑娘手里,被整得崩溃。再有人说花花不是天山童姥转世恐怕都没人肯相信了!
起初子乔想着不就一个小姑娘,买点儿吃的哄哄,早点儿打发回家就行了。谁知道花花动不动就拿喊阿姨回家相威胁,吃了奶昔又要吃冰激凌,还花样百出,要了草莓的又要巧克力的,要了香草的又要杏仁口味的!子乔就算是有一万个不乐意,看看不远处张伟正努力跟薇薇套近乎,只能一忍再忍。
花花“放心,只要你陪我玩,我不会影响黑脸叔叔跟阿姨搭讪的。”
吕子乔“搭讪?你这么小的姑娘就懂搭讪?”
花花“我是小孩子又不是外国人。再说这两个字又不是外国人发明的,不过‘僚机’好像是外国人发明的。”
吕子乔“你还知道‘僚机’?”
花花“就是wingman嘛。不就是你喽?”
吕子乔“你不会真是童姥吧?”
花花“放心,我还有2832天才满18岁。”
吕子乔“花花,你这么懂事,怎么还看喜羊羊?”
花花“我看喜羊羊是为了保持童年的天真,如果你认为我只看喜羊羊的话你就太天真了,因为我最近刚看完了《绝望的主妇》。”
鉴于花花的特殊情况,子乔不得不收起平日里应付小孩子的那套,打起精神正经陪她聊天。
花花“你先加我脸盆网吧,里面的资料都有。”
吕子乔“你以为叔叔我是土鳖吗?要靠脸盆网才能找到共同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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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要不,咱们加个脸盆网吧!说不定可以找到很多共同话题哦!有共同好友也不一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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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干、糖果、蛋糕,糖衣炮弹一轮接一轮,总算是堵住了花花那张能言会道的嘴。可消停了不一会儿,花花又生出新的古怪。
花花“我作业还没写完,我要让薇薇阿……”
吕子乔“不就是小学生作业嘛,我就可以代劳。”
花花“应用题你会吗?”
吕子乔“笑话!小学生的作业我有什么不会的。”
花花“那好,请听题〈话说某水池100立方米,a水管进水放满需要6小时,b出口排水出完需要10小时,ab同时运作几小时能让水池变满?〉”
吕子乔“这题有病吧,边开边放好玩啊,这不是浪费水吗?!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没水喝吗?谁出的题,应该枪毙!”
花花“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说道枪毙我这里还这有一道关于枪毙的题〈手枪子弹以每秒300米的速度打出,步枪子弹以每秒500米的速度打出,请问……〉”
吕子乔〔打断花花〕“应试教育题太肤浅,不如换点儿别的问问,比如我擅长的素质题目。”
花花“我同学劳小静昨天问我一题:一天早上你醒来,发现有只小鸟撞死在床上,说明什么?”
吕子乔“鸟……瞎了?风太大?你在做梦?”
花花“笨!说明上帝在玩愤怒的小鸟!”
吕子乔“为什么?”
花花“因为你是猪头啊!”
【吕子乔内心独白:都说70后老实,80后纠结,90后堕落,而00后则是风一般的一代,不可捕捉,不可理解,不可模仿,不可超越。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00后实在是太可怕了!不过还好我有秘密武器……】
就花花这天马行空的思维,子乔实在不是对手,只好提议陪她画画。据说画画是让孩子安静打发时间的最好绝招,花花果然安静下来,在纸上画了鸟、白云。子乔心里得意,嘴上还很慈爱地夸她。
吕子乔“真不错,叔叔最喜欢有想象力的孩子了,这画的是什么呀?”
花花“这是抽象画!你可以理解成一种比喻。这不是普通的鸟,就是叔叔你。”
吕子乔“又是愤怒的小鸟?”
花花“这是没有脚的鸟。想要飞跃森林,却无处停歇,累了也只能睡在风里,可惜一生只能落地一次,就是在你死去的时候。”
吕子乔“这和叔叔有什么关系吗?”
花花“我看到过很多像叔叔这样的人,总是追求终极挑战,可是事后却又陷入空虚。一生策马奔腾,灵魂却找不到栖身之所……”
吕子乔“不!不是这样的,你才是没有鸟的脚,呸,没有鸟的鸟,呸……”
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战斗结束,子乔这僚机被小姑娘狂轰滥炸个粉碎,只可惜子乔成了仁,张益达那边却没成功,一晚上唠唠叨叨纠结着脸盆网好友,连个电话都没要着。
吕子乔“明白了吗,为了你,我昨天又做了三个小时的噩梦!我都这样了,你居然还是没要到人家的电话?”
张伟“不就是个小姑娘嘛,买杯奶昔、吃两个冰激凌的事,分分钟搞定,至于把你弄成这样吗?”
吕子乔“小姑娘?现在00后太逆天了,她昨天彻底地给我上了一课。把我整出内伤不说,居然还让我做她的lan朋友!”
张伟“什么!现在的小朋友太早熟了吧。”
吕子乔“不是男朋友,是蓝—朋—友!”
张伟“早知道你昨天那么煎熬,我就再加把劲了。其实就差一点点,是不是你教我的方法有问题?”
吕子乔“对外别说我是你师父,求你了。”
张伟“真的,昨天一个送外卖的要她电话都比我容易。”
吕子乔“送外卖的?”
张伟“对啊,昨天聊天的时候一个送外卖的跑过来问薇薇是不是她点了外卖……”
————“张伟回忆”————
外卖小哥“订单上说是3号桌的梅梅小姐订的,你不是梅梅小姐吗?”
薇薇“我不叫梅梅,我叫薇薇。”
外卖小哥“那你可以说一下你的电话吗?我核对一下。”
张伟〔对外卖小哥说〕“兄弟,你插队了,我还没要到……”
薇薇“我的号码是188-110-12138。”
外卖小哥“真的弄错了,抱歉啊,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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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连个送外卖的都要到电话了,我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没天理啊!”
吕子乔“她不是都说出来了吗?”
张伟想了好一阵儿,突然欢呼雀跃地蹦起来。
张伟“对哦,这么说……我已经知道了!薇薇!188!子乔我爱你。”
如果说子乔是无足鸟,那张伟就是flappybird,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间和地点出现,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但,这些都不能影响他欢快地继续折腾。
清晨,美丽的一天开始了,一杯牛奶,一根又瘦又干的很难看的黑乎乎的油条,都能让张伟找回成功人士的感觉。张伟咧着花栗鼠般的微笑。
张伟“我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能得到赏识,然后如愿回到这个——我爱的地方。”
曾小贤“你的经历让我想起了一则感人的童话故事——从前有只小鸡,它妈妈对它说如果你考到第一名,我就告诉你你亲生父亲是谁。”
张伟“这童话我没听过,后来呢?”
曾小贤“后来,它发愤图强,终于拿到了第一。它回家激动地扑进妈妈怀里。妈妈说:孩子,我会兑现我的诺言,因为你是一只‘争气鸡’。”
张伟“那它爸爸是谁?”
曾小贤“瓦特啊!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只要争气,一定会梦想成真!没准连亲爹都能找到!”
两个人傻兮兮地开心着,以牛奶代酒碰杯,说着些别人难懂的豪言壮语。一菲拿着个手抓饼走进来,说是在门口碰到个送外卖的,不知道是谁点的。
曾小贤“我的!特制培根加蛋、doublecheese变态辣,我最爱的奢华版手抓饼,网上订的。”
张伟〔伸手去接〕“谢谢啊。”
曾小贤“客气什么,回头我把支付宝代付发链接给你。”
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转头跟一菲说话,就把手抓饼放在桌上。
胡一菲“曾小贤,有件事要跟你说。昨天你忘带手机,它一直响,于是我就看了看……”
张伟忍不住偷吃手抓饼,被曾小贤看见……
曾小贤〔思考很久〕“我不要了!”
曾小贤“你刚才说,看了我的手机?”
一菲看着小贤的举动,若有所思,本来要说的话吞回肚子里。
胡一菲“你的手机膜真心不错!”
一菲说完就离开了,着急去告诉雪茹三人她的最新发现。
胡一菲“诺澜——就是曾小贤的手抓饼!”
关谷神奇“什么?”
胡一菲“这是个比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一直没接受诺澜的暗示了,因为曾小贤是处!女!座!处女座有洁癖!刚才曾小贤最爱的手抓饼,就因为被张伟咬了一口,他坚决不要了。说明什么?”
秦炀“说明……诺澜跟曾老师星座不合,还是张伟有病?”
胡一菲“说明曾小贤有心理洁癖!他一定是因为诺澜离过婚,所以才不接受她,对曾小贤来说,诺澜就是个二手的手抓饼。”
李雪茹“可是,这些跟把微信的事告诉曾老师有什么关系?”
胡一菲“这……就算我们告诉他,他也一样会拒绝,到时候当面打击人家诺澜多不好啊。咱们就当这事没发生过,诺澜也有个台阶下。”
胡一菲“既然上天安排我们听到,一定是有目的的。没准就是故意要让我们插手,避免尴尬发生。谁都不想当历史的罪人,但是天降大任于我们,没办法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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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谷神奇“对了,好像有很多人讨厌处女座,这是为什么?”
李雪茹“这很正常,你搜一下我恨白羊座是多少?”
关谷神奇“28万!”
唐悠悠“你在搜一下我恨双鱼座。”
关谷神奇“有15万个。”
陈美嘉“最后你搜一下我恨处女座。”
关谷神奇“500万个结果!比其他11个星座加起来都多!”
关谷神奇“所以一菲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曾老师是处女座,所以他有讨厌的精神洁癖,会拒绝所有二手的东西,比如被张伟咬过的手抓饼和离过婚的诺澜。”
唐悠悠“洁癖顶多算普通处女座,随着历史的推进,早就不主流了。曾老师可能属于现在的新品种——文艺处女座。他们无时无刻不洋溢着文艺的完美主义气息,凡事都力求面面俱到,最后往往人格分裂,没完没了地纠结!所以才这么不招人待见。”
秦炀“有多纠结?左右互搏?”
李雪茹“何止,这种人的小心眼里,都能模拟一桌麻将了!”
陈美嘉“对对对,看看曾老师对一菲就知道了。明明喜欢,到现在都没表白,绝不是洁癖那么简单的。”
秦炀“时代在变化,物种也在进化,那曾老师会不会继续进化,比如,接受诺澜呢?”
鉴于曾小贤一直回避这个话题,大家决定用激发性实验来对付他。
美嘉打着宠物店客户调查的旗号,让关谷、秦炀把曾小贤找来,说是要找他做个访问,做一些关于品味偏好的综合取向测试。美嘉拿着一份表格,只等曾小贤落座,就开始连珠炮似的轮流发问。所谓激发性实验,就是要让实验对象没有思考的时间,完全出于条件反射做出最本能的选择。
陈美嘉“猫和狗你喜欢什么?”
曾小贤“猫。”
陈美嘉“长毛还是短毛?”
曾小贤“长毛。”
陈美嘉“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曾小贤“贤哥!果断咸!”
陈美嘉“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呢?”
曾小贤“百事!”
陈美嘉“一菲和诺澜你选谁?”
李雪茹“这也太直接了吧。”
曾小贤“这也是宠物店的调查?”
陈美嘉“这个是深度测试,可以反映一个人对宠物配种的偏好。”
曾小贤“没头没脑怎么选?”
唐悠悠“假设你住在一个美丽的小镇上,有两个人同时闯进了你的世界,一个是千年吸血鬼,她长得很像胡一菲;另一个是印第安狼人,她长得很像诺澜,你必须从她们中选一个,你会选择和谁在一起?”
曾小贤“我选不了,如果我选了一个,另一个分分钟吃了我。”
唐悠悠“不会的,吸血鬼和狼人刚好打平。你选的那个会保护你的。”
曾小贤“万一家里闹矛盾呢。选之前,两个都是朋友;选之后,两个都是仇人。这就是婚姻的悲剧。”
李雪茹“曾老师,又没让你结婚。”
曾小贤“美嘉不是说宠物配种吗?”
李雪茹“我晕!”
陈美嘉“那重新假设,未来的某一天,机器人揭竿而起,把人类都杀光了,只剩下一菲、诺澜和你!机器人逼你,必须选一个,他们在围观!这样才能做繁殖记录。”
曾小贤“还是选不了!”
秦炀“这又是为什么?”
曾小贤“我要是选了,就没有利用价值了。作为地球上最后一个雄性,我要为人类的复仇争取时间。”
李雪茹“不,剧情不是这样的。你没那么重要,机器人分分钟会杀了你的。”
曾小贤“杀了我,那他们怎么做繁殖记录?”
陈美嘉“那不还有诺澜和一菲吗。实在不行,她俩一样可以实验。”
曾小贤“她俩?哈哈……哈哈……”
曾小贤脸上浮起贱贱的笑容,哪还记得要回答什么问题,测试彻底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