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铃声一直“叮铃铃”响着。
刚营造出的两人共鸣感，就这么被破坏了，方凯毅不爽的皱眉，这是他第一次在沈翊面前暴露真实情绪。
但沈翊没注意到，他也很快调整好了表情。
把手机从包里拿出，看着屏幕上显示“娇娇”两字的备注，沈翊刚才还混乱的情绪，像是得到了缓解。
急于听到她的声音，他没有犹豫就接通了电话。
沈翊“喂，娇……”
刚想叫她的名字，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嘈杂音乐声，却把他的声音瞬间打断。
沈翊眸色蓦地暗了下来，晦涩不明。
沈翊“娇娇你在哪？”
电话那头的陈阿娇，因为酒吧里音乐声太吵，根本没听出他不对劲的语气。
她把手机贴到耳边，才勉强听清他的话。
陈阿娇“我……晓娟带我来了酒吧玩…”
虽然之前喝的那杯调制酒度数不高，但玩了国王游戏后，因为运气不好老输，她也喝了不少酒。
这次打电话给沈翊，也是因为游戏输了，被国王指定任务，打给列表里最近联络过的人。
听她黏糊糊的语调，沈翊能听出她是喝醉了，再听她真的在酒吧，他握住手机的指节都因为用力泛着苍白，语气低冷。
沈翊“现在把地址告诉我。”
陈阿娇慢吞吞说着地址。
那边又开始催着她继续玩游戏，通话很快被挂断，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倒映着沈翊阴戾的神情。
方凯毅全程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也猜到电话那头的女生，估计是上次画展碰到的那位。
方凯毅“看来沈老师的女朋友喝醉了。”
方凯毅“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不干净的事情很多，沈老师应该……”
他的话还没说完，沈翊便笑着打断了，只是看着他的双眼里亳无笑意。
沈翊“不用方先生操心，我自己知道。”
听出他在说他多管闲事，方凯毅眼神一冷，但还是客套的笑了笑。
方凯毅“那沈老师去忙吧，我也不占用你的时间了。”
沈翊没再看他，转身就匆匆离开研究所。
——
酒吧里。
运气不好老输的陈阿娇，终于赢了一次当国王。
正当她在兴头上，想着该指定谁来完成任务时，眼神在卡座上乱瞟的她，忽然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熟悉身影。
沈翊穿着一身和酒吧格格不入的休闲服。
酒吧耀眼的霓虹灯从他侧脸打过，衬得他下颌线清晰无比，可那双正幽幽盯着她的双眼却暗得可怕。
看得陈阿娇顿时一懵，不确定的眯了眯眼。
她……怎么好像看到沈翊了？
他怎么来的这么快？应该是她的错觉吧？
可很快，陈阿娇才发现一切都不是她的错觉。
沈翊阴沉着脸走了过来，直接把她从人多的混乱卡座拉了出来，她喝得泛红的脸结结实实地撞进他怀里。
这么一撞，陈阿娇刚还发懵的意识清醒不少。
陈阿娇“沈翊……”
她软乎唤了他一声。
脸却被他用手硬生生托起，被迫与他对视。
沈翊对她向来温柔的眉眼，此刻却完全冷了下来，居高临下望过来的晦暗眼神，压迫感十足。
陈阿娇身子一僵，酒是彻底醒了。
她好像突然明白系统说的沈翊另一面是什么意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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