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雾姬夫人和陈阿娇离开后没多久,宫尚角就带着侍卫赶到贾管事的屋子里搜查。
很快就搜到了无锋令牌,宫尚角没想到这过程如此顺利。
心里虽然觉得十分可疑,但为了不让宫远徵在牢中久呆,宫尚角还是带着令牌去长老院,要求放了宫远徵。
有了无锋令牌,足以证明贾管事是无锋的人,这也让长老们都松口答应放了宫远徵。
寥落的几颗星闪烁着微弱的冷光,沉溺在垂光抱月的夜色中。
宫尚角只身一人站在大牢外,只听里面传来落锁的琐碎声。
他抬眸望去,就见宫远徵缓缓从大牢中走出。
被关了许久,他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夜色的凉气全都钻入衣缝中,他清瘦的身子颤了颤。
宫尚角“远徵。”
宫尚角开口唤着他的名字。
听到熟悉的声音,宫远徵连忙抬眸望去,眉眼间许久未散的阴郁和脆弱,在抬头光线覆盖在面庞的那一刻,倾数消失。
见是宫尚角来接他,宫远徵眼底涌上欢喜。
宫远徴“哥!”
宫远徵向宫尚角所在的位置跑去,宫尚角将备好的厚袍披在他清瘦的身上。
宫远徴“哥,既然我能出来了,是不是那个贾管事已经招了?”
一想到被贾管事诬陷,宫远徵到现在心里还是十分来气。
宫尚角“他还在里面被审问着,不过我已经派人在他房中搜到了无锋的令牌,他是无锋细作的事情已经可以板上钉钉了。”
听到宫尚角的解释,宫远徵这才觉得是出了一口恶气。
宫远徴“我就说吧,果然就是他。”
宫远徴“看这次宫子羽还能说什么。”
宫尚角“不过,我总觉得这时候搜出令牌不是什么好事。”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太多疑点都令宫尚角感到怀疑。
宫远徵没有往深处想,现在听宫尚角的话,只觉得一头雾水。
宫远徴“为什么?难道有无锋令牌在,既承认了贾管事是无锋的人,又帮我洗脱罪名,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宫尚角“问题就出现在这……”
眼下这种情况,宫子羽最相信的肯定是贾管事。
但现在又在贾管事屋里搜出无锋令牌,不但不会让宫子羽觉得贾管事可疑,反倒会让他加重对他们的猜忌。
无锋令牌为什么会出现的这么巧?
难不成是宫远徵他们狗急跳墙,急忙想摆脱嫌疑,才故意放在贾管事屋中,宫尚角又带人发现的吗?
宫尚角觉得,以宫子羽的脑子和思路,很难不会按照上面这么想。
毕竟宫子羽从一开始就在怀疑他们,所有的想法也都是从怀疑他们开始展开。
宫尚角思绪重,年纪比他小的宫远徵自然也考虑不到那么多。
见宫尚角开始沉默不说话,宫远徵的眼睛又转了转,试图在周围发现熟悉的身影。
结果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宫远徵眼底闪过几分失落。
宫远徴“哥,只有你一个来的吗?”
他的声音拉回了宫尚角的思绪,宫尚角一抬眸就瞥见他眼底的失落。
宫尚角不由得又想到那时候在长老院,他亲眼看见宫远徵和陈阿娇举止亲密的一幕。
他深邃的眸色重了重,没有去看宫远徵,只是轻轻的应了声。
宫尚角“是在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