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屋门透不进一丝光亮,堆着满是医书和药材的屋里,只有一盏烛灯勉强照明。
陈阿娇观察屋里摆设的同时,也忍不住去看同自己坐在一处卧榻上的少年。
此时的他正捧着她受伤的脚踝,指尖沾着膏药温柔的在崴伤处抹着,额前的发丝因为低头的动作微微垂落,却没有完全遮住他脸上认真的神情。
宫远徵的认真,让陈阿娇有些好奇,她试图在他脸上看到一些负面情绪,比如讨厌与嫌弃之类的,但全然没有。
明明一开始还会对她大打出手,现在却又在温柔的给她上药,宫远徵极大的反差,让陈阿娇有一瞬间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宫远徵。
可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宫远徵还是那个宫远徵。
陈阿娇“你难道不觉得这里很暗吗?”
陈阿娇主动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从刚刚开始她就注意到了门似乎关得太严实了。
她的话让宫远徵上药的动作微微一顿。
宫远徴“暗吗?我待会再点一盏烛灯好了。”
宫远徵始终低着头,继续帮着她上药的动作,似乎刚才那一停顿只是个意外小插曲。
但这可没逃过陈阿娇的眼睛,像是猜出宫远徵是什么心思,她勾唇一笑。
陈阿娇“为什么不直接把门打开更省事一些呢?”
陈阿娇“外面下的雨也早就停了。”
宫远徴“因为……”
宫远徵慌张的想要解释,却被陈阿娇抢先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陈阿娇“因为女子的脚不能让陌生人看见,尤其是男子。”
陈阿娇将手肘撑在一旁卧榻里的矮桌上,掌心托着半张脸,正饶有兴趣的望着只顾低头,却一点也不遮自己耳朵红事实的宫远徵。
陈阿娇“但是你是不是忘了,能看女子脚的人,除了是亲近之人外,也就是夫君了。”
陈阿娇“那徵公子是想当我的亲近之人,还是夫君呢?”
故意拉长的尾调,暧昧的笑意在语气中蔓延,只是几句话就让宫远徵有些不淡定的抬头急忙解释。
宫远徴“我现在只是身为医者在帮你上药而已。”
陈阿娇“真是如此的话,也不至于把门关得那么严实吧,难道是怕其他人看到什么吗?”
陈阿娇“不过说的也是,在这么封闭昏暗的屋里,又只有你我二人,会发生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陈阿娇浅浅笑着,弯起的眉眼半掩着那份意味深长和直接引诱。
在她的笑中,宫远徵的呼吸比常人沉了些,脸颊被未退的温度裹上一层淡淡的红,浓密的眼睫微微遮着眼底翻涌的情绪。
宫远徴“我没有那个意思,不要乱说。”
对于陈阿娇不正经的话,他也只是沉着声音警告着。
可他发红的脸蛋让这句警告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甚至让调戏他的陈阿娇根本不想停下来。
她撑起身子,在宫远徵停下手中动作准备起身的那一刻,从他身侧用手紧紧搂住了他精瘦的腰。
宫远徵起身的动作瞬间僵住,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近在咫尺的身体,还有她抱住他时,故意在颈边吹的热气。
陈阿娇“你没有那个意思,但我有啊。”
陈阿娇“你难道没有察觉到我刚刚看你的眼神中,写满了想把你压在身下的意思吗。”
总是这样疯狂的不像话。
但陈阿娇似乎忘记了宫远徵也是一个疯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