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敛着笑意，她拿着婚书轻蹭过他的面庞，骚痒的感觉伴随着婚书上的墨香和她衣袖间的香味，一同传来。
相柳忍不住皱眉，昏黄的烛光将厢房里照得并不明亮，从前常来这里扮风流子弟的相柳并不觉得，只是现在真的是暧昧过头了。
相柳“你刚刚不是还在生气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相柳抬眸迎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
如果是他自己，或许已经拿着弯刀抵在人脖颈，让人滚开了。
只是现在的他是防风邶，是那个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防风氏二公子。
陈阿娇“对啊，知道自己未来夫婿是个经常风流成性的人，是谁都会生气的吧，更何况你刚刚还搂着其他女人，我当真是生气呢。”
半笑不笑的阴阳语调，让相柳看不出她是真的在吃醋，还是只是随意糊弄他说几句。
陈阿娇“只是现在我气消了一半。”
相柳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婚书又继续磨蹭过他的面庞，缓慢的动作让那份骚痒也慢了下来，更加难言的感觉萦绕在相柳的心头。
陈阿娇“这你还要多亏你生了个好皮囊，如果不是你的皮囊我喜欢，我或许真的会惹一肚子火回去。”
随意的语调，说着像是情话的话，如果是从前，相柳或许会被羞得面红耳赤，只是因为这张熟悉的面庞，让他的害羞减少了。
最害羞的事情他们都做过，落在耳边这几句情话又算得上什么。
相柳“所以你是因为我的皮囊才喜欢我的？”
不知是不是在歌舞坊里就已经喝了许多酒，被婚书纸张蹭过的面庞，很快漫上娇艳的红。
尤其是在这暧昧的烛光渲染下，他仰头微躲着她用婚书蹭他的动作，却还固执的垂着眸光盯着她，那双润过酒液的红唇微张合泄着哑然的嗓音。
他的眼神像一朵本就因欲望生长的恶花，偏偏还倔强不肯承认自己堕落。
不论是银发，还是黑发，眼前的他都诱人到不像话。
银发的他多一丝禁欲，黑发的他就是欲望本身。
尽管相柳这张脸，陈阿娇已经看过了很多次，但他每一次不经意间的动作，都还是会惊艳到她。
她眉眼溢着不似做假的喜欢，大方的承认着。
陈阿娇“是啊，十几年未见过面，今天第一次见面不是看你皮囊又是看什么？看你的内心吗？”
陈阿娇“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
陈阿娇“难道你看我，第一眼不是看到我的皮囊，而是看到了我的内心吗？”
她语带笑，问着他。
相柳自然也不会读心。
相柳“不是。”
陈阿娇“那不就是了，既然你第一眼看到的也是我的皮囊，而不是内心，那我因为你的皮囊喜欢你也没错。”
她的话听起来像是歪理，但也让相柳无法反驳。
陈阿娇“难道你不喜欢我的皮囊吗？”
陈阿娇微歪着头，双眸就这么直勾勾望着他，眼下卧蚕盛满笑意。
熟悉的眉眼，是他喜欢的模样，不喜欢是假。
但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止局限于肤浅的皮色。
相柳“喜欢……”
他竟下意识乖乖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听到相柳的话，陈阿娇乐得嘴角又扬了扬，身子顿时与他拉开了距离，站在了离他有两步的位置。
她拿着婚书在相柳面前晃了晃，陈阿娇可没有忘乾坤洞的任务。
陈阿娇“你喜欢我，我喜欢你，那就赶紧选一个吉祥日子我们成婚。”
听着她不敛的笑声，还有直接的求婚，相柳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被墨发遮掩的耳骨红了半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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