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太对。
钟离如是想。
今日应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但自从晨时,周围的人好像都莫名有些惊诧和喜悦,胡桃也是,先是原地呆立了一会儿,再抓着他问东问西的。
虽说没有什么问题,兴许只是堂主突然的好奇心,但这些问题大多都很奇怪。
譬如“有没有什么难受的地方”、“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特殊的心情吗”。这很令人诧异,但堂主的焦急似乎都要化为实体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钟离浅酌一口手中上好的茶,思索着。
罢了,或许是堂主做了什么噩梦。
他实在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得说服自己事实就是如此。
璃月的大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
抛去人们见到他呆滞的神色的话。
他像往常一样走过摊子时人们却都安静下来,直盯着他头顶上空看。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魔神的权柄?
不可能,祂们此时气息微弱,就算有心也定无力再去做这番变动。
那是发生什么了…
他站在广场那棵大树边,他曾经的子民似乎都在看着他,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询问原因。
“各位…”为何都这么看着我?
钟离话说到一半,一个小孩子忽然朝他扑来。他心下一惊,忙稳住身形接住那个孩子,蹲下身与那孩子平视,细看去,她脸上还隐隐带着泪水。
钟离温声询问道,
“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女孩沉默不语,忽然放声大哭道,
“帝君,你不要离开我们———”
温迪提着刚买来的酒,心情十分愉悦地走在蒙德城的大街上。
好像有一点奇怪?为什么从风中听不到人们的欢笑声了?他暗暗想到,抬头便看见街边的人民或是欢喜或是惊异的看着他。
他少见的有些迷茫,连带着城里的风一起。
常年流转的季风停了一瞬,又接着像无事发生般地继续吹过,但那一瞬实实在在地令蒙德人感触深刻。
风向来是自由的象征,生活在自由城邦的人民时时刻刻体会着风所带来的美好。
吟游诗人轻快地向着他们走来,但他头上显眼的红色名称以及倒计时昭示了他的身份。
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上的动作。
此前不久,璃月有一民间忌讳传到了他们蒙德:
不可用红笔写下人名。
这意味着诅咒,或是将死之人。他们并不清楚这是否同样适用于神明身上。但似乎是为了应示他们的想法,蒙德城内的暖风竟然停了一瞬,顿时,他们更加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倒计时的数目过于令人警戒,这或许将是他们神明最后生命的倒计时。有些人民甚至开始红了眼眶。
温迪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欸…欸?这是怎么了?”
他不禁有些震惊,难道是认出自己的身份了?但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才对。
刷的一声,眼前各个蒙德人突然朝他而跪,且嘴中不断哭喊着,
“巴巴托斯大人!您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蒙德可以为您排忧解难!”
“蒙德不能没有您啊!”
“巴巴托斯大人您不要想不开啊!”
温迪瞳孔地震,风神在上,他真的只是很正常的买了瓶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