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你们一开始想让陌零寒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苏白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他满脸尴尬，企图分散殷九歌的注意，“我就是和陌零寒闹着玩，小打小闹，他不是也在学校里嚣张惯了，校霸对吧？”
殷九歌冷笑，凤眸斜挑:“是啊，我这不是也对你们小，打，小，闹嘛，瞧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
包厢里面一片狼藉，地上蔓延的红酒是殷九歌的手笔，还有反着光的玻璃碎片。
这是小打小闹?!
苏白捂着鲜血淋漓还沾着玻璃渣子的手臂，几乎要吼出声来了!
“还有陌零寒和你们不一样，他是我的人，他想怎么样有我兜着。”
殷九歌走上前拽住苏白染的通红的头发，“嘶，疼疼疼，我都道歉了!还答应帮陌家度过难关!你还想怎样!!”拽着他头发的手依旧没有松开。
对着包间的墙壁殷九歌框框就给他撞，“呵，你想用权势逼陌零寒就范，就该想到以后也会有人的权势压过你，然后逼着你去死!!”
鲜血顺着男人苍白的脸流下，所有人都被吓傻了，他们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景!
就算要动手那也是吩咐下面的人处理，这些养在温室的娇花离开了权势就是废物!
“放开本少!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苏家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
“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你……tmd听不懂人话吗！?”
陌零寒也被少年狠辣的动作吓了一跳，传闻中温润如玉的学霸殷九歌，现在当着他的面抓着人就往墙上撞。
这个视觉的冲击力太大，陌零寒精神很是恍惚，眼看着苏白叫骂的声音越来越弱，陌零寒心中微颤。
“住手……别砸了”陌零寒握住殷九歌死死控制住苏白的手，眼前苏白已经鲜血浸染了苍白的面颊，就是个血人。
那头红色的头发湿答答地粘在苏白的头皮上，细碎的发丝也紧贴着脸，滴滴答答地往下落着血液。
陌零寒近距离只看过一眼，迅速就将头转向另一边，不忍再看。
真的是太残暴了。
握着他手腕的手微微发着颤，殷九歌眯起眼睛，眼神不由更加危险。
魔尊大人这是害怕他了。
都不敢看自己。
呵。
殷九歌松开了手，苏白没了支撑力，趴在了地板上，其他人也不敢来扶。
手上沾染上的血迹刺目，殷九歌朝着陌零寒走了几步，果不其然少年很快撒开握着他的手，然后退后了。
陌零寒没有退后几步，等他镇定下来的时候，殷九歌已经紧贴着他的身子。
近到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感受到，他们紧贴着，陌零寒的心在狂跳。
太近了。
殷九歌的心很是平静，若是放在平时，此刻两人的心跳声应该是同等频率的。
刚才陌零寒退后的画面依然在脑海中回放，反复回放，一遍又一遍，像是自虐似的，殷九歌逼着自己回忆。
“陌零寒，你怕我。”
冰冷的语气，双手攀在陌零寒的脖颈，猛地
——
将少年拉下来，彼此的视线纠缠，陌零寒眼神躲闪，没关系，殷九歌会追逐着他的目光，准确的和魔尊大人对视上。
“你知不知道，你怕的是救你的人，你救的是害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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