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ss】战后

◎其实是心机疯批的哭包哈波，利用眼泪让斯内普心软

哈利疯疯的是受魂片的影响，做法有一点点偏激，但其实很容易满足，不会伤害教授。 而且是那种斯如果要走，那他就疯狂伤害自己让斯心疼的疯。 所以不存在强制爱。

……

“西弗勒斯，你之前不是很喜欢我母亲的眼睛吗，你现在为什么不肯看看我？”

  头发凌乱的青年坐在床头，手紧紧地牵着床上另一位黑发男人的手，他想俯身靠近，但男人的躲避却让他止住动作。

  成年后的哈利眉目英俊，并不似少时那般和詹姆长相相似，但也不像莉莉，唯有那双忧伤的绿眸能看出故人的影子。

  “教授……”

  青年的声音颤抖，听上去像是要哭了。

  男人的身体一僵，空气相对静默了一会，男人还是缓缓开口：“你把禁锢魔力的装置解开。”

  “不行。”

  哈利果断地摇了摇头，将男人拉到怀中，声音哽咽：“那样你会离开我…跑到一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地方……”

  斯内普终于肯看向哈利，——青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用那双绿眼睛，莉莉的眼睛……

  从前他总是从男孩那双倔强永不服输的绿眸中找寻友人的影子，而如今这双眼睛却成了男孩束缚他的枷锁。

  他不知道，作为救世主的哈利为什么会爱上一个害死他父母的食死徒，明明在此之前他们互相厌恶。

  男孩厌恶他的偏心和刻意针对，他也厌恶男孩和他父亲同样的性格和长相，可以说男孩的校园生活有一半的不顺心都是他带来的。

  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在哈利家中醒来而不是在圣芒戈醒来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哈利要报复他。

  他很认同，没有什么比把他这个恶心的食死徒关起来折磨更解气。

  但他发现他错了，大错特错。

  哈利将他关起来，对外宣称他的死亡，以救世主的名义和种种证据给他洗白名声……但最令他无法忍受的是哈利的示爱！

  ——哈利怎么会？

  ——他怎么配？

  ——这是违背道德的感情…

  男孩眼中的神情不是作假，斯内普看着男孩的绿眸，向来坚强的男人第一次心底升起一丝恐惧。他朝他怒吼，让人滚出去。

  他胸腔的心脏在脆弱地发出哀鸣——那是莉莉的孩子，那是他此生都还不清的罪孽。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但不能是这种。

  回应他的是格兰芬多救世主不要钱的眼泪，一颗一颗泪滴滚落。

  湿热的触感从衣领间传来，他僵直身体不敢相信这是上学时处处和他作对的哈利波特，这是那个即使面对死亡都面不改色、从容赴死的救世主。

  但事实就是——男孩在他怀里哭了。

  他想推开不知死活的哈利，但当听到哈利哭喊着“我已经没有家人，只有你了教授”时，他还是心软了，任由哈利用他的黑袍擦拭眼泪鼻涕。

  他想，如果不是他泄露预言的话……

  他情愿被哈利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发泄恨意，也不愿面对青年如此真挚美好的爱意。

  他想过用逃离的方式让哈利淡忘这段错误的感情。但面对这个现在明显状态不对劲的救世主，他真的能够安心离开对方吗？

  “我不会离开，哈利。”

  “你骗我…！”哈利将男人抱得更紧，生怕男人直接从怀里消失。“你跑了！我相信你，你却选择抛弃我！”

  斯内普本想狡辩上一次的逃离，但哈利又一次在他怀里大哭起来。他抿了抿唇，不情愿地伸手拍了拍那颗刺猬脑袋。

  间谍的敏锐让他嗅到了一丝不对劲，波特以前会这么爱哭吗？

  但很快他就被哈利的话语拉回思绪。

  “教授，别离开我。”哈利的哭声消停了一点，声音又好像因为哭多了有些 低沉 ，“我怕、怕会再次见到尖叫棚屋那天的场景，你流了好多血，我怎么都止不住。

  当我回来时，看到的是你紧闭双眼，近乎冰冷的身体，我当时多么希望您还能睁眼嘲讽我是一个莽撞的蠢狮子，而不是就那么静静地，一动不动……”

  斯内普没再推搡哈利，轻声叹道：“哈利，那是我的任务，巫师也会死亡。”

  因为哈利太爱哭，已经逼得他不得不收起毒蛇随时喷洒的毒液，转而担任起了曾经邓布利多的责任——开导哈利波特。

  “那种感情不是爱，那只是……依赖。”

  斯内普的表情像是看到詹姆·波特跳芭蕾舞一样扭曲，他对言语中把自己代入疑似老波特的身份而感到恶心。但小波特现在这样，他确信不能刺激到对方。

  内心隐隐升起一丝异样感，他想起米勒娃说过，自从他昏迷后，一直都是哈利在照顾他，寸步不离。

  ——他厌恶的是詹姆，愧疚的是莉莉。那么哈利呢？

  目光悄然下移，斯内普顿时一愣。黑袍下的手默默攥紧，神情似是隐忍，最终忍无可忍地给了男孩脑袋一个暴栗。

  “你不要太过分了。”

  一而再再而三。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扯回被不明液体染湿的衣襟。

  哈利连忙手忙脚乱地给斯内普施了个清理一新，小心翼翼地帮斯内普理好皱起的袍角。抬起头，伸手一抹微红的眼眶。

  一如当年在课堂上那般反驳斯内普，只不过这次不再是惹恼男人的话语。

  “是爱的，教授，不是对长辈的依赖。”

  男孩将这段话咬得异常清晰，神情专注。

  “我知道您讨厌我，但您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

  ……就这段时间，至少等残余的食死徒被抓获，那时候我保证，不会再拦着您。”

  不该是这样的。作为救世主的哈利怎么可以对身为食死徒的他表现得这么卑微。

  他沉默地闭了闭眼。脑海中浮现出红发少女阳光下甜美的笑容，那抹生动的绿色在他心里留下过不可磨灭的痕迹。

  只不过故人已逝，现在唯一存在于他脑海中的，却只剩下哈利的面容。

  男孩已经失去了那么多，在男孩的恳求下，他难道还能选择残忍离开吗？

  ——留下来吧，就当是为了赎罪，用这近乎破碎的余生去补偿哈利。

  “我答应你，哈利。”

  重新睁开双眸，一下便撞进哈利被喜悦充满的绿眸。青年苍劲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抱住男人，不可置信地再次发问：

  “西弗勒斯，这是真的吗？”

  “嗯。”

  耳畔传来哈利喜极而泣的声音。一向内敛的斯内普轻轻地回抱了一下哈利。

  下一秒，后背抵上坚硬的床头，男孩炽热的亲吻几乎让他感到窒息。他挣扎地拍了拍哈利的背，全身紧绷。

  直到两人分离，斯内普才有种重新复活的感觉。他还没从这羞耻的背德感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头搭在他肩上的哈利一遍又一遍说道：

  “西弗勒斯，我爱你。”

  “嗯。”

  斯内普抿了抿泛红的唇，沉默应下。

  他永远不会看到此时哈利与伏地魔无异的红眸，与嘴角噙着的似有似无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但至少此时，两人相拥的场景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