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晚了。”
方斌看着被搬空烧尽的山洞摇头说道,身边的警员们都失望地叹气,幸运儿和特蕾西也不敢相信地看着山洞,尝试着找到更多的证据。
“那么少爷,下一步做什么?”一位警员问道。
方斌沉思了一下,说:“下一步是查清楚是什么人把这里弄得这么干净的,我有预感,这里绝对不简单。”
“是!”
警员们接了命令,都去忙各自的了,幸运儿和特蕾西刚想走,方斌叫住了他们:“我有事情要和你们说,你们先留下吧。”
待警员们走得差不多后,方斌找了个位置坐下,两人也坐在地上,围成一个圈,“我是想让你们帮我完成一出戏。”
“一出戏?”
“对,”方斌神秘地笑笑,“我有预感,这不久之后我会遭遇一次袭击,那之后我会失联一段时间,到时候,从接到我遇袭的消息那一刻起,如果三天内我没有和你们联系,你们就向外界传达我死亡的信息。”
“那怎么行,”幸运儿惊讶地站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死了,那怎么办?”
“对啊,你不可能保证你能活下来啊,”特蕾西也说道,“你都不知道袭击时间,就这么安排,这也太冒险了!”
“我知道,”方斌叹了口气,“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也不能保证在这场战斗里我们可以赢。”
“那你也不能这么乱来啊。”
“我知道,你们说的我都懂,”方斌拍了拍幸运儿的肩膀,“可是有的时候必须要赌,如果没有赌的勇气,永远成不了大事。”
“那你可小心,”幸运儿起身说道,“不过传出你死亡的信息后又该怎么做?”
“你们把计划告诉我父亲,他会安排好的,到时候就是一人在明一人在暗,一旦布好局,就要准备将王了。”
谈话结束后,幸运儿和特蕾西先走,方斌则是抽了支烟,随后乘坐汽车下山。
一连几天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治安局还是同往常一样运作着,收集情报的收集情报,处理矛盾的处理矛盾,方斌仍旧每日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有些反常地吩咐手下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每日如此。
卧底不明白方斌这么做的用意,但他仍旧把这个信息上报给钟伟,钟伟虽然也很疑惑,但也没放在心上。两天过后,卧底带来一个情报:方斌会在第二天傍晚时分走105号公路前往一个情报贩卖地。
“很好很好,”钟伟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心腹,“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放心老大,”心腹鞠了一躬,“一切都已经准备停当。”
“那好,就在这里,把他做掉吧!”
夜晚22:00,地下室。
徐晶雪倚在墙壁上,闭眼小憩,走廊没有开灯,这里很是黑暗,潮湿的空气中还有些许血液的味道,她浑身都是伤疤,显然被人打过一顿,不过没有之前那么严重,显然是有人阻挡过。
门锁发出“咔”的一声脆响,徐晶雪警觉起来,左手聚集了三根冰锥,问道:“什么人?”
来人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悄悄把门关上,打开电筒,亮明身份:“我是治安局派来的卧底,我叫胡天啸。”
听到是治安局派来的,徐晶雪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仍旧对眼前这个男人保持警惕,毕竟她不能确定这个人是否在撒谎。
“果然与方少爷说的没错,你没有视觉,”胡天啸摇了摇头,“明天,方少爷会遇袭,他让我来通知你。”
“斌会遇袭,通知我,他想做什么?”
徐晶雪想要站起,但铁链阻止了她,那东西的长度顶多能给她跪着的活动空间。
“不知道,不过方少爷还说了,假如收到了他死亡的消息,你就配合演出。”
胡天啸说完便出去了,徐晶雪还想问什么,锁已经关上,她坐回墙边,还是思索胡天啸的话,很快,她明白了方斌想传达的意思。
“斌,你一定要成功啊。”她祈祷着,随后又继续休息。
第二天傍晚,一辆治安局的专车行驶在105号公路上,方斌正在查看文件,实际上自己心里很慌,一是害怕对方没有在自己规划好的地方动手,二是他只有五成把握自己能在袭击中活下来。
拿着资料的手微微颤抖,司机也是,被告知了会遇袭的他也有和方斌一样的忧虑,不过他活下来的机会更大,这一点倒是不必太过担心。
只不过,袭击过后,能不能活下来全凭天数。
毕竟那附近,是森林。
车在一处急转弯道行驶时,巨大的爆炸声从山上传来,方斌明白,他们动手了。
于是车子在一块块巨石中躲避,司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可能是他35年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刺激的场面——他不断打着方向盘,看着三个后视镜,以求在巨石中获得一线生机。
不过一块巨石从视角盲区袭将过来,将车子打下公路,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巨大的冲击还是令人猝不及防,安全气囊在一瞬间打开,车窗的玻璃出现触目惊心的裂纹,车子在山坡上翻滚,直到撞到一棵树,车子严重变形,油箱破裂,里面的汽油从车子里流了一地。
待方斌醒过来,已经是晚上了,他想要从车里爬出,但左臂已经被损坏的车门刺穿,血流如注,司机早已离开,去传播消息。
“真该死啊,失算了。”方斌苦笑道,随后听到远处树林里沙沙的声响,他明白,有人来了。
“哟哟哟,方少爷,您可真是命硬啊。”一个人说道,虽然看不清脸,但方斌还是凭借声音认出了他:“好久不见啊,毛海,你来做什么?”
“还用问吗,当然是来确定你死没死啊,”毛海故作伤脑筋道,“不过计划好像失败了啊,你没死,但总体而言,计划没有失败。”
“哦,此话怎讲?”
“哎呦,方少爷,这就不需要我解释了吧,您这又是何苦呢?”毛海摇了摇头,“当然是要由我来解决掉你啊,多简单的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