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回的回忆差不多,跟主线不会有太多的联系,但能更好地了解主人公)
弈棋从类似洞穴的地方醒来,鼻尖萦绕着刺鼻的血腥味,让人窒息仿佛身处于屠宰场,弈棋颤颤巍巍起身像是受冻一般,抬头,硕大无比的月亮正对着洞口
弈棋跌跌撞撞的起身,有些站不稳扶着墙
弈棋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米白色灯笼长袖上衣有着扣子领口系着蝴蝶结,不规则的半身黑色纱裙,纱裙里面是杏色直筒的西装裤,穿着简约的包头凉鞋上面还有些装饰的小饰品
弈棋烫了有层次的蓬松卷发,摸一摸发后戴了发簪,这是弈棋不可能有的打扮,哪怕参加重要场所弈棋自己都不可能这么打扮
倘若不是身上溅上的鲜血,在白色的衣服上格外的显眼,温婉典雅的打扮在这黑夜中格格不入
弈棋环顾了狭小四周,看到眼前有一面完好无损的镜子,缓缓走了过去,镜子没有倒映出弈棋的身影,反倒透过弈棋看到了躺着的一个女人和弈棋一样沾了些血迹,但身体完好
弈棋缓缓回头,阴影下莫名出现了镜中的女人,一声不吭的靠在墙上
弈棋十分确定月亮正正的照在洞穴上面,是不可能会有阴影的,即便如此,她还是走前,不经意间回了个头,镜子,不知何时已经碎裂,留下的血迹像是人体猛烈拍打造成的
弈棋肾上激素飙升,慢慢回过头克制着自己,那个女人还是一动不动的靠在那里
弈棋走上前,阴影也慢慢退去
弈棋慢慢后退,阴影也随即覆盖上去,闭上眼睛,眼睛微眯露出缝隙,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重新闭上,转身,睁开眼睛,前面赫然出现白白的门
弈棋从身后听到了铁摩擦碰撞的声音,她尽量保持理智,回头,后面阴影覆盖像除悬挂的灯光一闪一闪,照亮着手术室,于此悬挂的还有乒呤乓啷作响的镣铐
像是失败的手术室,手术台上有着一大片血迹,残留的人体器官,黏黏糊糊散发着恶臭,不远处还有个电击椅,头骨粉碎机,女巫的僵绳……黑暗时期的刑具
弈棋把头转了回去,那上门还静静的呆在那里,弈棋深呼吸,无声的说:“这是一场梦,这太荒唐了,没事的……”
弈棋把手放在门把上,门把瞬间消失,弈棋感觉到天旋地转,眼睁睁的看着门自己默默的打开
门后面并没有丑陋至极的怪物,阴森恐怖的场景,反倒格外的简约温馨
宛若弈棋曾经所想的小窝,一切都非常符合她的喜好,从布置来看虽然有些莫名奢侈与自己所想象的有些出入
弈棋刚刚放下的心又凭借理智提起,想,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弈棋回头发现自己在衣柜里,白色的衣柜里面只有一件外套,正好搭配她现在的衣服
理想小窝中的门被打开,弈棋心咯噔了一下,谁知,走进来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
弈棋端详着他,外表精致俊美长相无可挑剔,身高接近一米九,白皙修长的双手仿佛因焚香沐雪而生。英挺的鼻梁,俊美帅气兼皮肤冷白,看着有点成熟冷冽
弈棋愣神,男人走到了她的身旁,露出夺人心魄的微笑,把她抱了出来:“宝贝?怎么了?为什么待在衣柜里?”
弈棋呆愣愣的看着他把自己抱出了衣柜,她想:俊朗的外表下面也不知道是怎样肮脏的内心,绝对不能被俘获,不对,是蛊惑
弈棋殊不知对方在想:真可爱,软软的好想一口咬下去,想紧紧抱着,负距离接触也好……
弈棋感受到后脑勺上的手有些紧绷,倒不如说他的身体保持着紧绷的状态,弈棋甚至能感受到结实的腹肌
弈棋开口:“我们要去哪?”
他蹭了蹭弈棋,没有回答:“你为什么呆在衣柜里,宝贝?”
弈棋分析着他,想着应对方法
弈棋:他…占有欲应该挺强的吧?
弈棋渐渐放松下来,她一直在凭借意志克制肾上激素飙升带来的影响,现在四肢依旧有些僵硬,脸色苍白,毛骨悚然起鸡皮疙瘩,心速过快
他很明显也发现了弈棋的异常,停下脚步,把她放在床上,彻底禁锢在怀里,“怎么了?”
弈棋不由自主的想:我当初为什么要选这种款式的床
弈棋强忍着生理恶心抓着他的衣服往怀里带,弱弱开口:“我…害怕,我……”
弈棋把柔弱展现的淋漓尽致,并且话说到一半又不说,成功使男人紧张了
弈棋悄咪咪的观察,不错不错,似乎是把爱卑微到骨子里的,这样的话接下来就方便多了
他抱得死死的却又贴心的留下空隙,一边抚摸一边轻声的询问弈棋
弈棋毫无保留的说了刚刚的所见所闻,看见他露出了心疼的表情,依偎在他的身上,加大攻势
弈棋找准时期把发簪子取了下来,用十分委屈的语气:“我害怕……抱~”
隔着衣服贴近对方,弈棋蹭了蹭他的脸,随后猛地用簪子插进他的脖颈,立即推开他,想要夺门而出
弈棋:蠢货,真当我会屈服?!
他原本看着弈棋梨花带雨求安慰的样子,眼神里燃起欲火,嗅着她脖颈处的香气,想钻进她的骨子里。轻轻的慢慢的抚摸着弈棋的时候,还险些忍不住,现如今,看起来就像个笑话
他脖颈处在流着鲜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弈棋逃跑时,他抓住了弈棋的脚踝,死死的抓着,手上仿佛有青筋凸起,起身下床的同时把她猛地抽了回来,强行把她禁锢在床上,无论手上的动作再怎么残暴,语气还是很温柔:“乖~听话!”
弈棋感到毛骨悚然,因为她觉得这声“乖”十分熟悉,他捕捉到了这丝不对,立马安慰
弈棋觉得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当下的情况是弈棋必须得跟他虚与委蛇,弈棋能感受到脚踝上强硬的力道,硬刚肯定是干不过得
弈棋改变战略直接抱住他,手不安分的往他身上摸索:“亲爱的,你打算和我去哪呢?”
他眼底闪过狠戾和兴奋,看不出喜怒的笑了笑:“你怎么不问我现在想干什么呢?乖,别耍小聪明,你真的很不老实,”声音渐渐微不可查:“聪明到想弄死你。”
弈棋在梦境里面听力格外的好,现在示弱绝对不是上策,抓着他的衣领:“可是亲爱的,只有我活着才能让你提起兴趣,你会喜欢上逐渐腐烂的尸体吗?”
他听着弈棋极具挑衅的话语:“没事,宝贝,我不介意把你关一辈子!”
弈棋死死的抓着发簪又一次捅进了他的脖颈处:“亲爱的,你怎么还不死啊?你现在就像个空壳一样,连血都流不出来。”
他此刻被弈棋刺入的确没有流下鲜血,反倒有刚刚留下的血痕,“听话,放手,我不想弄疼你。”
弈棋倚靠在身后,撩了一下头发,“如果不放手的话,你是要伤害我,对吗?”
他抓住弈棋的手,弈棋的手里还握着发簪,弈棋变脸变得很快,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虚弱叹息:“亲爱的~”
他反手触碰着簪子,瞬间消逝,“亲爱的,你今天打扮的很漂亮,我不想因为一些琐事而破坏了今天的美好!”
弈棋虚弱的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说:“很抱歉,亲爱的,你的存在就令我作呕。”
他笑了笑,更显阴森,弈棋看不到便接着说:“可你比那些让我心烦的家伙顺心多了,或许是因为我慕强吧!”
“所以,在我耳边说这个……”
弈棋埋进他的怀里,打断:“你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你算是人类吗?”
“不。”
弈棋很疲惫:“为什么,因为大部分人类很令人作呕?”
“比起人类你似乎更爱怪物,你喜欢混乱的,荒诞的,同时又喜欢美好的,梦幻的。”
弈棋:“是啊,挺复杂的。”
“只要你留在这里,我都可以实现满足你。”
弈棋:“亲爱的,我更喜欢和你针锋相对,你对我过去柔情了,这无疑是你的错误。”
“美好的错误”
弈棋:“我想起了一句话: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就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弈棋:“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喜欢权衡利弊,我可以感性,但诡谲多变的人总会陷入使我厌恶的痛苦中。”
“我可以让你远离那些人。我爱你,我不可能做到理智。”
弈棋:“不!亲爱的,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强迫着自己时刻保持理智,似乎一切存在即是合理,可每当看到那些愚昧的人的时候,我选择漠视、逃离,把自己困在自己一方天地里,比起自己的逃避,更希望他们能痛苦,让他们陷入绝望!”
弈棋有的很大的怨气,他摸了摸弈棋的脑袋,“就像永夜城一样。”
弈棋:“不,亲爱的,我并不是想要一个充满怪物的地方。”
弈棋缓了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觉得自己现在太狼狈了,有着过于激动的丑态。”
弈棋:“在这畸形平淡又过于极端的复杂社会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注视弈棋,弈棋的精神有些崩溃,他其实有的时候希望弈棋能愚笨一些,弈棋其实是思想透彻的,但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浑浊的未知的,甚至有时候透彻的思想都可以,算是逃避局限性的,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弈棋:“如果我给你一个改变自己的选择,你会怎么做?”
弈棋:“我想当个自私自利的反社会人格!”
他沉默了一会儿,白皙修长的手覆盖弈棋的眼睛:“睡觉吧。”
弈棋盯着他,他说:“既然你想要当这样的人,我不阻止你,我会支持你,无论你做出了怎样罪恶滔天的事情,我也会站在你的这一边。”
弈棋:“不好意思,先生。哪怕我真是个自私自利反社会人格,我也是有底线的,我不会伤害无辜的孕妇,不会强迫少女,我似乎的确会干出暴力的虐杀,但我也是有理性能分辨的。”
他俯身亲吻弈棋:“我需要你,只需要你,日夜引诱我的种种欲念,我在黑夜之中祈求你,宛若昙花一现的幻影,我的心停留在那里。”
弈棋:“《我需要你,只需要你》和《致凯恩》对吧?”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弈棋则是感到了疑惑,她确定自己没有读过这两首诗歌,应该是在某处听说的吧。
“无论如何,我永远不会背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