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吴昱瑶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刚好今天母亲发来了一条信息。
“昱瑶,你在干啥呢?你要是实在不知道你要作甚就先回来了再说,你待在那么远的地方,我也不放心你,你毕竟还是个女孩子。”
吴昱瑶看到母亲发来的信息,刚准备回复,但是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回复母亲,因为自己的母亲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心里面就跟明镜一样的,因为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母亲就一直不看好自己,现在有了弟弟,母亲的所有心思全部都在自己的弟弟身上,但是自己丝毫不怪自己的母亲,因为这一切跟自己的弟弟没有关系,只是母亲将自己的想法放在了自己跟弟弟身上,所以自己没有理由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母亲看到吴昱瑶很久没有回复自己,一连串六十秒的语音,一条接着一条的发送,吴昱瑶都不需要点开去听就能知道自己的母亲说的是什么,但是因为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无法转换文字,吴昱瑶只好点开其中的一条去听听,结果就是跟自己想的一样。
母亲:“你这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我说话你就当听不见,为什么我说话你连回复都不回复,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但是吴昱瑶就是不想回复自己的母亲,脑海里面全部都是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弟弟的嘘寒问暖,即使有自己,但是少的很,自己只好作罢,但是自己母亲的性格秉性自己还是知道的,吴昱瑶一脸不情愿的回复着自己的母亲。
“我知道了,我已经买票了。”
吴昱瑶回到家里面,以为母亲会喜出望外,但是自己看到的却是母亲躺在床上玩着手机,自己叭叭叭的给自己的母亲讲着自己在外面的经历,已经暗示母亲自己在这段时间是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但是吴昱瑶突然意识到了气氛的尴尬,就不再想要讲下去了,但是当吴昱瑶停止了自己的讲述之后,突然发现母亲压根没有在听自己讲,吴昱瑶只好尴尬的拿起自己手边的手机扒拉起来了手机。
吴昱瑶划拉着手机,看看自己的母亲,以及在一旁的弟弟,吴昱瑶无奈地点点头,心想:“所以,我回来的意义是什么?我回来的意义就是意味家里面只是多了一个人吗?”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因为空气环境的原因,吴昱瑶的母亲生病了,家里面的人只有吴昱瑶一个人没事,但是吴昱瑶接下来迎接的全部都是自己母亲对自己的责备。
母亲:“我都说了,我生病了,让你们回老家去,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看看,现在你弟弟也生病了,我就想知道老家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就是不回去,为什么,早都说了天天说着了,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虽然母亲就是那样的秉性,但是吴昱瑶听了之后心里面还是不是滋味,因为吴昱瑶觉得自己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自己没有生病也是错误,那要是自己生病了呢?吴昱瑶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对自己弟弟的满脸担忧,自己心里面就是非常不是滋味,自己就是不愿意跟自己的家人分开,因为好不容易到家了自己只是想待在家里啊,为什么要这样呢?
今天吴昱瑶主动提出来去自己小时候待过的地方,以为自己的母亲会说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没事的。”
结果自己听到的却是;
“你想去那个房子了?那个房子要烧火炉子,不然冷的很。”
吴昱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母亲是关心自己的,吴昱瑶尴尬的笑笑说道
“没事,没事,我去那个房子睡。”
当吴昱瑶拿走自己的充电器和手机之后,抬头看到了自己母亲脸上有一抹微笑,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弟弟的烧退了而放下的悬着的心,还是因为自己离开那个家而露出的微笑,总之就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吴昱瑶笑嘻嘻的将自己该拿的东西拿好去小房子的时候,自己前脚刚出门后脚自己身后的家里面的灯就在自己出门的那一瞬间随之关闭,吴昱瑶偷偷地抹了一把泪。
心想:“既然不喜欢自己回来,为什么要说想我了,既然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吴昱瑶一直都想不通的问题,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是女孩子吗?但是现在不是追求男女平等吗?既然做不到这一点那为什么要选择拥有两个小孩,一个小孩也是孤独,两个小孩也是一个人孤独,那为什么要存在。
吴昱瑶躺在那张自己小时候躺在的床上,盖着那床被子,脑海里面的画面一幕幕的都在放映。
因为吴昱瑶不知道自己的秘密还能隐瞒多久,但现在自己的母亲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残躯之身,吴昱瑶真的很怕很怕,但是自己也是无能为力,吴昱瑶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自己就应该为此买单,吴昱瑶觉得自己经历或者将要经历的东西,迟早都要经历这是无法避免的东西,但是吴昱瑶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隐瞒多久。
吴昱瑶一直以为家就是避风港,但是这个避风港好像有点容纳不下自己,或者只是因为吴昱瑶想多了,但是现在的氛围给自己的感觉就是那样的感觉,让吴昱瑶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吴昱瑶刚准备休息,突然有一点的口渴,下床穿鞋出门了之后,一抬头就是乌漆嘛黑的一片,还有一点的冷,吴昱瑶不断的往火炉子里面加柴火,柴火的烟熏的吴昱瑶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流出,呛的吴昱瑶一直咳嗽个不停,吴昱瑶看着那火炉里面的火,想着在那一瞬间结束自己的生命,将自己的生命交给这场火。
吴昱瑶发呆地看着那火炉,看着火炉里面熊熊燃起的火焰,心想
“我或许就是一粒尘埃,是生是死,有意义或者无意义,都是命数,自己现在所经历或者没有经历过的自己都是要去经历,如果我是一粒尘埃,我一会在这里,一会在那里,所以我到底应该在哪里,哪里才是我的归宿,我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我是有使命的活着,我的生命不该就这样如此,我也不应该就此消沉,但是我能做什么?我可以做什么?我应该做什么?我可以做什么?”
这种声音每天徘徊在吴昱瑶的脑海里面,但是吴昱瑶也没有办法让它们不出现,自己只能选择接受,即使过程有些艰难,吴昱瑶就这样呆呆的想着,吴昱瑶的母亲突然破门而入。
“昱瑶,你干啥呢?你看看你这烟飘的满屋子都是,你是不知道呛?傻了?”
母亲边说边收拾着火炉旁的纸屑,吴昱瑶则站在一旁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
“这难道不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烟火缭绕,在这烟火缭绕中结束自己的生命,何尝不是一种浪漫。”
这种想法这种情节已经不知道在吴昱瑶的脑海里想的多久,因为吴昱瑶现在就是觉得自己是一条咸鱼,自己一天天都不知道该干什么,自己每天浑浑噩噩,吃饱就睡,饿了就吃,简直就是一天无所事事,看着在忙但是天天就是在瞎忙,但是自己又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改变现状。
母亲处理完之后,吴昱瑶瞬间觉得屋子没有那么寒冷了,但是心冷了一辈子都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暖起来。
母亲站起身来对吴昱瑶说道:“我都给你收拾好了,注意火,你早点睡觉昂。”
吴昱瑶乖巧的点点头,看着自己母亲离开的背影,但是在下一秒就很自然的收起来了自己脸上的微笑,变成了面无表情,吴昱瑶问自己。
“为什么自己变成了这样,原来的那个开心的自己去哪儿了?”
自己也不想安于现状,但是好像又只能这样,吴昱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原因不知道,可能是因为自己在外面待的久了,真的就像是别人口中说的那样,在外面待的久了不认识人了,但是只有吴昱瑶知道自己不是不认识,自己只是不想与外界交流,自己只是想待在自己所谓的温室里面,随便外界怎么样的闹腾,自己就跟听不见一样。
吴昱瑶每天从床上起来之后不是在扒拉手机就是在扒拉手机的路上,因为在这段时间她真的已经很累了,好不容易回到家里面只是想安安静静的享受着家的味道。
只想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脑袋放空............
当吴昱瑶的母亲看到吴昱瑶这样的样子的时候,她好像是在那么一瞬间是关心吴昱瑶的,看向一旁的父亲,又看向吴昱瑶关切的问道
“你看看这娃是怎么了?怎么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了,是不是生病了?”
吴昱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回复,只好继续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因为在这一刻吴昱瑶压根不想听见外界的一点声音,外界好像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在一旁的父亲也同样注意到了吴昱瑶,但是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之后还是看到吴昱瑶是那个样子。
忍不住问道:“昱瑶,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要什么也不跟我说,让我猜我肯定猜不出来,你有什么就一定要说出来啊”
吴昱瑶非常努力的挤出来一个微笑,继续的扒拉着手机
“我没事,我好着呢”
但是之后吴昱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自己说的话自己都觉得是假的,自己不是没有事情,只是家里面的气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但是自己又很享受在家里面的感觉,因为吴昱瑶觉得家一直都是自己的港湾,但是现在给吴昱瑶的感觉就是自己想要逃避现实。
吴昱瑶说完那句话之后,心想:“我怎么样的时候,你们有关心过一句吗?高考落榜就是天壤之别的对待,现在没有工作,就算是有了工作那又如何,在你们的眼里只会说是没有那个条件,但是条件不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吗?为什么你们就是觉得我该到了什么样子的年纪就应该去做你们所认为对的事情呢?为什么不能在意一下我的感受呢”
吴昱瑶这样想着,眼角的眼泪就好像很懂事的样子,很应景的从眼眶里面流出,吴昱瑶用着自己的余光看了一眼母亲,觉得不能让母亲看到自己哭了,假装自己是感冒的样子,抽泣了一下,但是现实就是告诉吴昱瑶是自己想多了,母亲只是转身欢乐一下姿势。
到了晚上父亲带着醉汹汹的样子回到家中,因为父亲喝醉了酒才会唠叨,吴昱瑶带着自己拙劣的演技,假装自己已经进入了梦乡,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但是父亲却不以为然。
说道:“昱瑶,你睡在那个角落里面,你不觉得很挤吗?来过来回到你的位置上面去,别窝在那里。”
吴昱瑶假装睡了很久的样子,揉搓一下自己的眼睛,结果让父亲逮了一个正着,吴昱瑶在、并不想搭理父亲,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父亲带着醉汹汹的口吻说道
“我是实在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是这样的,我一点也感受不到家里面的温暖,感觉冷冷的,昱瑶你就说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开商店?还是要其他的什么工作,还是说你想着出嫁?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告诉我,你别让我猜。”
吴昱瑶很淡定的扒拉着手机,但是其实她的内心是那样的紧张,因为母亲已经入睡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只有手机,真的很害怕下一秒连这点安全感也没有了,吴昱瑶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机。.
心想:“说什么?怎么说?为什么说,我说的时候你们有一个人在听我说吗?说说说,有什么好说的。”
这些话只能在心里面叨叨,因为吴昱瑶怕自己在无意中说的话会伤害到父亲,父亲也没有错,只是希望我们都好而已,只是喜欢那点烟酒,就像对于自己而言手机就是自己的依托,二对于父亲而言那些三五好友就是他的依托,所以自己没有理由去怪罪任何一个人,但是现在的吴昱瑶是实在的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