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赛成绩在九月中旬出来，没辜负老张的期望，许妄和沈桉的成绩还是相当不错的。
沈桉数学和化学都拿了省级一等奖，国际二等奖，物理是省级二等奖，许妄则拿了三个一等奖。
隔壁江以林绮拿的奖项没有许妄高，不出意外的话，一中今年的保送名额应该就会给许妄了。
然而沈桉的英语竞赛成绩排全国第七，老张于是就在两人之间犹豫不定，不知道名额到底给谁。
被叫去办公室领奖的两个人就看到老张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
两人对视一眼 再看了看桌上堆的满满当当的证书和奖牌，还有三个奖杯，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都干了什么事。
祸肯定是闯了的，但好像……没有舞到老张跟前吧？
两人踌躇着没往进走，生怕老张一个不高兴又让他俩写检讨。
前不久刚写完老杨的罚抄和检讨，最近他俩都安分了不少，检讨是写不了一点。
“许妄，沈桉。”结果老张率先看见了他俩，出声叫道：“来了就进来啊，待门口干什么。”
老张都说话了，许妄和沈桉也没办法，硬着头皮往进走。
然而走进之后老张就笑容慈祥的让他俩坐，还亲切的问他俩要不要喝水。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都往后退了一步，没敢接老张手里的纸杯。
反常，太反常了。笑容慈祥的像是给水里下了毒。
虽然他俩也不知道干了什么触到了老张的点，但这一看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俩干嘛呢？”见两人迟迟不动，老张疑惑的抬眼看过来：“接着啊。”
沈桉“老师，您没给里面下毒吧？”
沈桉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抱在手里不敢喝，问完话又很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怕老张一个不留神打过来。
“说什么呢小兔崽子。”老张横了沈桉一眼 摆摆手不跟她计较：“行了，过来坐。”
沈桉“哦。”
沈桉应了一声，把椅子往后拖了一点，跟许妄一块坐到老张对面。
坐下说了半天 两人才知道原来老张在纠结报送名额的事。
许妄“随便呗，要不给别人吧。”
许妄“反正我俩又不是考不上。”
少年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将手中喝完水的纸杯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纸杯在空中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
扔完他笑着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老师，狂傲又不羁。
“胡闹！”老张没好气瞪了许妄一眼：“这是随随便便能让给别人的吗？”
沈桉“那就给江以和林绮一个一个好了。”
沈桉“刚好两个名额。”
沈桉“我俩不要了，我俩自己考。”
沈桉想了想，确实，A大的保送名额是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于是干脆让老张给隔壁那两人。
老张被这两熊人气得能吐血。
教了这么多年书还真就没见过哪个学生把自己的保送名额拱手让人的。
全国顶尖的大学，这名额说不要就不要了。
“行了，你俩给我滚。”老张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塞给这俩熊人，不再跟他俩多费一句话。
“沈桉你记得把许宴的证书送去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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