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衍枭饰宁知洄;阮诣宥饰程濡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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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步入十二月份,寒冬来临,北风呼啸,雪花纷纷扬扬,整个世界变成了银装素裹。
“衍枭这一镜补完就杀青了。”廖逸轩一边穿外套一边朝着摄影棚外面走去。
文韶祯也跟了上去,他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头上戴着黑色毛线帽子,脸上带着一幅墨镜。
“收视率到目前为止尚且乐观,只是还是没有什么亮点。”廖逸轩摘下帽子,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这样下去真的是很难有好的效果。”
“我哥和我说了,别急。”文韶祯安慰道。
廖逸轩摇了摇头,一脸的疲惫,看起来确实像是有些累了。
文韶祯的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
“你们美术组接下来的任务比较重,别出差错。”廖逸轩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文韶祯。
“衍枭和诣宥准备的怎么样了?”廖逸轩问道。
“已经差不多准备妥当了。”郁衍枭笑着回答。
廖逸轩点点头,随即又想到一件事,他皱着眉头说道:“这个爆发情节不好演,要是没有状态就和我说。别逞强。”
廖逸轩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看向郁衍枭的目光却充斥着关心。
郁衍枭笑了笑,说道:“好。”
暮雪渐浓,寒霜遍布大地。空旷的街道显得愈加荒凉寂寥。宁知洄穿着厚实的大衣,脖颈处围着一条厚厚的羊绒围巾,整个人显得格外臃肿,就连鼻尖上都沾染了些许冰渣。
“没什么话要和我说吗?”宁知洄看着前方,笑着开口。
“这都是你策划的?!”程濡桉的嗓音里透露着一股怒火。
宁知洄点点头,脸上带着温婉的浅笑。
“为什么?”程濡桉的语气里充斥着一股愤慨。
宁知洄浅笑轻言:“这世上人心难测,你每一步行动都如同被隐形的目光审视。一旦行差踏错,便有人疾呼你罪该无路可走。你看那唐玄宗,晚年朝廷乌烟瘴气,于是乎,有人全然抹杀了他一生的功业。试问,谁人一生无瑕疵,谁能确保从未犯过一丝过错?为何他们在寻求悔改之时,就注定要被剥夺活下去的权利?”
“可是你这么做,只会让他们更痛恨你。你义无反顾的跳进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程濡桉看着宁知洄,眼底满是痛惜。
宁知洄冷笑一声,说道:“我没有退路,只能往前冲,我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程濡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宁知洄:“你还有我。”
宁知洄低头轻笑一声,说道:“晚了。”
程濡桉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道“下辈子,别再让我遇见你了。”
宁知洄微怔,随即又恢复平静,笑着点点头。
“你父亲当初亲手把我父亲送入地狱,现在我救你一命就算我们扯平了。”宁知洄淡淡说道,语气波澜不惊。
程濡桉愣了一下,看着那不知何时染红的衬衣微微发愣。他回头望去,身后除了萧索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景物。
程濡桉苦笑一声,说道:“是啊,你已经不在了。”
凛冽的寒风吹起程濡桉的衣袖和发丝,一张精致俊朗的脸庞此时却满是悲伤和无奈。他的眼眶泛红,却强忍住泪水,不让它落下来。
“cut!”廖逸轩站在不远处高声喊道,随后他朝郁衍枭挥了挥手,大声喊道,“感觉不对,休息十分钟重新开始。”
郁衍枭看着导演走远,才抬起头看向不远处正拿着纸巾擦泪的阮诣宥,皱眉问道:“缓缓就好了。”
阮诣宥点了点头,用力擦拭着脸颊,却越擦越脏,越擦泪水越多。
“他这是没走出戏?”文韶祯看向郁衍枭,低声询问道。
“应该吧?”郁衍枭笑了笑,说道。
“他缺乏经验。”文韶祯皱眉看着阮诣宥,有些担忧。
“有衣服吗?”郁衍枭看向文韶祯问道。
文韶祯从包里翻找出自己的大衣递给郁衍枭。
郁衍枭接过,走到阮诣宥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穿着衣服暖和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