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愉嘻嘻,你还不了解我吗,别担心那么多。
温愉放心吧,你我心里都明镜似的,害怕什么嘛。
聂怀桑扇子一合,眼神里尽是无奈,他对温愉的心思早已洞察无遗。
聂怀桑温愉,你那些小心思我还能不清楚?无非就是惦记着那醉人的天子笑,想喝就直说嘛,我替你带回几坛不行?
温愉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回应他的是一份默契的神情。
温愉至于原因嘛,天子笑固然是其一。姑苏的佳酿闻名遐迩,那次尝过你带回的那一瓶便让我魂牵梦绕,难以忘怀。
温愉那滋味,简直如诗如画,令人回味无穷。
她轻抿一口天子笑,摇头晃脑,仿佛沉醉在无尽的甘美中。
温愉再者,我何曾不想亲眼见识那传说中的姑苏双壁,尤其是你常常谈及,令你胆战心惊的蓝忘机。不来亲眼目睹一番,怎能满足我的好奇心?
温愉更别提那严肃的蓝启仁老先生了,你口中的他……。
聂怀桑一脸悲痛的望着她,仿佛她的话,她的话语如寒风刺骨。
温愉最后,我听说蓝忘机的风采世间少有,潘安再世也不过如此。这样的美男子,岂能仅凭他人描述?我定要亲自来一探究竟。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笑意,用眼角余光一瞥,不露声色地滑下他腰间的钱袋,轻盈一跃,身影便如飘絮般瞬移到了两丈之外的河岸之上。
颠了颠钱大的重量很是满意,朝他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留下一句话,便欢快的走了。
温愉傍晚我们在蓝氏山门汇合。
聂怀桑气恼了,一会儿想着防不胜防啊。但也随她去了,倒也不用担心她的安全,毕竟是抱山散人的徒弟,在他们这一辈中也算是佼佼者,面对那些男儿郎也不遑多让。
时光悄然流逝,温愉在欢愉中尽享惬意,手中提着那一坛醇香四溢的天子笑,酒香随风飘散,仿佛携着她的笑声一同穿越山林。她步履轻快,朝那云雾缭绕的云深不知处迈进,每一口酒都饮得逍遥。
温愉眼角不经意间扫过草地,一抹异样的轮廓在绿色的波澜中跃入视线,心弦瞬间绷紧。她快步靠近,定睛一瞧,那躺在草丛中的人影竟让她心生寒意。蓝氏的服饰映入眼帘,确认了此人的身份,却也加重了她的惊愕,这个弟子的眼睛失去了光彩。此刻却只剩无边的苍白,瞳仁犹如失了灵魂的珍珠,诡异外突。肌肤上,狰狞的痕迹纵横交错,仿佛一幅地狱图景,将眼前之人推向了人与怪物的边缘。
温愉稳定好心,然后仔细检查起来。
发现他已经命悬一线,无力回天,不过多时就会离开这美丽的人间。
温愉暗骂一句。
温愉究竟是何方狠毒之辈,竟敢以这般阴诡之法,残害无辜之生命,其心可诛,其行令人发指。
转眼间,天际尽头显现出一道蓝影,逐渐清晰为一队身披蓝氏标志性服饰的众人,他们步伐坚定,目的明确,显然是为了寻访这位失散的同门而来。
那位男子身着云纹抹额,仿佛天边流云缠绕额间,肤质白嫩如玉,透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清雅。他的容貌精致得无以复加,每一寸轮廓都经时光之手细细打磨,犹如美玉经年累月的琢磨,呈现出极致的温润与风度。
他的目光宛如琉璃薄冰,映射出一种超脱尘世的冷漠,恰似冬日残存的霜雪,在他俊颜上铸就一帧冷傲的画卷。那静如止水的眼神,蕴藏着不可亵渎的威严,以及一丝微妙到几乎透明的隔阂,使人敬畏之际,又情不自禁地探寻他内心深处的秘密花园。
从头到脚,一尘不染,一丝不苟,找不到一丝不妥贴的失仪之处。”
真的是天人之姿,温愉想着这应该就是蓝忘机了。
他的容颜如雪雕玉琢,美得不可方物,只是那冷漠的气质如同冰峰之巅,让人不敢轻易靠近。这不禁令她联想到“冰山美人”一词,那是一种距离的美感,冷漠而神秘。
想到这温愉暗暗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