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馥华撇了撇嘴，道：“跟我说什么！你都叫我方夫人了，自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
方佑杰动容的笑了起来，他伸手擦拭了一下她嘴角的残渣，柔声道：“好。”
桌上饭菜很多种，方佑杰留意到了孔馥华独独喜欢那几款风味偏酸甜的菜。
他瞥了一眼她吃饭时一脸满足的表情，眸光微闪，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略微染上了笑意。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他俩就离开京城了。
让孔馥华没想到的是，那老头子似乎很是不舍，他们的车辆已经开出很远了，她再度回头看去，老宅门口模糊站立着一个人影，正是那老头。
“难受了？”方佑杰眸光很是温柔的看向孔馥华。
孔馥华先是一愣，然后有点不自然的反驳道：“怎么可能！那老头子恨不得赶紧把我给嫁出去！”
“我是说你。”
方佑杰声音很是柔和，却让孔馥华心头莫名的闷了起来。
“我？……”孔馥华沉默了半晌，然后缓缓说道：“他是京城四大家族家主之一，身边的女人多的数不清。”
“而且他纳了那么多姨太太，那些女人给他也生了不少的儿子女儿……他也不缺我这一个女儿吧！”
“至于我……我应该是恨他的！我记得小时候家中只有我们三人，他也答应我母亲，一家三口不会再多一人！”
“可是你知道吗？他失约了……他在我母亲离世不久之后就纳了好几房的姨太太！我在那个家再也待不下去了，看着他那些女人，我只觉得恶心！”
方佑杰看着孔馥华的神色，眸中多了几分心疼，他撩了一下她鬓边的发丝，摸了摸她的脑袋。
“最主要的是……他失约了！我知道他有权有势，可以随意三妻四妾！那他当时就不该给我母亲许诺什么不会再多一人的誓言！现在听上去，当真是可笑极了！”
孔馥华说着就笑了起来，她嘴角微勾，笑容莫名有点嘲讽。
“我明明当初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再也见不到他！可是……现在我真的离开了，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孔馥华说着就抬眸看向方佑杰，看着那双满是柔情的双眸，她低声道：“方佑杰，你说过的只我一人，可是当真？”
方佑杰微微低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他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一字一句的说道：“绝无欺瞒，绝不二心！”
孔馥华听闻此言眉梢轻挑，眉眼间全是笑意，不过她还是撇了撇嘴，有点傲娇的开口道：“若是有一日你变心了，大可告诉我，我离……”
“唔唔……”
她话还未说完，旁边的身影就倾斜过来。
属于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方佑杰微微偏了一下脑袋，狠狠的堵住她的口是心非，让她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方佑杰才肯放开她。
方佑杰摸了摸她的脑袋，看着她有点微喘的模样，他笑了笑道：“离什么？嗯？”
孔馥华气息不稳定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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