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所有人担保她不会变节,而是有更缜密的计划,一定有利于案情,而他们要做的就是信任同伴,支持同伴。
小警员对谁都有些恶意,尊敬的叫丁程鑫“队长”,打心眼里却完全质疑他的资历。
他实在太年轻了,一路高升,下一步或许是省厅,他才三十出头,上一任是因为作风问题才让他上了位,除了丁程鑫,没人知道具体是什么样的作风问题,在他们看来,前队长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泡在队里。
梁盟在位的时候,他和梁鹊恋爱,梁盟走了,见了梁鹊和见到瘟神一样避着,好像这样所有人就会忽略他力排众议也要把梁鹊送入虎穴的初心。
只有他自己知道。
送走其他两位,丁程鑫先关了录像,还是那句熟悉的开场白,“你过得还好吗?”
梁鹊呆滞的望向墙角小小的红点直到熄灭,把头转向左边那面可以从另一个房间窥视他们的玻璃,“那边……也没人了吧?”
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不是在问,而是确定的说出。
淡淡的,抬起她的眼眸。
“还要沉默到什么时候?”
“升职了?队长?”两个人在说完全不一样的话题,梁鹊顿了一下接上丁程鑫的话,“我没沉默啊,我嘴巴不是一直张着吗?”
梁鹊的双手托着下巴放在腿上,这样的姿势像是能够给她安全感一般。
“你要一直装疯卖傻下去吗?”
“是。”梁鹊饶有趣味的解析着丁程鑫脸上的表情,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不肯回来,这里差哪了?”
“差在——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
丁程鑫看着梁鹊的眼里有一丝不舍,看似深情的温热手掌抚上梁鹊的脸庞的温情画面,偏偏吐出了句,“我成全你。”
“要我拿什么出来交换?”都是利益至上的人,哪有白白帮人的道理,要帮她隐瞒,就要从她这里拿走点什么。
“现在不张嘴,就一辈子都别张嘴。”
梁鹊一口咬在丁程鑫凑在她面前的手腕上,看起来并不尖利的牙齿集聚了全部的力,口腔里充斥着血液的味道,迅速蔓延,有一种血是甜的的错觉,血色染上眼底,眼球的周围全都围满了红血丝,再用力一些,有点不把他的手臂和手掌分离就不肯罢休的意思。“我会疯一辈子的,你就放心好了。”张开的牙齿全部都是血,由白变红,丁程鑫只是苦笑一句因果。
“她疯了!”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把梁鹊整个人甩出去,捂着自己的手腕做势就要冲过去要了她的命。梁鹊在地上趴着,顾不上着地的左手臂传来的疼痛感觉,只是在笑,然后尖叫,然后捂着自己的手臂向地倒了下去。
“接下来怎么办?”
“精神病当然往精神病院里送。”
“不审了?”
丁程鑫把血肉模糊的手臂摆在同事面前,“你想审?审去吧。跟一个疯子浪费什么时间。”
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拿起电话联系起了医院。
“谢谢。”被抬走之前,丁程鑫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