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萧肃宁字正腔圆的,挺起了胸脯回答严浩翔。
严浩翔换了一个地方按,再抬起头来询问萧肃宁,“这里呢?”
萧肃宁直接抢答,“痛!”
“这里……”
“也痛!”
看着萧肃宁的样子,好像无论他说哪里,萧肃宁都会痛的样子。就算严浩翔现在指着萧肃宁的头,她也会说痛。哪怕根本没有碰到,也可以被连坐。
“真的。”看出来严浩翔不相信了,萧肃宁真诚的盯着严浩翔的眼睛,他又这么转走了,在空中飘了两下,最后落在萧肃宁背后的墙上。
萧肃宁顺着严浩翔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只是白白的一面墙。
“你就这么不愿意吗?”
严浩翔知道萧肃宁指的是什么。
“只是毫无意义的眼神交流都不可以吗?”
“……”
“我知道了。”萧肃宁缩回手,后退一步,和严浩翔保持着大概有一个手臂的距离,“把钱留下,你走吧。”
“我从哪走?”
“我不知道。”想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还有,下次别来了。”
萧肃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对严浩翔说出了这话。
钱留下,人别来了。
深究起来,钱也不是非要留下的。
萧肃宁为什么突然要这么说,大抵是因为心中的一闪而过的失落。在她无数次想要证明一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和自认为的对手根本不是同一级别的人物。
可不是吗?她的对手在追求爱,而她…没话讲的时候嘴里就只剩下钱。
萧肃宁觉得,钱是最能给人距离感的东西,只要一说到这个字,该走的人就已经离的远远的了。
不过,这句话似乎对有钱的人无效,他会把钱甩在你脸上,然后告诉你,“你不是想要钱吗?”
严浩翔轻轻的展开唇齿,萧肃宁就已经幻想出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先一步用手挡着,只希望就算严浩翔真的要甩钱,也是甩到地上让她去捡,而不是攻击萧肃宁的脸。
萧肃宁自己都觉得好笑,干嘛要给人一个侮辱自己的机会?
但严浩翔并没有这么做。
萧肃宁想,可能是因为他这件衣服的口袋里面,正好没有钱。
这次是萧肃宁不愿意看着严浩翔。
他们之间的目光拉扯就这么展开了序幕,说不清到底是谁进攻、谁防御,反正演变到最后的拉扯,谁也不肯让着谁。莫名其妙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萧肃宁搞不懂,为什么严浩翔放弃不了别人,也不肯放过她。
“你走开。”
“现在不痛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萧肃宁愤怒的眼睛再也不闪躲了。
严浩翔眼睛向下划,最后定格在他们交错的手上,“那你扯着我?”
萧肃宁才发现这场拉扯中,自己早已经被动化为主动,是萧肃宁拽着严浩翔的手不肯放开,回想起来,萧肃宁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动起的手,刚开始明明只是在躲避严浩翔得眼神攻击。
“怎样?”没理的时候就不要理了。